“近乎完美。”
齊越笑道:“站長誇人這麼不留餘地嗎?”
杜鵑很認真的說:“站長很少誇人,你是第一個。”
“真的嗎?”
齊越多少有些不以為然。
“我騙過你嗎?”
杜鵑笑吟吟的看著齊越。
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絲極為複雜的情緒,哀怨、失望、愛憐、惱怒,或多或少好像都有那麼一點。
人的情緒瞬息萬變,很難界定。
齊越心裡跳了一下,趕忙岔開話題:“沒想到,你還會燒菜,做的什麼?聞著像是燉肉的味道。”
“紅燒牛肉。”
杜鵑起身去了廚房。
很快,一大碗紅燒牛肉端上了餐桌。
牛肉色澤鮮亮,看著很有食欲,裡麵還加了土豆和胡蘿卜。
齊越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裡,細細品著滋味。
“味道怎麼樣?”
杜鵑看似隨口一問,實則滿懷期待。
“要我說實話嗎?”
“當然。”
齊越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說:“我隻能說,你做特工可惜了,這手藝絕對是禦廚的水平!”
“你也不用誇的這麼不留餘地……”
杜鵑笑的很開心。
……
(本章以下內容會做修改,直接跳到下章就可以了)
一周後。
下午兩點鐘。
刑事科調查股二組。
王連升急匆匆走了進來。
趙警員趕忙起身跟了過去,邊走邊說:“組長,關於賽狸貓的案子,我有重要情況向您彙報!”
王連升哼了一聲:“一問都是重要情況,一查都不重要!”
“………”
“說呀!”
“有人看見,賽狸貓出現在東郊一帶……”
“能確定嗎?”
“額……”
“今天在東郊,昨天在鬆北,大前天說是在阿城,去一次,撲空一次,回回去,回回撲空!你們的情報,什麼時候能靠譜一點呢?”
王連升一邊換衣服一邊訓著趙警員。
趙警員尷尬的站在一旁。
王連升換好了衣服,對著鏡子好一通整理儀表,這才歎息著說:“唉,有棗沒棗打一杆子吧……我現在有事情要處理,你倆先去核實一下情況,如果情況屬實,立刻向我彙報,去吧!”
“是!”
趙警員轉身退了出來。
王連升說的“你倆”,另一個指的是齊越,兩人為一組搭檔,查案過程中相互間也能有個照應。
王連升著實精心打扮了一番,特意換上一身新製服,高筒皮靴擦的錚明瓦亮,頭發上還抹了發蠟。
他興衝衝來到科長室。
齊朝宗悶悶不樂的坐在辦公桌後麵。
王連升小心翼翼湊到近前:“科長,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啥時候出發?”
齊朝宗看了他一眼:“穿這麼立整乾啥?相親啊?”
王連升陪著笑臉:“我姐來了,我穿立整點,不是顯得重視嘛。”
“她都不記得有你這麼一個表弟!”
“我姐比我大十好幾歲,這麼多年了,可能是忘了……”
“走吧!”
“科長,我看你咋好像不太高興呢?”
“高興,咋不高興!”
齊朝宗虎著臉大步流星走在前麵。
王連升連跑帶顛跟著。
他們今天是去火車站接齊朝宗老婆。
齊朝宗原籍沈陽,他調來濱江快三年了,始終沒把老婆接來,原因很簡單,他在濱江又娶了一房。
他和大老婆沒孩子,二房卻是一口氣生了兩個兒子。
大老婆人老珠黃,二房正當青春年少,再加上孩子的緣故,兩相一比較,齊朝宗自然是更偏愛二房多一些。
估計大老婆也多少聽到了風聲,這次乾脆自己來了,臨來前發了電報,今天下午四點鐘到濱江。
齊朝宗滿心不情願,可也得去接。
他惹不起這個想起來就牙疼的大老婆。
說明白一點:齊朝宗懼內。
一般來說,男人怕老婆有兩個原因,一是有謙讓性,二是真怕。
有謙讓性,是不願意和女人一般見識,久而久之委曲求全,習慣成自然,慢慢的不怕也變得怕了。
真怕沒理由,從心裡往外的怕。
就比如齊朝宗這種。
……
下午四點鐘。
一輛轎車停在東郊磚廠院裡。
車裡是齊越和趙警員。
兩人都是一身便裝,既然是來查案,就不能太過張揚,不然的話,躲在附近的賽狸貓聽到風聲又逃了。
十幾分鐘後,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揣著手鬼鬼祟祟在門口張望。
趙警員搖下車窗,衝他招了招手:“耗子,這邊!”
齊越問:“這人誰啊?”
趙警員說:“我的一個密探,小名耗子,你看他像不像一隻耗子。”
齊越笑道:“還真有幾分像。”
趙警員說:“小齊,你也得抓緊發展幾個密探,做我們這一行,手底下沒人可不行,能不能破案,全靠他們……”
說話間,耗子已經來到了近前。
趙警員問:“人在哪呢?”
“就在前麵的村子裡。”
耗子回身虛指了一下。
“確定是他嗎?”
“看著挺像,究竟是不是,那我可不敢保證。”
“怎麼個看著挺像?”
“花錢特彆衝,他身上還帶著刀子。”
“他住哪?”
“額……”
耗子嘿嘿笑著。
趙警員低聲罵了一句,掏出幾張鈔票遞過去:“暫時就這麼多。”
耗子接過鈔票塞進兜裡:“他在馬寡婦家,進了村子,東邊第二家就是,那娘們養漢,估計他倆也有一腿。”
趙警員點點頭:“這片兒有什麼事,替我留意著,有你的好處。
“我明白,我明白。”
“回去吧。”
“噯,那我回去了。”
耗子走了兩步又轉回來:“趙哥,你們可小心著點,彆去招惹天理村那幫家夥,我聽說最近……”
“一群鄉巴佬,我怕他們?切!”
“可他們是日本人……”
“日本鄉巴佬!”
趙警員不耐煩的示意耗子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