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多少也猜到了,還能為什麼,肯定因為伊田原男事件。
澀穀純一郎歎了口氣:“唉,一言難儘,還是不提了,況且,涉及軍事機密,我也不便透露。”
他轉臉看著白雪:“白小姐,你好。”
白雪說:“澀穀先生好。”
澀穀純一郎說:“我今天來,本打算熟悉一下學校環境,沒想到碰巧遇到兩位,也算是意外之喜。”
齊越說:“聽說國立大學圖書館藏書多,我們慕名而來。”
澀穀純一郎點點頭,瞥了一眼齊越手裡的書,說道:“汪先生的詩詞,頗具大家風範,每一首都堪稱佳作。就我個人而言,最喜歡的是另一首:人生何苦催頭白,知也無涯,憂也無涯,且趁新晴看落霞。春光釀出湖山美,才見開花,又見飛花,潦草東風亦可嗟。”
齊越說:“確實寫的好。”
澀穀純一郎說:“這首詞,表達的是一種心境,如果用四個字解讀,你覺得,哪四個字比較恰當?”
齊越想了想:“說出來……不知道會不會冒犯汪先生。”
“不要緊的,閒聊而已。”
澀穀純一郎笑著說。
齊越說:“活在當下。”
澀穀純一郎讚歎著說:“活在當下……妙啊!這四個字,當真是說到汪先生心坎裡去了!”
齊越謙虛的說:“我就是胡亂一說,您見笑了。”
澀穀純一郎說:“文武全才,難得,難得啊。有件事,我正準備找你談談,今天剛好遇見……”
說到這,他略有停頓。
齊越明白,這是不想外人聽到的意思,於是對白雪說:“你去那邊坐一下,我和副廳長說幾句話。”
白雪答應著,帶上書去了另一邊。
澀穀純一郎示意齊越到窗邊,確定附近沒人,這才說:“伊田原男事件,影響極為惡劣,歸根結底,責任主要在我,是我考慮不周,間接導致事件的發生,如果一開始就逮捕伊田原男,就不會鬨出如此嚴重的事件……所以,我主動提出來,辭去警察廳副廳長一職!”
齊越感慨著說:“誰也沒想到,損失居然會這麼大……”
澀穀純一郎說:“沒錯,我們這次確實損失不小,但也並非全無收獲,起碼證明了一件事,我之前的分析是對的,伊田原男的確是赤騎的人,他還有同夥潛伏在警察廳高層!”
齊越說:“這件案子,特務科也一直在暗中調查。”
澀穀純一郎目視著齊越,麵色凝重的說:“特務科的人,我隻信任你。所以,請齊副隊長一定儘力!”
“我一定不辜負您的信任!”
齊越眼神無比堅定。
澀穀純一郎說:“我不會讓你孤軍作戰的,必要時,秋山班長會配合你。如果遇到任何阻礙,你可以直接到憲兵隊,找我或是青木少佐。”
齊越說:“明白了。”
澀穀純一郎說:“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我聽說,薑斌被無罪釋放,調去了治安科。”
齊越說:“是的。”
澀穀純一郎說:“伊田原男被證明是叛徒,薑斌怎麼可能一點問題沒有呢?這件事本身就說不通。”
齊越說:“高科長親自審訊……”
澀穀純一郎冷笑:“高克儉的心思,彆人猜不到,我還猜不到嗎?他無非是擔心引火燒身罷了。”
齊越說:“從現有證據來看,確實沒發現疑點。”
“不管有沒有疑點,這個人必須消失!”
澀穀純一郎目露凶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