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四處看了看,慢慢坐在椅子上,這才說:“敲門敲了半天,你在家,為啥不開門呢?”
“剛剛睡著了,沒聽見。”
蘇雅解釋著說。
“11號房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11號房?怎麼了?”
“昨天上午,一個名叫金哲的人,租下了11號房……”
寧致遠忽然停住,目光落在茶幾上的煙灰缸,煙灰缸裡有一個煙頭,他問蘇雅:“學會抽煙了?”
蘇雅勉強笑了一下:“心情煩悶的時候,偶爾抽一支……”
寧致遠畢竟是特工,察覺到了妻子流露出的不安,加上兩人處在分居狀態,不免起了疑心。
他站起身,踱步到大衣櫃前。
這是唯一能藏人的地方。
蘇雅強作鎮定:“你還沒吃飯吧,正好我也沒吃,附近新開了一家餃子館,不如,我們去嘗嘗咋樣?”
“吃飯不著急,先看看你的新衣服!”
寧致遠猛然拉開櫃門。
大衣櫃裡,表哥全身上下隻穿著一條內褲,他自己的衣服和皮鞋胡亂堆在腳下,一臉的驚慌失措。
看到這一幕,寧致遠大腦一片空白。
表哥趕忙說:“致遠,你彆誤會,我是順道來看看小雅,然後、衣服不小心弄臟了,讓她幫著洗一下,怕你誤會,所以就躲起來……啊!”
寧致遠一拳打過去。
表哥頓時鼻口竄血。
衣櫃空間狹小,躲都沒地方躲。
“你當我白癡啊!”
寧致遠又是一記窩心腳。
表哥慘叫一聲。
蘇雅衝上來,擋在兩人中間,用力推搡寧致遠,百忙中回身關切的問:“表哥,你沒事吧?”
眼見妻子護著奸夫,寧致遠更加憤怒,罵道:“無恥!下賤!”
蘇雅反而不慌了,冷冷的說:“對,我無恥,我下賤!寧致遠,事到如今,沒啥好說的了,我們離婚吧!”
啪的一聲脆響。
寧致遠揚手就是一耳光。
蘇雅尖叫一聲,捂著臉顫聲說:“你、你敢打我?”
兩人結婚多年,雖說吵架拌嘴不斷,但從來沒動過手,而且人前人後,寧致遠對妻子處處謙讓。
今天突然挨了打,一時之間,讓蘇雅有些難以接受。
寧致遠臉色鐵青,惡聲惡氣的說:“打你是輕的,不光打你,我今天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他伸手去拿茶幾上的水果刀。
表哥從衣櫃連滾帶爬的出來,一把抱住寧致遠的胳膊,連聲說:“致遠致遠,你消消氣消消氣,都是我的錯,我今天就不該來,不是,我是說……”
“閉上你的臭嘴!”
寧致遠摔開表哥。
他也是什麼解恨來什麼,雙手一較勁,扳倒了大衣櫃,在蘇雅的驚叫中,衣櫃將表哥砸倒在地。
“寧致遠,你不要再鬨了!”
蘇雅放聲大哭。
寧致遠怒道:“我鬨?你偷漢子還有理了?”
“我沒理,你殺了我吧,你不是有槍嘛!開槍啊!你們特務科都是冷血動物,想殺誰就殺誰,殺吧!”
蘇雅聲嘶力竭的大喊大叫。
寧致遠慢慢冷靜下來。
蘇雅這一通喊,左鄰右舍都聽得見,金哲和張玉英若是反抗分子,聽說有特務科的人,必然提高警惕,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任何行動。
本就是八字沒一撇的事,與其長期監視,還不如索性抓了簡單,大刑一上,開口招供的是大多數。
他邁步來到窗前,嘩啦一聲拉開紗簾,朝監視點方向招了招手,然後對表哥說:“把衣服穿上!”
表哥抖抖索索穿好衣服。
寧致遠問:“啥時候搞上的?”
表哥看了一眼蘇雅,遲疑著說:“也沒多久,今天是第一次……”
寧致遠抄起水果刀,架在表哥的脖子上:“說實話!”
表哥立刻說:“半年前。”
寧致遠身子一震,轉臉看向蘇雅,澀聲說:“為什麼?”
蘇雅沉默著不說話。
寧致悲憤莫名:“蘇雅,你捫心自問,嫁給我這些年,我對你不夠好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你說出來,讓我死也死個明白!”
蘇雅還是不開口。
篤篤!
屋外傳來敲門聲。
寧致遠不問了,平複了一下心情,開門走出去,對等在門外的齊越說:“他們已經有所察覺,抓人!”
“我去叫人。”
“不用。”
寧致遠掏出手槍,哢噠一聲頂上子彈:“以咱們兩個的身手,還製服不了一個賣大餅的?”
齊越笑道:“說的也是。”
兩人來到11號房門前。
齊越伸手敲門。
無人應答。
齊越隔著門板說:“張大姐,我知道你在家,開一下門,我是金哲的朋友,他讓我來的,有急事。”
過了一會,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道縫,還沒等張玉英看清楚來人,硬梆梆的槍管已經頂在頭上。
……
9號房內,表哥疼的齜牙咧嘴,還不忘了問蘇雅:“對呀,小雅,他對你那麼好,你咋還跟我呢?哎呦呦呦……疼死我了,寧致遠這個畜生王八蛋,下手太狠,肋骨八成是斷了!”
“他太快了,比郵差還快……”
蘇雅喃喃著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