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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地經過冰塊稀釋,口感綿柔,也更容易入口。
很快,一瓶酒見了底
寧致遠自己至少喝一半。
舞廳供暖設施良好,加上喝了酒的緣故,寧致遠感覺有些悶熱,脫了衣服放在手邊,他隨身攜帶的鑰匙,就放在裡懷兜裡。
台上的樂隊再次奏響。
陸續有客人攜舞伴步入舞池。
“遠哥,陪我跳舞好嗎?我最喜歡這首曲子了。”
美珍嬌聲對寧致遠說。
寧致遠連連擺手:“跳舞就算了,我就是來湊湊熱鬨……齊越,你陪美珍小姐跳一曲。”
齊越說:“那怎麼行,美珍小姐邀請的人是你,彆人怎麼好代替呢,大夥說是吧?嗬嗬。”
“遠哥,這點麵子都不給嗎?”
美珍嗲聲嗲氣的央求著。
薑斌笑道:“美珍小姐,遠哥是出了名的踩腳大王,你要是不怕踩,遠哥可就不客氣了。”
“薑斌,你就可勁埋汰我吧!”
寧致遠心情逐漸放鬆,暫時忘卻了頭上那頂恥辱的綠帽子。
美珍媚眼如絲,一語雙關的說:“我不怕踩,遠哥和我一見如故,怎麼都行,不用客氣。”
跟妻子分居許久的寧致遠,猶如一捆等待烈火的乾柴,麵對近在咫尺的誘惑,他這捆“乾柴”蠢蠢欲動。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寧致遠伸手去拿衣服。
美珍說:“衣服放這吧,一會脫一會穿的,多麻煩,這麼多人看著,又丟不了。”
她這麼一說,寧致遠就不好再堅持,那樣的話,好像是對在座的這幾個人不放心一樣。
寧致遠心想,跳一支舞三兩分鐘,也不至於出狀況。
酒精讓人放鬆也讓人麻痹。
寧致遠就是這種狀態。
現在是跳舞時間,除了吧台的燈亮著,大部分照明都暗了下來,流光溢彩的七彩燈球緩慢旋轉。
卡座關了射燈,更顯昏暗。
“遠哥沒事吧?”
薑斌問齊越。
“怎麼了?”
“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有嗎?我怎麼沒覺得。”
“剛開始悶悶不樂的,現在看著還行。”
“有外人在,可能是拘束吧。”
“拘束啥,杜小姐又不是外人……”
薑斌也隻是隨口一說。
他今天約齊越,是想探聽和討伐作戰計劃有關的情況,事關本方人員安全問題,無論是邱維漢還是楊豐,對這件事都非常重視。
正常來說,身為特務科行動隊副隊長的齊越,應該是知情者。
“遠哥穩重,誰像你,跟誰都自來熟。杜鵑,薑斌沒拿你當外人,就衝這個,你也得陪他多喝兩杯。”
齊越一邊說著話,一邊起身從稍遠的果盤裡拿了一個橘子,慢慢剝著橘子皮,就勢坐在那件衣服邊上。
杜鵑坐到薑斌一側,端起酒杯說:“薑警官,我敬你。”
薑斌扭臉看齊越:“你怎麼不喝?”
“我要是喝多了,一會誰開車?”
齊越懶洋洋靠在沙發裡。
附近沒其他人,服務生站的遠遠的,不叫不會過來
以齊越的手段,兩片肥皂用力一合,就能拿到鑰匙模型,再用濕潤過的手絹擦去殘留在鑰匙上的痕跡,整個過程不會超過半分鐘。
因此,看似冒險的行為,反而是安全的。
退一萬步說,即便不小心被薑斌發現,薑斌最多也就是驚訝而絕不可能當場揭發,事後通過邱維漢進行解釋,也就萬事大吉了。
齊越借著身體掩護,手悄悄伸進寧致遠那件衣服的裡懷兜裡,鑰匙有好幾把,需要憑手感判斷,這個並不是很難,無論是形狀還是齒紋,保險櫃鑰匙和普通鑰匙有明顯不同。
——確定保險櫃鑰匙。
——複製鑰匙模型。
——肥皂放回兜裡。
短短十幾秒鐘,順利至極。
現在隻差最後一步,擦去鑰匙上肥皂殘渣和氣味!
還沒等齊越掏出手絹,包括卡座上方的射燈,所有的照明燈瞬間一齊亮起,齊越注意到,舞廳裡多了十幾個麵色不善的黑衣人。
全場頓時安靜下來。
樂隊也停止了演奏。
這麼多眼睛的注視下,齊越什麼也做不了,他想到了各種可能,就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一張熟悉的麵孔——樸英宰從角落裡轉出來,他剛剛去了操作室,命令燈光師同時打開所有照明。
舞廳領班前去詢問情況,交談一番後,再也沒敢吭聲。
舞台中央立著話筒,女歌手早就退到了一旁,樸英宰大步流星來到話筒前,環視了一遍全場,目光掃過齊越和薑斌時,多少也有點驚訝,隨即不著痕跡的頷首致意,這才說:“本人樸英宰中尉,奉命追捕反抗分子,請各位待在原地,接受檢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