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聽她有身孕時,立即喜顏逐開,準備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的爹娘,沒有想到卻為了一已私利,不顧他們母子的安危,違背自己的良心,卻做了這喪儘天良的事情來。現在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來,想起來都是後悔,如果那小孩存活下來,和小寶的年紀相仿,不分上下,想到這裡自己冷笑了一聲,那還有什麼存活的機會,就算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這嚴刑拷打,更何況肚子裡的胎兒,她的存活也算是僥幸,也算是老天對她的眷顧。想到這裡心裡卻有無數的感傷,自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
突然從空中飛落下來一隻信鴿,剛好落在他的身旁,眼睛突然一亮,對了,如今不知梅芝琳的下落,不如用這信鴿來為他傳送這些年對她的虧欠,用儘一切辦法來彌補這些年對她的虧欠,一切都讓他來背負這些責任。讓她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梅芝琳自從在蒼山派回來的那一天,就開始心神不靈,每一次在彈奏瑤琴時,每每都能想起她和柳乾坤年輕的恩愛,相互體貼無微不至的關懷,一切都呈現她的麵前,一切都仿佛又回到了昨天,想到這裡,琴聲時高時低,雜亂無章,此起彼伏,手指突然在琴弦上停止了彈奏,猛力一拍琴弦,暴聲喝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總會想起他,難道我對他的恨意不夠深嗎,這些年來早把這些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為什麼和他見了一麵,這些過去的事怎麼又重新呈現在眼前,難道我對他念念不忘,舊情複燃,為什麼現在的心裡裝得全是他,這種情難道真是剪不斷理還弄。”
“難道這些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嗎?讓我雙手占滿血腥,柳乾坤是不是為當年的所做的事情而感到後悔,如果真的有為什麼不會到這裡找,我也許會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你為什麼到現在不過來找我,我這樣想法會不會是一廂情願,還是自作多情,世間的情感真叫人無法折磨。”就在此際,從琴旁邊有一隻飛鴿傳來咕咕咕的叫聲,梅芝琳看了一下信鴿道“這是什麼時間飛來一隻信鴿,我怎麼到現在都沒有覺察到,”於是用手輕輕的抱起鴿子,從它的腳上解下紙條,上麵寫著幾排字,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便,上麵寫道“芝琳當我這一次在蒼山派能夠再見到你一麵時,我是感到無比的欣慰,我深深的知道,二十五年前的事窗東發,給你帶來的傷害無法用言語來表達,這些年來讓你整個人都生活在仇恨中,隻有這種恨才能讓你更好的存活到現在,為了坐上這個虛有的武林盟主之位,不惜犧牲身邊最愛的人,才能順而堂皇的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如今想起來後悔莫及,時光過得真快,在這二十五之中,我也和你一樣飽受著煎熬,我願意讓我的有生之年來彌補你過去所損失的一切,讓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一切從頭開始。讓我們的愛進行到底。”
梅芝琳看到這裡心裡又開始點燃了新的希望,有了生命的寄托,一切都在感動之中,雙眼流淌著閃爍晶瑩的淚光。一切都感到回到從前。內心中感到無限的溫暖,生命的激情又重新點燃。
蕭媛走到梅芝琳身旁道“教主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
梅芝琳立即用袖套拭擦眼角的淚珠道“蕭總管快快請坐。”
蕭媛緊張道“屬下不敢,”然後關心道“教主你怎麼了,是不是那裡不舒服,為什麼會流淚呢?”
梅芝琳道“我沒有事,一切都安好,隻是為過去的事情有些感傷,又有些激動,所以眼淚情不自禁的流淌出來。”
蕭媛道“往事不堪回首,過去的往事就讓它過去,不要讓它重新回憶起,不然又會感到傷心不已,這樣又何必呢?”
梅芝琳不急不慢的道“如果這份愛又重新點燃的話,我該怎麼辦,我該何去何從,是回到他的身邊,還是一口拒絕。”
蕭媛遲疑了半晌,沒有應一句話,心忖道“今天教主是怎麼回事,平時嚴肅無比,臉上不苟言笑,無法讓人接近,今天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切都判若兩人,這一次一定是考驗我,說實話我可能小命不保。”
梅芝琳厲聲道“蕭總管你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是不是對世間的情動了心,我再問你話,你怎麼一句都不回?”
蕭媛聽到此話顫聲道“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對世間的情妄加評論,也絕不敢越雷池半步。更不敢對這情字有半分想法。”
梅芝琳道“蕭媛不必緊張,今天隻有我們二人在,就算說錯了,我也不會怪罪你的,就算我們之間談談心,不必拘束。就直接大膽說來。”
蕭媛聽到此話,膽子也開始大了起來,心平氣和道“教主剛才是問你和當今武林盟主的事,如果他真心悔過的話,你就大膽的接受他對的你那份真誠的愛,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讓過去的沉痛拋到腦後,重新來過,過著那份自己想要得到的那份真愛,這種日子才是每一個都想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如果失去了它,就根本談不上什麼幸福快樂而言。”
梅芝琳聽完此話,感到一語驚醒夢中人,“蕭媛你說的對,說得太完美了,這些年來我真的白活了,現在我不再猶豫了,要勇敢的接受它,讓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束縛著你們,讓你們斷了所有人世間的情,今天我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一切都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導致你們大好青春年華在這裡白白流逝,從明天開始宣布你們自己去找回自己的真愛,和自己的最相愛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
梅芝林道“不知道所有的教徒都能找到真愛,她們還能不能回到本教來?”
蕭媛笑道“教主你這個不用太多的擔心,往日的教規沒廢,她們站在那裡如同行屍走肉,如今教規被廢除,她們完全都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神采奕奕,從內心中無不對教主充滿感激之情,回來都是遲早的事。”
蕭媛此時的心情特彆興奮,沒有想到我歪打正著,把教主的多年的心結都解開了,我們真的可以找回自己的真愛嗎?一切都要看明天的事情如何發展了。明天她們真的知道這個消息不知高興成什麼樣呢?
翌日清晨,整個幽明神教裡麵和往日一樣死氣沉沉,一點聲色沒有,每一個人都嚴肅地站在兩旁,完全就像雕刻好的石像一樣站立在兩旁,隻有蕭媛此時的心無法平靜下來,她在等待著昨天晚上教主所說話是否屬實,如果屬實的話以後該作如何的打算?一道道問題如決了壩的洪水在心裡四處流淌。
隻見梅芝琳從殿堂中走了進來,坐上教主之位,所有的教徒立即下跪,“恭迎教主聖安,文成武德,武功蓋世,一統江湖,號令群雄,指日可待。”
梅芝琳道“大家對本教的忠心日月可監,幽明神教在整個江湖中日益強大,離不開大家的功勞,沒有大家的努力也不會有今日的輝煌,今天趁所有的教徒都在,我今天要有很多話要跟你們說,這些年來,自從創教以來,大家為本教儘心儘力,立下了汗馬功勞,這些天我思前想後的想過許多,也終於想通了,決定廢除本除不符合常理的教規,要讓你們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份真愛,不會讓你們在此孤老終死,女人嗎,最終是要生兒育女,開枝散葉,相夫教子,享受著天倫之樂,但最終你們還是要回到本教來,為本教發揚光大,如果你們有什麼意見就大膽的提出來,不要受到任何的拘束。”
他們聽到這話,立刻毫無顧忌的開始交頭接耳議論開了“,不會吧!是不是我們的耳朵聽錯了,談情說愛可是本教的第一大忌諱呀,這教規一廢,我們所要麵對著自己新的人生,我們又該從何處下手,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愛,這樣也好,我們最終能夠和自己最愛的人生活在一起,一切又那麼富有詩情畫意。”
蕭媛道“大家不要懷疑,教主所說的話句句屬實,絕沒有半點虛言,大家就儘量去尋找自己的真愛,享受生活,讓你們做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玉玲瓏忽然道“教主此舉乃是英明之舉,我相信以後將來,幽明神教會更加強大,興旺發達。”
蕭媛慢慢地走近梅芝琳身旁,梅芝琳看見她的到來,臉上露出笑容,梅芝琳輕聲道“蕭媛,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說?這件事情也是幽明神教的一個秘密,”
蕭媛道“教主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
道“蕭總管快快請坐,今天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談話,以後不知什麼時間才能再聚在一起這一個秘密一直是教中的一個謎,也是關於你的身世之謎,如今到現在我不得不告訴你,讓你也明白一切。”
蕭媛用疑惑的眼神望著梅芝琳道“身世,我的身世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梅芝琳道“我還是講一個故事給你聽聽,你就明白一切的原由。”
“二十五年前,在一個暴風驟雨的夜晚,我和當今的武林盟主柳乾坤兩人忍受不住內心的狂熱,兩人在一起過了一夜纏綿,竟發生了肌膚之親,一個月之後,突然發現自己經常有著強烈的嘔吐,時間一長覺得這種感覺也越來越強烈自己知道已經懷有身孕,自己本以為自己能和柳乾坤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沒有想到事發東窗,沒有想到自己的心願沒有達成,反而遭受到一頓嚴刑拷打,僥幸得以偷生,肚子裡的胎兒也沒有流產,一年後這小孩順利生產,這也是我報複他的唯一工具。”
蕭媛迫不及待的問道“那後來那個嬰兒怎麼樣?是不是健康成長,現在是不是長大成人。”
梅芝琳含首道“這個孩子現在已經長大成人,她對本教發展起著無足輕重的作用。我還是實話實說吧,蕭總管那個小孩就是你,這些年這一直隱瞞著你的身份,你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蕭媛搖了搖頭難以置信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小孩,我不是你從山路中撿回來的嗎?”
梅芝琳肯定道“為了隱瞞你的身份,便取名蕭媛,沒有想到你從小聰穎過人,遠遠都超於教中的每一個教徒,這也是我感到無比的欣慰的事,但是有一件事最讓我煩惱的時候,就是你經常問起你的親生父母,我給你唯一的答案就是你在路邊撿來的,時間一長,你就不再提起,所以就慢慢地淡忘了此事。在你成長期間便把柳家的碧月旋風劍法以彈奏琴聲伴奏,再加上自己用心鑽研的十指**琴的琴聲,發揮了強大作用,所以這種琴聲所向披糜,無人能攻克。”
此時蕭媛的心中一陣狂喜,一陣失落,狂喜的是自己多年所想自己的身世終於真相大白,然而在自己身旁卻是多年所盼望的母親,自己的父親卻是當今鼎鼎大名的武林盟主柳乾坤,失落的是這麼年來,自己的母親二十幾年來為了仇恨,衝昏了頭腦,導致了母女不能相認,一切都在人仇恨中度過,讓教中所有的人不能和男人交往,讓所有的人受到無形的約束和管製。
蕭媛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直搖頭道“我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這個事實實在對我太殘忍了,恕我實在辦不到,”說完,站起身來就走。
梅芝琳連忙站起身來,飛速地跑到蕭媛麵前,雙眼已經被眼淚所濕潤,轉眼間淚珠已經從臉頰上滑落而下,“孩子,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太突如其來,你一下子無法接受,”雙手捶胸,“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這些年來不該隱瞞你的身份,是仇恨蒙蔽了我的雙眼,害得我們母子不能相認,如果今晚這個秘密不告訴你,說不定以後永遠是一個謎,解不開的一個謎。”
“現在我隻有一個想法,就是你現在能叫我一聲娘,就算你不原諒我,我也心滿意足,永不後悔。”
蕭媛此時嚅攏著,想叫卻叫不出來,這些年來這娘這字在自己的心裡早就想叫出來,可是並不知道自己的親身母親身在何處,如今母親卻站在自己麵前卻激動地叫不出來,雙手抱著梅芝琳的頸部失聲痛哭。
梅芝琳用雙手撫摸她的秀發,用和藹可親的口氣道“孩子勇敢地喊出來就沒事了,不要害怕,勇敢一點,”此時的她完全就像一個慈母,讓人望而生畏的教主身份完全從她的身上消失。
蕭媛此時無意識的大聲喊道“娘。”
梅芝琳聽到此聲心頭一驚,“孩子你終於肯接受我了,肯叫我一聲娘,這一聲稱呼我已經等了二十幾年了,就算這一生不能再見麵,我也沒有什麼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