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與李娃子他們一起,在天還沒黑時,便吃過了晚飯,然後他們便趕緊的回到了屋子裡。
莊子後麵,胡麻等到了夜半時分,胡麻便將早已準備好的香案端了出來,放上了小紅棠的八字貼,又燒了驅鬼貼。
手裡拿著一把小旗,慢慢的向前一指:“靠你了,小紅棠!”
小紅棠早已被胡麻描述的每天吃血食的場景迷住了,一得了令,便開心的跑了出去,跑出了門一刻,便已化作了一陣陰風,向了北方飄去。
胡麻低低的呼了口氣,便坐了下來,守著一對香燭,耐心的等著,自己有了小紅棠幫忙,施術搬財不難,如今要看的,卻是地瓜燒辦事能力怎麼樣了……
小紅棠隻負責搬運血食,不能指望她打架,而且這種五鬼搬財法,隱秘性沒那麼高,容易被人發現,所以,自己需要有人,在施法之時,讓那邊亂起來,好方便小紅棠行事。
她倒是滿口答應,但那邊鎮守的真理教徒,瞧著本事也不弱,不知她能不能對付得了?
……
……
也在胡麻擔心著時,朱門鎮子偏西北,明州府城外,三叉路口旁邊,偽裝成了某個普通農宅的血食倉外,紅燈會的紅香弟子,以及真理教守著法壇的弟子,也各自迎來了最困倦的時候。
遠遠的,看向彼此一眼,卻也都有著複雜的情緒,冷哼一聲,各自錯開。
“這紅燈會,倒是膽子不小。”
一隊人馬,撐著幡子,趕了過來與守壇人輪職,遠遠瞥一眼紅燈會的方向,守壇人冷笑道:“咱們隨了天命將軍過來,便連明州府衙,都要開門迎客,小心奉承。”
“刑罰稅賦小吏,但有所求,無不應允,倒是這紅燈娘娘,小小案神,居然還想占了這血食倉裡的東西?”
“……”
“嗬嗬,她要守著,便讓她守著好了。”
另一位下了職的守壇人,壓低了聲音道:“咱們是過來做大事的,天命將軍,便是天命所歸,莫說血食,這明州的所有,都是咱們的。”
“隻是礙了規矩,如今才與各方好好說話。”
“我聽人講,換在其他地方,都是直接糾齊人馬,攻城伐廟,破了城,還能好好的享用三日呢!”
“但這地方,與彆個不同,多是和氣的,可到了關鍵處,也需要有人作筏子!”
“咱天命將軍要立威,那哪還有比這小小案神,更合適的?”
“……”
二人說著,一起發笑,並不將紅燈會放在眼裡,甚至所有的真理教徒都是這般,從來不擔心這小小明州,真會有什麼人,膽大包天,敢過來招惹他們。
這也就在他們正準備交接了神壇職守,離去休息時,卻忽然見得,遠處黑洞洞的夜色裡,一隻幡子,正緩緩飄來。
但卻不是飄向了他們這個方向,而是飄向了紅燈會人馬值守的一處,那幡子下麵,垂落彩帶飄飄,幡子下麵,有人影綽綽,卻看不清模樣,隻能看到幡子上麵的一個“理”字。
“哎?”
這兩人卻都怔了一下:“換守的人已經來了,那個打了幡子的,卻是哪一路的兄弟?”
“不往這裡來,卻往紅燈會那裡去,這是夜裡太深,走錯路了?”
“……”
正想著時,便見到那幡子已經飄到了血食倉左近,一應紅燈會的人馬,也頓時緊張了起來,紛紛挑起刀槍,死死盯住了那幡子。
還不等說什麼,便忽地看清了幡子下麵的人影,赫然便是一個個濃妝豔抹的婦人,姿勢極度妖嬈,身上不著寸縷,癡癡笑著向了他們走來。
聲聲詭異聲調,幽幽蕩蕩,伴了陰風在耳邊響起:“孫二牛,快來呀,家裡給你說媳婦啦……”
“沈紅脂,家裡喚你回家中去,不需嫁人啦……”
“……”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紅燈會這邊人馬裡,都一時迷迷蕩蕩,心神失守,就連左護法沈紅脂,也略有恍惚。
甚至遲疑之間,便要答應,卻是話至口邊,忽然反應了過來,忙後退一步,揉了下眼睛,卻發現夜色裡,哪有什麼妖嬈婦人,分明隻有兩個笑容詭異的紙人,正隨了風向後飄去。
下一刻,隻見得迎麵一陣陰風滾滾,那幡子下麵,無數道人影飄了出來,臉上帶著僵硬而詭異的笑容飛了過來,皆是紙人,讓人隻覺頭皮發麻。
“好膽!”
她頓時一個激靈,意識到了問題,頓時大怒喝道:“真理教的人如此無禮,竟敢使這等妖法害人?”
“……”
而另外一邊,那正換守的兩位真理教壇主,直接就是懵了,傻傻對視:“那人是誰?將軍還未下令,怎麼就敢向紅燈會動手了?”
雙方還未反應過來時,亂象已起,一片慌亂,隻在夜色深處,地瓜燒一邊喊著,一邊興奮的眼睛發亮:‘老白乾前輩照顧我,就安排了這麼點子小活,那簡直就是太簡單了……’
‘不就亂起來嘛……’
‘咱惹不起真理教,難道還惹不起紅燈會了?’
ps推薦一下九哥的推書號大書荒三十六計,缺書看的老爺們可以關注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