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家兒子和墨家女兒不忿,趁人不備,一起出逃。
申屠家公子帶著七個朋友追了出去。
再然後,蒙家兒子和墨家女兒都回來了,但是申屠家公子和他的七個朋友,卻被人弄死,吊在了申屠家城牆的正門上。
申屠公子的母親聽見之後,大聲說:“我說就是這些下等民佃奴吧!”
“是他們殺了我兒!大管事一定要為我兒報仇!”
大管事看著自己的下屬,臉色也嚴肅起來:“那問過蒙家兒子和墨家女兒嗎?”
“他們是不是凶手?”
那下屬倒是搖了搖頭,說:“問過了,他們都說當時被申屠公子逼到禁地之森,然後……申屠公子行使了初夜權之後,就帶著人走了。”
“他們很晚才回家,因為覺得沒臉回去。”
“跑了那麼遠,還是被抓到了……”
大管事微微點頭,說:“如果是這樣,他們倒不一定是凶手。”
那下屬也說:“大管事言之有理。屬下也查看了那蒙家男人和墨家女人的身體素質,都是普通人,也沒有練過神法。”
“光靠他們兩人,根本打不過八個身強力壯,還帶著手銃的男人。”
“更彆說弄死他們之後,還能掛在城牆之上。”
大管事說:“你覺得,凶手不是這蒙家兒子和墨家女兒?”
下屬說:“肯定不是。”
大管事皺起眉頭。
如果這倆不是凶手,那真正的凶手,可能有些來頭……
想到繼續追查的麻煩,還有如果惹到背後的殺手,他這個大管事,被對方記恨了怎麼辦?
對方這麼厲害,他年老體衰,根本不是對手。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位死去的申屠公子,在申屠家一點地位都沒有。
不是家主的直係後裔,也不是申屠家有權勢的那幾方的直係後裔。
不過是個遠房偏支,直接糊弄糊弄就完事了。
何必一定要追真凶?
現在不是有現成的替死鬼?
而這個時候,申屠公子的母親叫起來說:“怎麼不是凶手?!”
“我看他們就是凶手!”
“我兒是為了行使初夜權才被他們害死的!”
“我要讓他們給我兒子陪葬!”
大管事點了點頭:“既然您這麼要求,我也隻好從命。”
他對自己的下屬說:“你帶五百家衛,還有五千奴兵,一起去蒙家和墨家所在的村子。”
“蒙家和墨家,以及他們全村人,連坐!”
“全部用馬踏死!給申屠定公子,陪葬!”
那下屬於心不忍,可大管事一個眼神過來,他隻好低頭說:“是,大管事。”
申屠定的母親這才鬆了一口氣,說:“感謝大管事為我兒伸冤!”
她獰笑著說:“姓蒙的,姓墨的,我要你們兩家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
夏初見第二天早上醒來,琢磨著要不要回那個禁地之森,把她沒吃完的東西,拿一些過來,跟這小夫妻倆一起吃。
他們那奉為美味的麵疙瘩湯,她實在是咽不下去。
阿策和小墨早就起床了。
小墨早上用昨天剩下的一點麵粉,給夏初見做了一碗寬麵條。
加了一點點鹽和一把野菜,煮好了請她來吃早飯。
夏初見來到堂屋,發現小墨已經給她做好早飯了。
謝天謝地,不是麵疙瘩湯了,而是寬麵條。
小墨盛麵條的碗,是一個非常質樸的木頭碗,碗邊還有缺口。
但是洗的乾乾淨淨,裡麵的麵條看上去還不錯,湯清菜綠,讓她稍微有了點胃口。
就在她坐下來,拿起筷子剛想吃的時候,突然有沉重的馬蹄聲從外麵呼嘯而來。
不知道來了多少匹馬,但是那震顫大地的幅度,仿佛外麵來了千軍萬馬!
夏初見心裡一動,筷子又放了下來。
小墨也好奇地看向門外,說:“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這裡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馬?”
昨天他們從申屠公子那夥人繳獲的馬,都被老墨連夜帶走了。
現在村子裡沒有誰知道他們昨天做了什麼事。
大家都以為昨天她和小策跑出去,被申屠公子抓到,已經行使初夜權了……
小墨和阿策都沒有解釋,就讓大家有這個誤會吧!
反正他們知道這不是真的。
所以這會兒聽到馬蹄聲,她壓根沒想到發生了什麼事。
夏初見倒是想到了,她隻是沒想到,對方來的這麼快!
這說明,對方在一大早發現屍體之後,就直接鎖定了阿策和小墨。
這也說明,昨天那個申屠公子來這裡行使初夜權,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他家裡人都知道的事實。
真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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