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祿給她把時間掌控得恰恰好。
那邊扔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這邊不緊不慢走出來,來到站台,剛剛有懸浮列車進站。
夏初見迅速上車,很快離開了這個地方。
那女人又在茶室坐了一會兒,吃了一些糕點,才滿腹疑慮地回自己家。
她回去之後,就開始給自己和丈夫以前的人脈打電話,套問這一次行動的內幕消息。
……
夏初見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她的這次行程,已經被兩撥人原原本本上報了。
一撥人是康善行派遣的特安局特勤人員。
這些人盯梢是專業的,不僅夏初見絲毫沒有發現,就連盯梢夏初見的另一撥人,也沒有發現。
特安局的特勤人員把夏初見今天走過的路,做過的事,說過的話,見過的人,事無巨細,都彙報給康善行聽。
甚至還有一路攝像頭的跟拍,就像在錄製《夏初見的一天》這種紀錄片。
康善行也是仔仔細細看完整部“紀錄片”,也看了一遍特勤人員寫的彙報,完全摸不清夏初見的套路。
他自己想不明白,就直接報到霍禦燊那裡。
霍禦燊聽說了夏初見今天的行動,也是略意外地問康善行:“你為什麼要派人跟蹤她?”
康善行訕訕地說:“這不是擔心她熱血上頭,會做傻事嗎?”
“她有這個本事啊……”
他也不是瞎擔心。
霍禦燊清冷地說:“你擔心她會去滅門?”
康善行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儘在不言中。
霍禦燊垂眸看著《夏初見的一天》這部紀錄片,說:“把盯梢的人撤下來,不用跟蹤她了。”
康善行說:“霍帥,您真的不擔心嗎?”
霍禦燊說:“我看,你被她耍了。”
康善行:“……”
雖然聽不明白,但是覺得好厲害!
霍禦燊沒有再說話,揮手讓康善行下去。
……
此時另一撥人,也在向自己的上級彙報。
他們的上級,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她滿臉震驚,惱怒說:“夏初見去拜訪了誰?!”
“……我們這次行動請的一個賞金獵人的遺孀。”
這中年婦女一拍桌子:“真是豈有此理!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為什麼不攔住她?!”
這些人尷尬地說:“如果她當時動手,我們肯定要攔下她。”
“可她什麼都沒做,隻是跟那人喝了茶……”
中年婦女臉色陰沉下來:“喝茶?什麼茶要喝半個小時?!”
“她們在茶室說了什麼話,你們知道嗎?”
那些人說:“看了茶室的監控,沒有錄音,隻有錄像。”
“我們找了唇語專家讀唇,大致知道了她們談話的內容。”
“但是有時候,她們倆都用茶杯或者點心擋住了嘴唇說話,看不見嘴唇的動作,因此有些談話內容不知道。”
說著,這些人把唇語專家讀唇的結果給這中年婦女看。
當那中年婦女看見夏初見不斷追問那遺孀,知不知道這趟任務的雇主是誰的時候,她的眼中閃過一道晦澀不明的暗光。
看完唇語專家的分析和視頻之後,這中年婦女對這些人揮了揮手,說:“行了,以後不用再盯梢夏初見,我會向主人彙報該這件事。”
等他們的視屏通話結束之後,這中年婦女卻撥通了另一個號碼,下達了一個指令。
而夏初見回家之後,隻是收拾了幾套衣服,就去了學校。
這一晚,她都沒有回家,而是在學校的特訓室裡,接受通宵特訓。
第二天天亮之後才回家。
她坐在自己家的餐廳裡,一邊吃早餐,一邊看新聞。
她現在看的不是電視新聞,而是從星網上抓取了一個當地媒體新聞頻道,投屏到對麵牆壁上的高清顯示屏上。
這種媒體最喜歡搶新聞,特彆是當地發生的各種大案、要案,他們跑得比懲戒署和特安局還要快!
這是七祿給她在星網上搜尋出來最出挑的當地媒體。
一大早,這個媒體的女主播就出動了。
她正站在一棟獨棟彆墅前,激動地報道說:“各位觀眾早上好!”
“我們剛剛得到的內線消息,在帝都東十八環富貴小區444號彆墅,發生了一起滅門慘案!”
“這一家的女主人和兩個兒子,都於昨夜死於非命。”
“而就在幾天前,這一家的男主人,也死於一場意外事故中。”
“這一家也沒有彆的直係親屬,所以等同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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