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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金蓮權杖中,有源源不斷地紫色光柱,直奔小仙娥的頭部而去。
姮姝小仙娥麵上可怖的膿包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變小,有些小一點的膿包瘡,則幾乎快要消失了。
不過,姮姝的麵色卻越來越紅潤,連耳朵都紅了。
她的身體高低起伏得厲害,眼睛依然緊緊閉著,手腳卻都開始不安分起來,雙手狠狠逮著自己的衣物一頓胡亂撕扯,嘴裡嬌喘嬌吟連連。
周行試著用寒冰靈力壓製住姮姝的燥熱,卻一點效用都沒有。
花神正準備繼續往金蓮權杖中注入紫色炫光,卻被火速趕來的雌斑蝥衡二製止了,衡二緊緊拉住花神的手,拚命勸道:“不可!娘娘!您這是打算魂飛魄散身消玉隕嗎?”
這位衡二姑娘,雖是斑蝥精,卻長得極為明豔動人,隻見衡二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花神和金蓮權杖之間。
周行聽了大吃一驚。
花神的法力,竟然如此不濟嗎?
可是,他先前分明感受到了,花神周身強大到令他害怕的恐怖力量氣息。
衡二眼裡早已淚光漣漣,抽噎著哭道:“娘娘,這十萬年來,您幾乎耗儘了本命神元,給衡梧大神解毒,若不是小七瞞著您,費儘心思弄來了一些姑娘給衡梧大神解毒,您恐怕早就油儘燈枯了。如今,這姑娘正適合給衡梧大神解毒,您又何苦再次動用自己的本命神元呢?您不要自己的性命了嗎?”
侍女雪鳶跪著流淚道:“娘娘,您的本命神元洪荒九瓣金蓮,如今僅剩一瓣,若是這一瓣也凋零了,即便神界再現,洪荒泉神格水再現,怕是也回天無力。”
“請娘娘珍重!您是再次締造神界最後的希望了,也是我等草芥的最後希望。”
花神神色黯然的望了一眼周行,輕輕歎息了一聲,避開衡二和雪鳶,往權杖注入了一些紫色炫光後便收了手。
“我已遏製住了她體內毒性,不會繼續蔓延下去。小二,你把本命精元拿出來,給她注入一些解毒元氣,再用解毒藥浴泡上一個時辰,也就無礙了。”
“娘娘!”
侍女雪鳶趕緊扶住了站立不穩的花神,見花神滿臉蒼白,毫無血色,便扶著她走到桌邊坐下,給她倒了杯溫熱的百果百花茶。
周行眼瞧著姮姝已經安分下來。
那衡二姑娘已經老老實實的拿出了本命精元,正在給姮姝解毒。
而花神的侍女雪鳶,則一臉焦急。
花神喝了幾口熱茶,這才穩住了心神。
“不必憂心,我已無礙。”
她擺了擺手,吩咐雪鳶趕緊去給姮姝準備解毒藥浴。
待姮姝徹底老實後,周行走到花神身邊坐下。
“璿璣,你真的無礙?”
花神有些意外,緊盯著周行的雙眸看了片刻,這才回道:“十萬年枯坐,其實油儘燈枯,才是最好的解脫。”
周行趕緊說道:“如今不一樣了,我回來了,你莫再胡思亂想了,把虧損了的身體趕緊調理好。”
花神掩唇一笑,麵上風情,便有了萬千勾人魂魄的韻味。
周行覺得他似乎被挑逗了。
花神繼續咯咯笑道:“放心,死不了,我是遺禍億年的惹禍精啊,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死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周行卻從這話裡聽出了彆樣的心酸和滄桑,心臟不由自主擰巴了一下,有一種奇怪的銳痛痛感忽然傳來。
難道,他這具身體竟然有心臟病?
應該不會。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周行等銳痛消失後,繼續問道:“九瓣金蓮,為何僅剩下一瓣?你的另外八瓣金蓮葉還可以召回來嗎?”
花神平靜說道:“不是不可以,隻是難於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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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說,還是有一線希望?我可以試試替你找回另外八瓣金蓮葉。”
“你真的願意替我續補金蓮?”
“千真萬確,我可以立下天道誓約。”
花神沉吟了片刻,說道:“神界如今僅剩下涅槃海一隅,若是百年內神界未能修複,就連涅槃海也要消失了,這些情況,你大概已經知曉了吧。”
“嗯!”周行點了點頭,“我曾經飛升涅槃海,那裡有神諭碑,碑上神諭有提示。”
花神也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父神母神臨終前曾經先後留下訓示,神魔大戰十萬年後,崩壞的神界,若是能夠重建,洪荒神泉神格水再現神界,可凝補任何神魂損傷,可以繼補任何殘損神元,屆時,神界將重煥生機,而新的天道法則將訂立。”
這……難度,不是隻有一丁點大啊。
他,周行……實在……做不到啊。
不過,不就是重建一個神界嗎,他先打個包票吹下牛,安撫一下花神,穩定好花神的情緒。
如此活色生香的美女女神,他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家頹廢消亡。
他是極有風度的翩翩正人君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想到此,周行調整了一下情緒,信心百倍地說道:“完全沒問題!一切有我!”
花神展顏微笑,這一笑,足以令百花失色,足以令百果失香,足以令滄離界的所有女仙,都淪為綠葉。
周行心神隨之晃了一下。
他這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的通病,又犯了。
花神凝眸望著周行,眼裡並無半分深情,大半是戲謔,沉靜說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