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依然站著沒動,氣定神閒,完全沒有身為爛肉的覺悟。
他看似隨意且慢悠悠地在胸前伸出雙手,然後同時翻轉雙手,做飛吻狀,再朝外擴展雙手。
即將飛到他麵前的斷磚炫彩雨,在空中突然停頓了0.01秒之後,又很神奇地原路返回,形成了更為強勁絢爛的斷磚炫彩雨。
這一回,返程的斷磚速度暴漲,如同按了極限倍數的快進鍵。
而且,每一塊斷磚的硬度被強化了好幾倍,每一塊斷磚的目標更加細化,每一塊斷磚的行進路線更加精準。
“嗖!”
“砰!”
“啪!”
“噹!”
“哧!”
“哎喲!”
“啊!”
……
一瞬間,黍川幫全幫上下皆倒地哀嚎。
就連鄧艾也未能幸免。
“老大!您沒事吧?”
身材黑瘦且玲瓏嬌小的李逵與鄧艾極為親厚,他顧不得自己的傷勢,趕緊挪動臀部,掙紮著摩擦著泥塵地麵,咬牙支撐著手和腿,硬是奇跡般將身旁身材高大壯碩的鄧艾從倒地狀態,扶著坐了起來。
李逵黑瘦纖細的身材,顯然hold不住鄧艾僵直的身軀,他又隨手抓了一名黍川幫民工做靠背,防止鄧艾再次倒地。
那位有幸成為老大靠背的黍川工具人,此時一點榮幸之感也莫得。
因為,他特麼疼得太厲害了。
此時的天空,和他腦子裡,都隻飄來一個字——疼死老子了!
哦,他連數都數不清白了……可能真的是——實在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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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艾嘴裡接連吐出幾口夾雜著泥塵的臟血,喘息了幾口大氣,盯著走得越來越近的周行直直看著,眼神陰狠而又略帶畏懼。
韭菜值+2.5萬點!
周行走到鄧艾身邊不到半米之地,停住了腳步,眼神親切而純良,微笑著道:“我覺得,我剛才說的那番話,似乎有點道理,大佬,您覺得呢?”
鄧艾此時既狼狽,又氣怒交加,喉嚨裡噎著東西,手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周行完全無視鄧艾那幾乎要跳起來殺人的凶惡眼神,淡然一笑,繼續說道:“我一本正經地跟你說,大佬啊,您一點兒也不靈泛!不靈泛的人,是要吃大虧滴!而且……吃虧在眼前哪!”
這番話,全場民工都覺得似乎極為耳熟。
可不正是鄧艾先前對周行說過的原話!
黍川幫的民工聞言,都耷拉著腦袋。
仍然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梟湘民工,卻都趾高氣昂了。
站著毫發無損的梟湘民工,聽了此話,也倍感榮光。
韭菜值+4萬點!
這波備受矚目,飽含熱切關注的韭菜值,才是好韭菜。
周行眼裡的微笑,又親切了幾分。
鄧艾眼裡的凶光,漸漸低靡,很快近乎黯淡無光。
他好不容易吐出了嘴裡極細小一塊斷磚殘渣,又望了望四周黍川幫民工的傷勢,不得不點了點頭。
這會兒,即使周行說的話全無道理,那也必須得是真理啊!
何況,周行說的話,確實在理。
鄧艾覺得,他今天格外水逆點背啊!
全幫上下,就他傷勢最重!
砸到身旁李逵膝蓋骨上的一塊斷磚,斷裂的一個很細小的磚渣,竟然好巧不巧地拐了三個彎,飛進了他嘴裡,還鑽到他喉管那裡卡住了。
詭異的是,他的嘴,起初其實是閉著的,但是砸到他額頭和膝蓋的磚塊力度實在太猛,以他武境4級的抗打承受力,也痛得出了聲,而這塊細小的磚渣就趁此機會,飛快地鑽進了他嘴裡。
特麼真是雞了狗了!
周行友善地拍了拍鄧艾的肩膀,輕聲說道:“大佬如此靈泛就好啊,否則,飛進你嘴裡的,大概是半塊斷磚。”
鄧艾大吃一驚,回想起此人剛才露出的身手,又不得不相信他確實能做到。
內力高手!
他回想起來都有點後怕!
這人如此年輕,還是個利用暑假打工掙錢的高中生,沒想到,竟然是個武境21級以上的內力高手!
草!此人實在是一個超級變態怪物!
天賦變態!
資源變態!
心理變態!
擁有21級以上的武境,不去花花世界享樂享福,竟然跑來這個泥塵滿地的磚廠拉磚找罪受……
內力高手大佬的世界,他這尋常武者實在猜不透。
鄧艾雙手拇指和小指兩兩相對,其餘六指齊齊向下,以額頭觸手,然後拱手一禮,表示甘願臣服。
就連一向張狂的李逵,這時候也沒有反駁,跟隨鄧艾麾下六大金剛一同拱手,行了大奉武者的臣服之禮。
黍川幫眾人,自然無人敢再出幺蛾子。
武道世界,沒有不能征服的人,如果對方不服,那肯定是用拳頭講給對方聽的道理,其深度還不夠——
嗯,不夠疼,不夠狠呐。
周行剛剛搞定黍川幫,北鱷幫的“九頭鳥”,也就是九個北鱷佬民工,很及時的出現了。
北鱷幫之所以能以九人之力,在磚廠站穩腳跟,除了人心齊,戰力高,坐收漁翁之利是他們出奇製勝的法寶。
這九人因為總是充當螳螂捕蟬之後出現的黃雀,所以得了“九頭鳥”的綽號。
黍川幫雖然在人數上翻了倍,壓了北鱷幫一籌,但他們與北鱷幫之間,大多數時間還是井水不犯河水,沒有必要原因,雙方都不願意起衝突拚狠鬥勇。
周行起初的確以為北鱷幫的“九頭鳥”坐山觀虎鬥之後,又來趁機撿鹹魚來了。這九人因為總是充當螳螂捕蟬之後出現的黃雀,所以得了“九頭鳥”的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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