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隊身穿黑色甲胄的士兵到來,為首者高高瘦瘦,身上的鎧甲則是黃色。
“巡城司在此,何人在此鬨事?”那隊長運用靈力大聲喊道,圍觀者紛紛主動讓出一條通道,讓其帶隊進去。
酒樓掌櫃見巡城司的人來了,立即興奮地掙紮著,擺脫獨眼鷹的掌控,跑到巡城司麵前哭訴道:“大人,請你為我做主啊!”
巡城隊長點點頭,看向獨眼鷹一臉嚴肅地說道:“獨眼鷹,如果你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敢在濟臨城中鬨事,誰也保不了你!”
獨眼鷹此時也不敢囂張了,但卻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說道:“黃隊長,我這可不是鬨事,我手下的弟兄在東北地域發現了一條礦脈的線索,卻被沈家的人殺了,我沒辦法,隻有跑到濟臨來討個公道。”
“你胡說……”
掌櫃一句反駁的話還沒說完,巡城隊長雙目一瞪,天武一重的氣勢壓迫過去:“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理所應當的事,雖然事情發生在東北草原,但既然鬨到了這裡,我就有管的責任!”
“這樣,沈掌櫃你就把這棟酒樓賠給鷹幫主,此事到此為止!”
掌櫃看著兩人,哪裡還不明白對方已經狼狽為奸,本就受了傷的他怒火攻心,噴出一口鮮血,昏迷過去。
酒樓裡的夥計一個個縮在角落裡不敢上前,任憑掌櫃朝後倒去。
周行看不下去了,衝入大堂扶住掌櫃,將一枚療傷丹藥送入其口中。
“你是什麼人?”巡城隊長眼神淩厲地問道,他收了彆人的好處來辦事,可不想出意外,事辦不成還是其次,如果巡城司的上頭怪罪下來,各大世家都扛不住,彆說他了。
周行淡淡地答道:“武成學院副院長趙塵弟子——周行。”
巡城隊長神色一凝,趙塵是誰?赫赫有名的天象境強者,皇室都要奉為座上賓,他的弟子身份還要在一些家族世子之上。
看此人的樣子,應該不是假的,在濟臨城,也沒人敢冒充趙塵的弟子。
如果他是秉公執法,背靠整個巡城司,當然不怕境界尚低的周行,但問題是他心裡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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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獨眼鷹儘管修為更強,見了巡城隊長的模樣,此時也萎了。
“周行,聽說你是個修煉狂,不回學院,跑這裡來多管什麼閒事?”
聲音有點熟悉……周行尋聲看去,幾個錦衣玉帶的青年男女從樓上走下來,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身材誘人的女子。
“周若茵……剛剛說話的是柯明升,還有他們跟在身後的侍衛,應該都是天武境!”周行心中明白,柯家、周家都是瓜分沈家利益的世家,這群人一早就來了福源酒樓。
如果出了變故,由後輩出麵,不至於落了顏麵,也能代表各大世家的態度。
這群人裡既有皇家學院的,也有武成學院的,全都家世顯赫,但周行毫不客氣地罵道:“一群廢物,除了出身好點,你們還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
“找死!”柯明升氣急敗壞,就要動手教訓周行,他比後者早兩年進入武成,如今已是靈武五重,憑借等級壓製,他自信可以隨便拿捏後者。
周若茵抬手阻止了柯明升,眼中燃起了熊熊戰意:“你我都是靈武三重,之前你在年末大考中擊敗了衛立,我正想和你較量較量。”
“沒興趣,”周行抬頭望著屋頂,“你先打敗衛立再說吧。”
“你……”周若茵語塞,她還真不是衛立的對手。
這時,一股磅礴的氣息忽然降臨,籠罩整座酒樓,外麵的圍觀者一下子作鳥獸散了,一個身高兩米,方臉寬額,身披金甲的將軍龍行虎步地走進酒樓,其後跟著一個身寬體胖、兩鬢已經染上白霜,大約五十歲的男子。
超凡!
周行在這股氣息之下隻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脊柱都要被壓彎了。
好在那金甲將軍及時收回了威壓,才讓眾人緩過來。
周若茵等世家子弟見了此人,也收起了傲氣,恭敬地說道:“見過林統領。”
“小人見過林統領。”旁邊的巡城司隊長也誠惶誠恐地說道,他認出對方是皇室禁軍的人,沒想到居然是一位統領,難怪有超凡的實力,禁軍統領隻有三位,一正二副,唯皇命是從,除了當今陛下,便隻有太子與長公主等屈指可數的幾人能夠調動他們。
林統領一進來,便隻把目光放在周若茵等人身上,完全忽略了其餘人,“長公主讓我帶句話,沈家是大齊的沈家,不是哪個世家的,有些人手伸得太長了,便砍掉!”
他的話語冷酷無情,無形的殺氣彌漫開來,仿佛麵前出現了屍山血海,令眾人心跳都停滯了一瞬。
“我們一定帶到!”這些世家子弟連連說道,而後飛也似的跑走了。
林統領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巡城司小隊,隨即離開了,想來這種小蝦米他是不屑去對付的。
跟著林統領來的男子笑嗬嗬地走到周行身邊道:“周小友,大富老是在我麵前提起你,這次多謝你為我們沈家仗義出手。”
聞言,周行馬上認出了他的身份:“不敢當,還是沈家主請來了超凡強者才平下此事,我什麼都沒有幫上。”
“唉,一碼歸一碼,”沈元祥笑道,“還有,叫我伯父就行了,叫沈家主多見外。”
“沈伯父。”
“這就對了,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我們沈氏商會遍布各地,各種物品資源應有儘有。”沈元祥拍了拍周行的肩頭,讓人將受傷的人帶去醫治,然後拉著後者上到酒樓頂層包廂。
周行本想婉拒,沈元祥卻笑眯眯地說道:“超凡可不是一般強者,更何況是皇室的禁軍統領,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用什麼代價打動了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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