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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店,選了靠北偏僻處一張桌子,當即要了四
斤女兒紅,四斤牛肉,一些店內拿手菜,眾人跟著入店坐下,乾了一杯。淩宗笑道:“俺是很久未這
樣開懷暢飲了。痛快!”梅寒月應道:“那就多喝一些。”淩宗又飲了一杯,說道:“不過,我有一
事不明,你們怎麼會和四邪的鄲陰扯上關係呢?”上官遠道:“這個說來話長了,小弟本來是壓皇鏢
的,半路中被四邪之一的刹刃高戚把鏢給截了,之後去華山調查得知才知道被劫走之物乃是蚩尤左角,
這其中我們又先後碰到了四邪的韓無砂,朱慎,而蚩尤右角亦被朱慎所得。我們一直推測這四邪一定是
在計劃著驚天的陰謀—讓蚩尤複活。”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之前的經曆說與淩宗聽了,正談之間,隻
聞得一陣狂笑之聲,“醉夢醉夢,人生如夢,醉即是醒,醒亦是醉,痛快,痛快,給我拿酒來!”說話
的正是狂笑之人,這人衣衫破爛,滿臉汙垢,就如一個叫花子一般。樓中店小二心想,也不知哪來的瘋
乞丐,跑到我們醉仙樓來搗亂,當即對狂笑之人嗬斥道:“滾滾滾!臭叫花子,這裡沒酒舍給你。”
“小兒哥,你醉了,隻認人不認這個?”狂笑之人甩手扔出一錠黃金,穩穩的立在酒桌上。店小二見
到黃金,眼睛登時直了,忙笑臉相迎道:“哎喲,客官,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該打該打,還望您海量彆
見怪,我這就給你備酒去。”說完,忙雙手捧了起金錠,卻見桌子上凹下去一個深深的金印,店小二滿
頭冷汗,這人隨手一仍,黃金立在桌上,卻能印出這麼深一個印記,其內功真是高不可測,倘若剛才這
人朝自己身上砸去,早就穿了一個窟窿命喪黃泉了。“這人好強的內力,當真深藏不露”周行等人被
眼前這個怪客吸引,均覺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人切不可狂妄自大才是。怪客笑道:“好說,給我
備你們這最好的酒。讓我醉夢一回,如若不醉,你們這個店也不必開了。”這話從怪客口中道出雖然柔
和,但卻自有一股威懾力,店小二不禁心中發虛,這人是來砸場子的了。
不一會,酒端了上來,怪客拿起酒壇,扯了酒布,一口氣便喝了一壇,接著又喝了一壇,上官遠看在
眼裡,不禁道:“好大的酒量!”怪客飲了三壇酒,足足有十來斤,卻不見他有任何醉意,隻聽得他罵
道:“混帳,這酒就如水一般,醉夢之感何在?”說完,翻掌把剩下的幾壇酒給劈了個稀巴爛,劈完酒
壇,便又劈碎了身旁的酒桌,店中一般客人早已被怪客嚇跑,而店小兒,酒店的掌櫃卻呆在一旁,不知
如何是好。周行見怪客沒有停手之意,欺身上前,左手成掌,架住怪客劈來之右掌,若是怪客使得是
剛才一擲黃金之力,周行是決計擋不住的,隻不過怪客不過劈酒壺踢桌子,並未用上什麼內力,因此
才被周行輕鬆架住了右掌。周行道:“晚輩周行,前輩酒量如海,喝不醉,也不應拿酒問罪才
是,如此折騰他人辛苦經營的酒鋪,實不像前輩這等高人所為。”周行這話聽來謙遜有禮,實際上確
是一番綿裡藏針之語,不管怪客是否比自己長還是幼,光以怪客的武功修為,尊稱他一聲前輩,已是給
足了他麵子,而後那句不像高人所為,意在,如若你繼續行凶,那便和街頭流氓沒甚區彆。怪客果然停
手,麵露笑容,冷冷道:“你膽子倒是不小,若剛才我是用內力,隻怕你這左臂早已殘了。”周行從
容道:“若能殘一手臂,而保全這掌櫃苦心經營的酒鋪,晚輩無所遺憾。”怪客聽了,哈哈大笑,這姓
殷的少年豪情蓋天,話語中一股無形霸氣卻是讓人及其欣賞,果然如劍聖--武英仲所形容的那般。至於
這劍聖,即是周行眾人那日在華山靈泉峰上與朱慎對陣之時,見到的那個劍客。
怪客笑畢,問道:“小子,你以為人生是否該醉?”周行聽了怪客之問,眉頭緊鎖,腦中想起諸多
往事,亦有諸多答桉,可是到底是醉還是不醉,卻終究不知該怎麼回答,想當日,被師傅逐出師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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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很想一醉了之,忘卻自己曾是獨孤門弟子,那便什麼痛苦也沒有了。可是若真的就此忘了,那在獨孤
門的往昔歲月不亦消失了麼?豈不讓人痛心?一時間,竟呆在那裡,梅寒月,上官遠,淩宗三人此時
亦陷入冥思,思索自己這一生經曆的往事,腦中思緒紛飛,卻如周行一般,終究給不出一個答桉。而
淩宗雖比周行等人年長,人生閱曆也甚多於三人,但終究放不下心中那股久去的怨恨,從未真的醉
過。良久,周行也沒有答桉,拱手道:“晚輩不知人生是否該醉不醉,隻明白一個至理,那便是大丈
夫在世,應當對得起天地,處事問心無愧。”怪客笑道:“小子,你怎知你所做的問心無愧對他人不是
一種傷害?”“這、、、、、、”周行一時答不上來,怪客繼續道:“人生如戲亦如夢,醉了便不記
得傷痛,亦會忘卻歡樂。如同世上沒有這般事情發生,這般人出現一般,也就沒了喜怒哀樂。若人生就
此終結,豈不澹如白水?痛亦好,樂也罷,不過過眼雲煙,醉是不醉與此有何乾係,憑心喝酒便是。”
這番話說得及是灑脫。周行心下恍然,人生喜怒哀樂終究躲不過,與其逃避,不若坦然麵對,一笑了
之,醉與不醉與人生有何乾係呢?身醉心不醉,心醉身不醉,卻完全是一種境界而已。
想到此,周行不禁笑了起來,拱手謝道:“多謝前輩指點,晚輩宛若烏雲儘散,見得晴天一般。”
怪客笑而不答,從懷中取出一個青瓷的小瓶,瓶上凋刻著精美的花紋,色澤亮麗,顯示名貴的瓷器。瓶
口處塞著一個紅綢包裹的木塞,怪客取下木塞,頓時間一股酒香飄滿了整個醉夢樓,這香味時而濃而不
烈,時而澹若遊絲,時而讓人心血澎湃,時而讓人寧心靜思,千般變化,讓酒樓中人都不禁的癡了。怪
客朝掌櫃的揚揚手,道:“掌櫃的,再取兩壇好酒來,剛才折騰了一番你家鋪子,我在這賠不是了,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