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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田境與聚氣境之間的差距有如天塹。對方竟然能與自己對拚,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雖然你成了聚氣境,可卻沒學任何法術,在我看來,強大得有限。”
周行看了華雄一眼,隨口道。
聞言,華雄心中一沉。
對方說得對,沒有法術的他,也不過是一個強大一點的武夫。
可是,即使這樣,
也不至於,一個三丹田圓滿都未達到的人可以跟他硬拚啊。
還是眼前這小子太變態了。
周行走到金團長麵前。
金團長表麵笑嗬嗬,心裡卻提起了警惕。
周行伸出手。
手指修長。
這是雙彈鋼琴的好手。
幾十個呼吸後……
眼前的手,依舊一動不動。
金團長感覺自己被捉弄了,他正要發飆……
那手心上,微微滲出一點光。
乳白色的光。
溫暖、柔和,而神聖!
光越滲越多,很快凝聚如珍珠,漸漸如雞蛋。
這是什麼?
轟轟轟……
成千上萬朵巨型蘑菇雲在虛空中爆裂開來,千萬裡的空間都被這群蘑菇雲的爆炸波動蔓及,所過之處滔天氣浪遇山湮山,遇海焚海,萬裡地域頓成赤地,連空氣都被完全轟沒,萬裡地域一時間竟然陷入了真空狀態,地表表麵龜裂出無數道縱橫交錯,猩紅如血的熔岩網絡,每一條熔岩網路都深不見底,其中蒸騰著滾滾赤紅的熔流。
此刻,北境徹底淪落為天人修士爭鬥的恐怖戰場,黑狼言及的隨白虎淩冬異象引發的恐怖大戰果真在此刻應驗了。
但值得慶幸的是,開辟神啟紀元的四大神聖為了杜絕天人修士動輒毀地萬裡,天崩地裂的手段,給凡俗世界的平民造成危害,早在紀元創立之初,便立下約束整座荒蕪古地的神聖盟約。
怎麼辦?
華雄心中不斷思索對策。
可想來想去,他隻想到了以自身充足的靈力耗死對方。
可事情真能如他所願嗎?
華雄不清楚。
隻好硬著頭皮與周行對轟。
可他畢竟是凡胎肉體,沒有利器在身。
怎麼敵得過手握神兵長矛,貼著輕身符的周行?
不過片刻,華雄身上便掛了彩,血流不止。
他可沒有周行那麼深厚的身家,受傷了連療傷丹都沒得吃。
隨著時間過去,華雄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臉色愈發蒼白。
終於,在一次對轟中,
華雄的防禦出現了一個細小的破綻,被周行抓住了。
啪地一聲!
腦中靈光一閃,金團長失聲驚道:“這是……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修長的手微微傾斜,手心裡那盈盈的光如水般流淌而下。
光落到金團長身上,毫無遲滯地滲透了進去。
金團長渾身劇震,他一把撕開傷口處的衣服。
白光落到他肌膚上。
腐爛發黑的肌膚,毒素儘退,肉眼可見地變白變嫩。
白光落到他血肉上。
血肉模糊的傷口那,有肉芽探出,在掙紮、在生長。
白光落到他骨頭上。
斷口處極癢,有東西在其中醞釀著。原本止不住的疼,也瞬間消失不見。
其中一條便是天人修士開戰,但凡動用威能強度超越超凡領域極限的手段,便會被荒蕪古地自動放逐至異界,避免造成天塌地陷,生靈塗炭。
而這一條盟約此刻間驟然發動,就在蕭十一和那名青衣妖影將真氣威能提升至天人程度的瞬間,以他們兩人為中心數千裡範圍內被神啟盟約認為是危險因子的存在,全部直接被彈出了東陸所在的中央大界,周行等人所在的北境空間在刹那間扭曲,數千裡間接近天人及天人的修士,全部被放逐到了這方異界。
任何天人修士就算是走到這條道路的極巔層次都無法反抗神啟盟約的約束力,因為那是四大神聖,真正的神魔仙佛那個無上層次的恐怖強者製定下的究極規則,除非有一天出現可超越他們的神魔存在,否則必須受到這規則的約束。
周行抖動長矛,對準華雄的胸口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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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矛貫穿了華雄的心臟,血液濺起了幾寸高。
“我不甘呐。”
華雄漸漸倒地,睜大的眼睛裡仿佛留著無數的悔恨。
臨死前,他按下了地麵上凸起的一塊磚。
轟隆隆!
在周行驚詫的目光中,本空無一物的地麵,出現了一條裂縫。
裂縫越來越大,最終化成了一個通道入口。
“這是……”
金團長驚得幾乎跳起來,他大叫道:“這是治療?不對,這是,這是聖愈!”
黑暗時代,靈能文明昌盛,有不少職業者掌握了治療技能。
他們是戰場上最受歡迎的人。
而所有治療技能中,最神奇的一種叫,聖愈!
聖愈,立即驅逐一切負麵能量、快速治愈一切傷勢,並且,沒有任何後患!
到了輝煌時代,靈能文明衰落,掌握治療技能的靈能術士已經極其稀少。聖愈這樣的神技,更是,成為傳說,幾近神話。
而現在,傳說再現,出現在這小小的房間內!
幾人立即圍了過來。
安四爺甚至衝動地想掰開金團長的傷口,看個究竟。
他激動地一拍巴掌,叫道:“好啊,聖愈!這半兩光,了不起,了不起啊。”
因此,在遮天蔽日的如同天幕般的宏大硝煙散去後,蕭十一和青衣妖影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他們早已遠離中央大界的東陸,來到了不知名的偏遠異界的某顆冰雪覆蓋的星球上。
他們目及之處,除了方才那一絕世對擊,引發的如同天災地劫般的恐怖景象,除此以外皆是接近絕對零度覆蓋下的死亡凍土和冰川,整個星球都被遮天的冰雨和風雪覆蓋,除了他們這幾個突然闖入的異域來客外,這裡沒有任何生靈存在。
真可謂是一片冰雪和極溫籠罩的死亡禁地,與周行之前提及的閻羅凍土多少有些相似。
還沒等周行反應過來,一道紅影迅速從通道中射出,鑽進了華雄的屍體中。
哐啷哐啷!
夜風吹動了屋舍的大門,聲音聽起來有一種陰森之感。
在周行的注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