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程叉著雙腰,義正辭嚴地說:“有什麼不好?一人一張床,又沒睡到一塊。”
然後她笑眯眯地問:“你是不是心裡有鬼?老實招待,你是不是對我有企圖?”
周行偷偷地吞了口口水,他反駁道:“我沒有。”
“沒有就睡覺!”
可是周行怎麼睡得著?
這十八年,他隻跟老爹同睡過一個房間。老爹睡覺,磨牙、打呼、放屁一起上。
那妥妥的是種煎熬。
而現在,半米處睡著的是一個小美人,一個嬌小可愛、活色生香的美人。
試問周行怎麼能不臉紅心跳加身熱?
洪程也睡不著,兩人一起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一直熬到淩晨。
洪程終於受不了。
我都擺好姿勢老半天了,這家夥,怎麼還不霸王硬上弓?
“嗯,請你開卦吧,至於怎麼回去,顏卿你也不必擔心,我、江南兄和周烈兄,隨便一人都能構建一條這裡回到那裡的空間通道,若是三人合力,這條空間通道將萬無一失。”蕭十一淡淡地說道。
顏卿這才放下心來,看著懷中的如意郎周高冪心中忍不住地歡喜。
姬麟兒就地開卦,很快便依合卦象算出了兩地的距離和經緯度,這裡足足距離他們所知的中央古陸有七萬光年。
不可思議的是,戰神武宿同其他帝星一般,在四季輪回中均會綻放帝星光焰,普照大地,讓萬物得以生長繁榮,但隔著這般遙遠的距離,是怎麼做到的?有科學側挖掘出某一失落紀元的珍貴影像,顯示在那個紀元中,茫茫宇宙中有一顆藍白色星球,依靠著距離1.5億公裡左右的赤紅色恒星休養生息、繁榮萬物,按科學側的推論與驗證,那種星辰分布才應該是符合常理的,可見荒土這座究極之地的天地布局,仍然有很多很多的未解之謎。
很快,周行、蕭十一和江南等三人遵循著姬麟兒給出的經緯度坐標,很快構建出了一條穩定的空間通道,眾人依次踏入其中,即將返回闊彆許久的本土。
白稚似乎看出了周行的難處,直接出聲道:
“主人,我們的兩座神廟可以由我一人在十萬大山建設,不過需要點時間,主人你隻需要想辦法獲得香火之力就好。”
周行這才點了點頭,臉上十分滿意,這白稚實在太貼心了。
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一絲猶豫,因為神靈的身份在人類中有些敏感。
於是他開口問道:“小白,傳播信仰必須要以我的身份嗎?我不想被人知道我是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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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稚莞爾一笑,直言道:“主人,你放心,你可以以我的名義散播信仰,其所獲得的香火可以全由你一人分配。”
話都說到這一步,周行也徹底放下心來。
“既然這樣,那小白你先去十萬大山幫你我都建一座神廟吧。”
“遵命,主人。”白稚聞言,微微躬了一身。
說完,她一個閃身,奔向了十萬大山,其身體接連閃爍,每隔一段時間便施展一次空間能力,其速度已經不比小黑慢了。
周行看著她的背影,心緒有些起伏。
今天發生的事,讓他有些無法適應,他的人生軌跡似乎也因此發生了巨大改變。
從今以後,世間多了兩尊神,一尊叫白稚,一尊姓周。
地上的銀白色花苞在長出白稚後,便枯萎了,這一次,什麼也沒留下,連灰都沒有。
所謂神靈,都是從天生地養的靈物或寶地中機緣巧合下誕生的。
所以這株銀白色花苞,大抵是空間類的某種奇珍吧。
周行腦門嗡嗡嗡的,腦海裡完全一片空白。
他想說什麼,嗓子口卻似被堵住了。
洪程湊過頭來,她媚眼如絲,嗬氣如蘭。
“說嘛,你想做什麼?”她嬌滴滴地問。
周行又張了張嘴,終於澀聲說道:
“我……我想做個好人!”
我做個好人?
想做好人?
做好人?
做人?
洪程……
那張巴臉忽然間漲得,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或者又羞又怒的。
洪程雙手抱住頭,她發出聲尖叫,以閃電般的速度鑽進被窩裡,死死地用被子裹住全身。
周行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他伸出手,想彌補一下自己的過失,想說,“其實我很想當……”……
可是終究隻是長歎一聲,捂住了臉。
完了,周行很懊惱,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
應該不會吧。洪程那麼說,肯定是想捉弄一下自己。自己若是回答說“想當……”,她肯定會掏出她的手炮,大喊一聲“……,前來受死”
她那麼漂亮,自己那麼難看。
她是二階職業者,自己才一階。
她怎麼會看上自己?
所以,恭喜自己吧,完美地躲過了一次嘲笑!
對,準是這樣沒錯。
周行於是感慨道:現在的女人啊,動不動就喜歡捉弄男人,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
營帳外,一大圈腦袋圍在一起,個個豎起耳朵在那聽。
“剛剛美女老大叫得那麼慘,你們說,她是不是被……了?”
“滾!第一,美女老大不太可能是個廚。第二,就算美女老大是個廚,叫得也不會是她,是可憐的侍從官閣下!”
“你說他倆現在在乾嘛?”
東陸,青銅帝國邊境碑石前,黑狼裸露著上身,他虎背熊腰般的肌肉上滿是猙獰的傷痕,連他那張俊俏且野性十足的麵容上都是傷痕累累,而碑石周圍到處都是被一刀斬殺的灰色狼騎,他們的兵刃淩亂地插在原地,但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跨越國境線。
這是狼域的最下等兵,以惡咒控製的奴隸和賤民組成的軍隊,被稱之為‘匈奴’或‘野騎’,與正兒八經的匈人有著不可逾越的階層之差,在狼族內部的屬族地位卑微至極,動輒就會被匈人打殺欺辱,在狼族長期的控製下,他們已經喪失了獨立人格,淪為了奴性深重的野獸,為了活下去,就連昔日的同胞也可以輕易殺戮,是群可憐可悲可恥的賤民!
此刻他橫刀立馬地靠在那道碑石上,他的麵前插著那柄象征著流火軍榮耀與血焰的‘焰熒刀’,刀身清如明鏡,就像他的心一樣,一刻都未被腐朽。
“此血仍殷!此身仍在!我從未一刻要背棄那麵旗幟!”黑狼看著刀中的自己,他忽然迷茫了,自己是誰?黑狼?亦或是楊涥?但下一刻,他向是爆發似的大吼,要證明自己仍未死去,他仍然是流火的虎豹軍,焰字營的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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