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也收斂了自己的氣息。
做完這一切,周行才開始觀察白蓮派大本營所在之地。
看了一眼,周行意外地發觀,白蓮派的大本營竟建在地下。
在地麵上,有四個挖出的洞口,洞口內有石質階梯,連接著白蓮派的大本營。
他的槍口一直隨著獸王的移動而緩緩移動。
可他一直沒開槍。
一直在等著。
直到……
在某個瞬間,這個瞬間,周行看不出跟之前無數個瞬間有什麼區彆。但,腦白扣動了扳機。
命運裁決一米五長的槍身上,冒出了幽藍色的光。這種光極耀眼,吸引的周行體內的靈能粒子,不安分地暴動著、狂躁著。
蓄能時間確實很長,最少七秒。
然後……
無聲無息中……
命運裁決猛地一跳,瞬間,腦白將槍口一壓。
周行看得分明,當腦白扣動扳機時,命運裁決槍口指向西,而獸王正飛向東。
靈能槍在蓄能時,獸王滑了條弧線,轉而向西。
當幽藍色的光似穿越時光,刺破長空,橫跨三百米倏忽間出現時,獸王恰好撞到藍光之下。
在此情勢危急之刻,周行終於時隔多年重現他最為驕傲和得意的魔法側奇門術士手段,那也是北陸帝室世代傳承的黑帝師帝法——真武大帝經!
“嘿!”周行再次施展那道他熟悉無比的印法,眨眼之間便結印而成,瞬間他身形劇變,元神光焰外放高漲,頓時幻化出一尊高大威猛的武神巨像!
那尊武神像麵帶忿怒相,身著暗金色甲胄,披墨黑色風氅,披頭散發,腰間配一柄空明如鏡的古劍,背負一張大弓、六杆長矛般的箭矢,還有兩麵顯目的巨大戰旗,兩柄戰旗通體墨黑,但卻以金色銘文撰畫著兩頭神威抖擻、神秘聖潔的神獸,那是黑帝師的武神化身,司掌海洋與水的玄蛇,司掌大地與山的龜武,他們結合在一切便是北方神聖——黑帝師,亦是玄武神宿!
周行化身忿怒武神像後,瞬間再展術法,他凝神運決,施展出了北陸帝室代代相承的真武奇門天演地變法,天演卷中乾卦、震卦和地變卷中的兌卦,三門術法共鑄一道,霎時間天地風雲色變,雷霆萬道齊降,彙聚於武神空明古劍劍體之中,武神緩緩拔出他的空明古劍,劍出鞘一分,雷霆便激增一分神威,劍出之刻,妖魔皆滅!
四個洞口周邊,無數的白蓮派信徒在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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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中間處,還有一個練氣九層的紅袍女婦人端坐在地上,鎮守在此處。
周行在紅袍女婦人的額頭上看到了一個白色蓮花印記。
那是白蓮聖母的神徽。
所以,紅袍女婦人應該是白蓮聖母座下三神侍之一。
“接下來,我和我的另一位同伴去牽製那個紅衣女婦,你趁機傳送到他們的倉庫裡,將裡麵的東西搬空。”
楊玉昌細細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好的,告訴我他們倉庫的位置。”
“往前兩百丈的地下三丈之處。”
“好的,你去吧。”
話音落下,楊玉昌便毫不猶豫地衝了出去。
另一方向,另一位小卑山山神的神侍也來到了楊玉昌旁邊,與他會合。
畫卷口當即中槍!
獸王哀鳴一聲,一雙眼看向戰場之外的腦白。
一個一階職業者。
一隻蟲豸竟然傷到了它,偉大的獸王。
獸王勃然大怒,不顧一切地撲來。
腦白冷冷說道:“預備!”
四十三秒,計時開始。
他同時按下手中扳機。
靈能槍開始蓄能。
獸王調整方向,起勢,疾衝。
用時五秒。
衝至半途,用時五秒。
靈能槍發射。
獸王再一次中彈,哀鳴一聲,墜地。
獸王怒到發狂,它掙紮著起身,長唳一聲,撲騰著翅膀扶搖直上。
衝到最高點,它雙翼大張,如轟炸機般俯衝直下。
靈能槍再次發射。
乾震相激,彙於澤兌——九天蕩魔神劍!
兩尊鬼神般的身影極招相對,引得天地皆驚,日月皆暗,風雲皆變,時間與空間皆在一瞬逆亂!
轟——
一場駭然驚爆接天而起,整座奇異世界直接被震爆!
兩人重新回落到現實世界,但早已不在原處,兩尊鬼神般的法相屹立在一片金燦燦的稻海中,稻海隨大風飛揚,如浪潮般一波接一波跌宕起伏,但兩尊法相武神卻死寂般的屹立在那裡,他們各自的姿勢迥異,但可以分明地看出他們前一刻還在竭力廝殺,仿佛兩名擦身而過一劍分生死成敗的劍客。
但下一刻,其中那名雙手持握暗紅色大斧的武神,神形直接潰散開來,神形由下至上逐漸化為漫天飄舞的血色螢火,徒留一對乾戚掉落在原地,縮小到了原本的大小。
而那名手持空明古劍的武神則緩緩散去高大威嚴的武神巨相,最後在金燦燦的稻浪之中,兩個人背對而立。
但李幽巍此刻的身形已然隻有一條虛影了,處於瀕臨潰散的邊緣!
在這最後的時刻,李幽巍這個膽怯了一生的人,心裡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明自在,在這一瞬間他又似乎找回了年輕時那個英姿勃發的少年了,他用自嘲般的語氣說道:“說來好笑,曾幾何時,我也像你那般摯誠熱烈,想要以三尺劍立不世之功,什麼時候,我變成了少年時最厭惡的那種人了呢……”。
兩人均是練氣九層境,此時此刻將自發把自己的驚人氣息毫不掩飾地展露了出來。
這裡的氣息波動很快驚動了紅袍女婦人。
“楊玉昌、朱廷,你們是活膩了嗎?竟敢闖入我白蓮派的大本營?”
紅袍女婦人又驚又怒道。
“哈哈,今天來此,就是為了取汝等狗命。”
楊玉昌揮舞著大錘,很是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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