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銷售聽到這話後,緩緩地轉過了頭,臉上露出十分困惑的表情。
周圍的其他人也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南宮月,他們同樣也是不清楚南宮月想要做什麼。
畢竟人家已經將戒指留給了你,不管你對那個人的態度有多不滿意,此刻又能如何呢?
事實上,南宮月不過是想要宣泄一下內心鬱積的悶氣罷了。
她從未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期望著對方會卑躬屈膝地向自己賠罪認錯,亦或是做出什麼出格的行徑。
於她而言,隻要對方能稍稍流露出些許愧疚之意,哪怕僅僅隻有那麼一丁點兒,這件事興許就能畫上一個句號了。
可令她始料未及的是,那位田小姐不說一點羞愧之意,那惡狠狠的眼神,仿佛都恨不得把自己生撕活剝了一般。
而這身為銷售人員的女人呢?仍舊擺出那副惺惺作態、裝模作樣的姿態。麵對此情此景,南宮月那張冷若冰霜的嬌俏小臉,突然變得平靜,但是當她再次開口,那話可就不好聽了。
就見她斜瞥了那位田小姐一眼,那從上到下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臨了還很是嫌棄的撇撇嘴,也不去看對方那難看的臉色,就轉頭對金牌銷售說道,
“請你把這枚戒指處理一樣,畢竟我們要買的可是新的,你這都被人戴過了,這不成二手貨了嗎?而且還不一定被幾個人戴過了呢!……太臟了。”
南宮月那一臉嫌棄的模樣,主要這話裡話外的明顯是意有所指,所以當她的話音落下,兩女的臉色瞬間都變了,銷售還好說,那位本就極力忍耐的田小姐一下就爆發了,因為南宮月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傻子都能聽的出來。
“你說誰臟呢?你個小丫頭片子,你有什麼可神氣的,還二手八手的,你是幾手貨?怎麼,瞧不起老娘?你有什麼可瞧不起的?有人能給我花錢買這幾十萬的戒指,不信你就在這等著。不然你讓你老板給你買個我看看,你老板要是舍得給你買,老娘我親自給你清理戒指,我給你舔乾淨都行。”
田姓女人的話音落下,誰知南宮月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一臉不屑笑了笑,然後對著金牌銷售說道,
“我讓你把戒指清理一下你沒聽到嗎?還是說我這個要求你做不到?”
金牌銷售倒是能忍,哪怕表情都快要控製不住了,但還是在幾人麵前,尤其在店長的目光中點了點頭,然後一言不發,拿起櫃台上的消毒酒精對著那枚鑽戒就是一頓噴,當戒指被擦拭得乾乾淨淨後,金牌銷售才把鑽戒放在櫃台上,看向南宮月請示道,
“這位小姐,不知您現在滿意嗎?”
就在南宮月微微頷首,正準備開口之際,金鋪門口忽地傳來一陣悅耳的迎客之聲。
“歡迎光臨”
緊接著,但聽那田姓女子猛地朝著門口扯開嗓子高喊了一句:
“老板!”
此聲一出,猶如黃鶯出穀,又似杜鵑啼血,飽含著無儘的哀怨與委屈。
而後便見她如離弦之箭般,一路小碎步急速奔向來人,待到臨近之時,更是毫無顧忌地撲進了那人懷中。
來人顯然未曾料到會有如此變故,一時間也是有些不明所以,待回過神來後,方才緩緩伸手輕柔地拍打起女人的後背,同時嘴裡還不忘輕聲調笑道,
“這是怎麼了?我就打了個電話的功夫,這就忍不住想我了?”
而那位田小姐也當真是好手段,剛才還怒目圓睜、橫眉冷對,死死盯著南宮月仿若要將其生吞活剝一般。此刻卻是畫風突變,瞬間化作嬌柔可憐之態,整個人宛如風中殘荷般搖搖欲墜,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兒,一副楚楚動人、梨花帶雨的模樣,口中更是不停嗔怪埋怨道:
“老板啊,您到底乾啥子去咯嘛?咋個打個電話都能磨蹭這麼久喲?您可知道人家在這裡都快被彆人給欺負死啦!”
來人聽到這話後,原本和顏悅色的麵容瞬間陰沉下來,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語氣帶著幾分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