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白還沒來得及調整身形,就被接連撞上來的喪屍撲倒在地。
他隻感覺自己像是正麵撞上了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整個人都差點暈眩過去。
而對於喪屍來說,麵對新鮮的食材往往不需要任何準備工作。
沒有一丁點的遲疑,兩頭喪屍直接下嘴。
脖子、大腿。
兩處被啃咬部位溢出鮮血。
不得不說,撕咬的疼痛感,遠比刀劍之類的利器來得猛烈。
特彆是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啃食的畫麵,更是讓人難以抑製的腎上腺素飆升。
疼痛的刺激下,讓呂白快速從恍惚中脫離,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
他沒有時間考慮自己被咬後會不會變喪屍,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會穿越到這裡。
他隻知道他要大開殺戒!
在這一刻,呂白的大腦變得無比清晰。
出現的喪屍一共有四頭,被他一劍解決掉了一頭,也依舊還剩下三頭。
兩頭壓著自己,剩下一頭則是找上了範丁。
呂白不認為範丁能應付這種強力到有些誇張的喪屍,包括那之前就被咬到的不良少年……
耽擱太久,或許就得做好麵對五頭喪屍的打算。
但,
隻要在範丁和那名不良少年變成喪屍之前,將麵前這兩頭喪屍解決掉,那麼優勢就在我!
耳朵裡已經傳來了範丁的哀嚎,無論是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當前的局勢,都不容許呂白有一丁點的遲疑。
他深吸一口氣。
屈膝,猛然發力。
用堅硬的膝蓋朝著自己斜上方重重一頂。
巧妙的發力方向,讓那頭撕咬他脖子的喪屍,直接從他腦袋上翻了過去。
緊握的長劍,則是自下而上地切向那頭抱著自己大腿啃咬的喪屍。
好歹是從銀色能力池裡開出來的武器,八麵漢劍的鋒利度沒有讓呂白失望。
喪屍脖子上的血肉連帶著森白的骨骼,都被一起切斷。
呂白翻身而起,搶在那頭被他頂翻的喪屍爬起來之前,將其一劍梟首。
做完這一切之後,那顆喪屍的腦袋,都還咬在呂白的大腿上,血液順著褲管流入泥土,帶著一種血腥的狂野。
他不自覺地咧嘴一笑,將掛在自己大腿上的腦袋摘下來,像丟垃圾一樣隨意地扔到一旁。
呂白沒有停下,而是一瘸一拐地朝著最後那一頭喪屍走去。
將範丁壓在身下,正在大快朵頤的喪屍壓根就沒有意識到危機的到來。
一直到被一劍刺穿後腦勺,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抗。
呂白先是看了一眼已經被咬得血肉模糊的範丁,又轉頭望向另一旁已經雙目泛白,開始不停抽搐的不良少年。
出於人道主義,手起劍落。
斬斷了兩人變成喪屍的可能。
【叮!】
【積分+1,當前排名27423】
呂白沒理會腦海裡響起的機械化提示音,他走了兩步,轉身用後背抵著老榕樹的樹乾。
他手握著滴血的長劍,除了呼吸急促一點,神色倒是異常的平靜。
回想起來,他有些詫異,自己全程貌似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按理說他上輩子就是個破落道觀的窮道士,動手殺隻雞都會緊張得心跳加速,至少不會跟現在這樣連殺幾“人”,卻冷靜得像是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
果然這身體有毛病麼?
後背摩擦著樹乾,呂白順著滑坐下來。
僅僅隻是這麼簡單的舉動,也讓他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辦法,人體對疼痛的感知,很多時候是在放鬆之後,才會如潮水般湧來。
呂白咬著牙換了個舒服一些的坐姿,放鬆下來。
側目望向操場的方向,仿佛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猶在眼前。
似是感慨又似是自嘲地嘀咕道。
“剛開局幾分鐘就要寄了麼?”
……
然而。
將近十分鐘過去。
呂白預想自己突變為喪屍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反倒是耳邊傳來的尖叫聲變得愈發頻繁。
校園圍牆的外麵,汽車鳴笛與碰撞轟鳴,喪屍的嘶吼以及人類淒厲的慘叫,彙成一曲成分複雜的交響樂。
這意味著,學校並不是喪屍爆發的唯一地點。
哪怕沒有親眼目睹,他也能想象出外界的情況有多糟糕。
好歹是親自砍過,呂白很清楚這種喪屍有多恐怖。
要知道,現代社會中的絕大部分人,連自身力量都沒辦法發揮出來。
像頂尖的運動員,長年累月鍛煉,才勉強能發揮出身體某些特定肌肉群的力量。
至於那種在情緒激烈下,做到透支身體潛能,爆發出超越人體極限的事情,更是罕見至極。
畢竟這種爆發對普通人來說,不可控,也無法維持。
同時還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但經過跟幾頭喪屍的短暫接觸,呂白能夠斷定,這種喪屍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強悍到了有些誇張的地步。
它們似乎將這種透支變成了常態。
合理的解釋是,感染成喪屍後,大腦沒有了對身體進行限製這樣的自我保護意識,隻剩下了啃食獵物的獸性。
這樣的話,普通人大概隻有手持熱武器才能跟這種喪屍對抗。
琢磨著這些有的沒的,呂白都沒有注意,自己那兩處被啃咬的部位,恍若被按下快進的紀錄片。
正慢慢長出肉芽,以一種超越普通人認知的速度……迅速自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