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幾下將其點燃,雙手捏著香,嘴裡念念有詞。
這會沒什麼風,香生出的煙卻不是一條直線,散成了好幾縷,看上去很紊亂。
這麼混亂香形,意味著那仙家仍在到處亂竄。
“好膽。”
大爺見狀,眉頭倒豎。
莊稼漢帶著的三個少年中,前兩個不管能否幫上忙,至少都有這個心。
可最後那名稍顯富態的少年就沒做事了,走到呂白跟前,瞪了他一眼。
“小子,怎麼不叫人?”
“我不認識你們,不知道該叫什麼。”呂白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
“叫大爺,這周邊幾個村都是大爺的堂口,鄉親們看事兒都得找咱大爺。”
大爺原本在忙活,聽到這話,短暫地將注意力轉移到呂白身上,而後便移不開了。
必須得說,呂白身上的衣物用料,跟那些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村民差彆實在有點大,怎麼看不像是這個村落的人。
更何況他那種超然出塵的氣質,以及全程鎮定自若的表現……表現出來的一切,都讓大爺不敢輕視。
他立馬將手裡的香遞給行為最乖巧的學徒。
起身猛地踹了自己的胖學徒一腳,隨後謹慎地朝著呂白拱了拱手:“在下陶貴,白十四爺手底香差,負責在此行道,不知公子貴姓?”
呂白看著大爺,若有所思。
他聽小藜講過這方麵的消息。
香頭,也就是某位仙家的頂香人。
胖學徒既然說這位大爺是守著幾個村,大概也就是比家仙更高一級的壇仙。
簡單來說,為了修行和編製,壇仙需要降壇,選擇的頂香人也必須為之當香差。
一般工作範圍包括醫病、除祟、禳解和指示吉凶等等。
“我姓呂。”
呂白還有很多疑惑得找人解答,自然不會故作高深。
“呂……”
大爺沉吟起來,回想著縣城裡有哪些貴人姓呂。
呂白繼續開口打斷大爺的思路:“附身這位村民的是狐仙,村子裡最近失蹤的幾個村民應該也跟它有關。”
聽到這話,大爺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呂公子,這可不能說笑。”
這方麵的消息小藜其實也不太清楚。
事實上,在四大門的體係下,胡門的地位要比其他三門更高,
哪怕在家仙這個層級,胡門因為身份高,一般都隻會住空門,而不住財神樓。
作為當前秩序中最得利的群體,倘若連它們都亂起來的話,那形勢可要比想象中惡劣得多。
呂白瞅了一眼大爺手裡捏著的香:“這位仙家不是還在村子裡麼?你把它找出來不就知道了。”
大爺再次朝著呂白拱了拱手,將燃到一半的香從一旁的學徒手裡重新接過來。
“呂公子說得不錯,差點誤了正事。”
……
雖然是半夜,但村子裡的村民們其實睡得很淺,聽到動靜就差不多都醒了過來。
不少男丁扛著鋤頭、釘耙跑了出來。
畢竟這些日子裡失蹤了好幾個村民,大爺實際上也是村老派人給請過來的。
村老杵著拐杖走出房門,看到呂白居然跟在香頭身旁,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可是當麵他不敢說呂白壞話,隻好顫顫巍巍地湊到大爺身旁。
“管事老爺,找到作亂的邪祟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