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寶沉默了一會,很快又咧嘴笑道。
“既然呂白兄弟有所疑慮,那就跟我來吧。”
……
我叫蝦妹,是住在赤坎灣和平支路的一個普通女孩。
我和哥哥都是失去了雙親的孤兒,從小相依為命,靠著父母傳下來的飯店為生。
在我小時候,一次高燒,讓我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哥哥很自責,認為在我發燒的時候,他還忙著店裡的事,才導致我出現這樣的事。
一直用各種手段攢錢,想要將我治好。
但我查過,這種損傷是不可逆的,憑借目前的醫療技術,不可能治愈,隻能浪費錢。
父母留下來的蝦仁煲仔飯店是小本生意,利潤微薄。
我不希望哥哥被我拖累,他應該有自己的人生。
可是我勸不動他,隻能儘量每天多在店裡幫幫忙。
這樣的日子雖然很累,但在赤坎灣裡,已經是許多人夢想中的生活了。
昨天店裡打烊後,哥哥數著掙來的錢說:過了今年你就十八歲了,到了該嫁人的年齡,得去赤坎灣外麵給你挑個好婆家。
我說不了話,隻能苦笑。
沒有哪個好人家會接受我這樣的啞巴。
哥哥似乎是看出了我在想什麼,很肯定地告訴我:隻要嫁妝夠豐厚,婆家總會有的。
我不想反駁哥哥。
我其實一直都知道,哥哥不算是什麼好人,但我也知道,他搶錢不是為了自己。
我更知道他一直希望我能離開赤坎灣,到外麵過平靜的生活。
但我並不期待那樣的生活。
現在這樣的日子,對我來說,就已經很好了。
而且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我還見到了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生。
哥哥當時正攔著他,想要搶他的錢。
我製止了哥哥,給那個好看的男生做了一頓蝦仁煲仔飯,希望他可以原諒哥哥。
對我來說,這隻是生活中的小插曲。
可是我沒想到,這一天居然還沒有結束。
快到晚上的時候,店外麵突然跑來了好多人。
他們每個人都凶神惡煞的,我反抗不了。
他們把我蒙著眼睛從店裡抓走,我不知道他們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我想喊救命,但是根本發不出聲音。
我很害怕。
誰能幫幫我……
……
破舊的出租屋裡。
三個小混混圍坐在一起抽煙。
“媽的,真無聊啊,咱哥幾個到底要等多久?”
其中一名紋著大花臂的混混將煙頭熄滅,轉頭看向角落裡被捆著手腳的蝦妹。
心下不由得冒出一團邪火:“彆說,這啞巴長得還挺標致的,能碰嘛?”
“不知道啊,斯內克那邊也沒說這女的是誰。”
“切,你看這女的身上穿的衣服,就不可能是什麼大人物。”
大花臂一邊說著,一邊獨自走到角落的蝦妹麵前:“不然咱哥幾個樂嗬樂嗬?”
砰!砰!砰!
突然響起的劇烈敲門聲,嚇得大花臂差點萎縮下去。
忍不住破口大罵:“敲個勾八,著急投胎啊!”
他氣衝衝地轉身朝著門口走去,猛地打開房門,想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輕重的家夥。
沒成想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黑金寶和十三幺。
十三幺眼神頗為玩味:“金寶哥,確實是沒有生命危險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