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想啊!警校組都有四個人都生活在陽光下了,那零零一定也不遠了!】
【可是科研部……科研部……】
【實驗室!鏡子姐姐!】
降穀零的確是想來見白楓鏡一麵的。
組織前幾天追殺公安臥底蘇格蘭的行動頗有些虎頭蛇尾,降穀零當時便意識到自家好友或許並未落入組織手中。
等到組織對他的監控完全解禁,他又從木雲和泉處得知了諸伏景光安然無恙的消息,自然是長長出了口氣。
但與此同時他也收到了木雲和泉轉述的疑問。
白楓豐在掩護景光撤退以後,情況如何?
在降穀零踟躕的一會兒裡,木雲和泉的第二條消息就發過來了。
「若詳情不明,便押後再說。」
降穀零微不可察的鬆了一口氣。
倒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有關雪發少年的死訊。
但這件事一旦被景光知曉……
降穀零心中沉默。
景光那邊暫時不能說,但白楓鏡這邊……說不清楚原因的,降穀零想來看望一眼。
組織內部對白楓豐的死訊做出了封鎖,連帶著琴酒都親自對當時在場的諸星大和他予以了警告。
降穀零不想去觸組織黴頭,他此行來也沒打算告知白楓鏡這個噩耗。
但當他悄然無聲停駐在那間透明玻璃實驗室牆外,抬臉迎上精靈般寧靜的雪發少女時——
他卻莫名覺得她其實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房間裡的少女正站在矮書櫃邊,素素指尖觸摸上花瓶裡簇簇盛放得安靜又燦爛的花瓣。
不出意外,那又是一叢潔白的花。金蕊雪瓣,就像一襲吊帶棉麻連衣裙的她。
魯丹鳥,外表和雛菊類似,是生長在田野裡不諳世事的花。
遠離塵世喧囂,不受俗世乾擾。
在認識白楓鏡以後不自覺補習了許多植物相關知識的降穀零很快就認出了那束花的種類。
聯想到魯丹鳥的象征寓意,金發青年有些飄忽的想,這下不光是這個當姐姐的與世隔絕了。
他恍惚一刹的功夫,一牆之隔的少女已然精準的朝他望了過來。
降穀零心中猛然一凜,略微發散的大腦瞬間清醒至極。
又是這樣,已經是第三次了。
他明明來時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也未曾言語,甚至在這段短暫的時間裡都沒有第二個人同樣路過此處……
但白楓鏡就是能夠準確的捕捉到他所在的方位。
裡麵的少女卻不清楚他內心的忌憚驚駭,操著與從前毫無二致的禮貌性微笑,坦然向他問好。
“波本先生,許久未見了,最近一切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