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君月看到鳳傾歌的打量,將玉裳又往懷裡護了護。
“還真是個貼心的男人。不過此處人多,可否換個地方談話?”鳳傾歌看了看一乾的百姓。
“如果是正人君子所為,何必躲躲藏藏?”靈君月冷冷一哼。
鳳傾歌大笑,“隻是怕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嚇壞了你的百姓!”
“但說無妨!”靈君月說道。
“簡單說,我可以讓你家夫人的麵容恢複如初,但是從此以後,你得聽命於我!也就是說,靈城,得聽命於我!”鳳傾歌清麗的聲音在人群之中飄蕩開來。
所有的百姓都驚詫而疑惑,一個區區的女子,如何讓毀容十年遍尋名醫不得而治的女子恢複麵容?而且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征服靈城?
靈君月扭頭看向玉裳,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十年前的場景。
那年隱重派人火攻靈城,他帶領兵隊抵抗,宮殿卻也著火,匆忙趕回尋找玉裳,險些被砸下的大柱給砸中。而一直在寢宮之中的玉裳也在此刻跑出來,見到此景將他推開,她的臉卻被木頭砸中,從此毀容。
好在他也讓隱重付出了代價,聽說那一場戰役,隱重流落了荒山,還在一簡陋農舍養傷,搓了挫他的銳氣。
不過這不足以彌補對玉裳的傷害,一切都是因為他,如果他沒有如此固執的死守這座城池,如果他將家庭看得比靈城還重要,那麼也不至於辜負了玉裳,害的玉裳這十年來都不能以真麵目示人。本來他早就想離開,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和玉裳歸隱山林,可是又舍不得這一乾的百姓,再加上隱重也沒有膽子再來侵犯,便一住又是十年。
如果能夠幫玉裳把麵容恢複,交出靈城又如何?
“君月……”玉裳擔憂而複雜的看向隱重,雖然她很想恢複麵容,但是不想讓自己所愛的男人從此以後過著無名無氏的生活。
“城主!”所有的百姓都齊刷刷的跪在地上,低下頭去不再說話。他們都矛盾,又想替城主夫人恢複麵容,卻又不想被拋棄,不想迎接下一個或許暴虐的主人。
“大家放心!我不會棄你們於不顧!都快起來吧!”靈君月掃過跪了一地的百姓,又將目光落到唯一筆直而立的鳳傾歌身上:“這位姑娘,可否跟我去府上一談?”
“當然可以!”鳳傾歌點頭,轉身便拉過一匹馬翻身而上,命令般的口吻說道:“帶路!”
靈君月扶著玉裳坐進轎內,自己也不再坐轎,騎馬跟著鳳傾歌往前跑去。
兩人很快便在宮殿前停下。相比皇宮來說,這靈城宮殿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不過樸素間卻井然有序,不那麼花枝招展,卻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宮殿基本采用青花石板所造,大門等門窗卻也被朱漆紅,讓人可以辨識不是原始部落,地麵是被打磨的整齊的石板鋪道,沒有花俏的紅地毯,乾淨利落間透露著廣闊的雄偉大氣。
鳳傾歌跟著靈君月進了大殿,仔細一看大殿,寶座不是那麼高高在上,相反隻是高出一小段,清幽藍雅的帷幔四處懸掛,隨著風時起時落,給人一種淡然舒適的感覺。
鳳傾歌本來擔心時間緊迫,想三下五除二解決掉的,隻是現在卻平靜了不少。
靈君月吩咐所有的丫鬟仆人都退下,才疑惑的看向鳳傾歌,“你真的能幫玉裳恢複麵容?”
“對!隻需要一天的時間!”鳳傾歌點頭,胸有成竹的說道。
“隻要可以醫治好玉裳,我可以聽命於你,不過我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不能歸順朝廷!不然靈城,很快就會被解散!”靈君月語重心長的說道。
鳳傾歌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歸順了朝廷,隱重一定在第一時間讓所有的百姓撤離,將此發展成軍事重地,統領四方兵馬,到時候靈城也會失去這份樸素,所有的人,也會被迫搬離自己的家園。她點頭,“你放心,我不僅不會歸順朝廷,相反會和朝廷作對。我要的不是城主之位,隻要你聽命於我。”
“你到底是誰?”靈君月細細打量這個看起來年輕卻風華正茂的女子,對她的好奇也越來越加深重。
“聽說當年你和隱重是朋友,那想必你也知道龍鳳兩族的事情。我就是鳳族的嫡女!”鳳傾歌也不避諱,坦白的告訴他。如果他真有背叛之心,鳳傾歌保證,她一定不會讓他活著離開靈城!而且她相信,靈君月沒這麼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