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堂的人明天跟我去一個地方。”鳳傾歌吩咐道。
“右堂領命!”右堂主為首的右堂族人點頭。
鳳傾歌拍了拍鳳黃的肩,“你不必為我擔心,隻需要準備好上等馬在城外接應我們。”
“劫刑場以後呢?讓皇上全國通緝你嗎?”鳳黃問道。
“已經是時候兵戎相見了!”鳳傾歌目光瞬間變得冷暖起來,如果黑夜中的貓頭鷹,隱隱發著犀利的寒光。
鳳黃硬生生打了個冷顫,隻是卻沒有多問,她相信鳳傾歌的實力,一定有能力安排好一切的!
2b0dc1ae月色殘冷,秋風蕭索。
鳳傾歌從會場走出來,便看到一襲黑衣的悠遙客背對自己而立,他欣長的身體在月光下顯得那般孤傲,他挺直的脊背在夜色中又是那麼的不羈而華貴。
這個背影,好熟悉!猶如那日她在皇宮毀了隱青璃的容後,出宮時所遇到的隱悠遙般。那時候的他一襲華貴的紫衣,高傲光芒如同太陽神,讓人覺得那麼的遙遙不可及,亦或是就算靠近了,也怕褻瀆了他。而此刻,他應該躺在那冰冷的棺材之中吧?
感覺到她熟悉的氣息,悠遙客回過身便看到一襲鮮紅色蠶絲披風的鳳傾歌,她靜靜的站立著,目光如同琉璃般璀璨而流連,似乎蘊含了數不清的深情和思念,以及各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情愫。一身的豔紅衣似乎隨時都會滴出血來,將她襯得如同暗夜的薔薇,帶刺兒尖銳。
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是因為她看出他,就是王爺嗎?悠遙客擔憂的擰眉。
鳳傾歌看不到他麵具之下的神情,隻覺得那雙如墨玉般的瞳孔異常的深邃,總有她看不懂的東西。不過她現在沒有心情去關心他,而且她相信如果他要說,就不用她問。如果他不想說,問了也沒用。
從始至終悠遙客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謎,連他的麵容都是一個謎!
“帶我回李府。我有急事!”鳳傾歌毫不客套的說道。
悠遙客也沒有多問,摟起她的腰便往前飛去。
皇宮之中,華麗的寢宮,燭光搖曳在金色的帷幔間,婀娜丫鬟們亭亭玉立在一旁。
小安子帶著隱青璃進入,恭敬的彎腰道:“皇上,公主來了!”
“你們都退下吧!”隱重從茶盞間抬起頭來。
小安子帶著一乾丫鬟和太監都紛紛退下。
隱青璃不解的上前:“父皇,這麼晚了,讓女兒來有什麼事?”
“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嗎?朕的淘氣小公主可長大了,都不黏著父皇了!”隱重責備而憐惜的在她頭上輕輕一敲。
隱青璃連忙上前扶著他,一邊走到桌前坐下,一邊說道:“當然不是,我隻是擔心父皇龍體嘛!”
“哎。”隱重輕輕歎了口氣,“朕隻是覺得心裡堵得慌,現在朕就剩你一個女兒了。”
“父皇,王爺不是死了?這對您來說是件好事,為什麼還這麼惆悵啊?”隱青璃也在一旁坐下,給他沏了杯茶遞過去。
隱重接過茶卻沒有心思喝,神情變得凝重起來,目光也變得渾濁而茫然,“朕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說你哥哥們的死,以及遙王的死,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陰謀?”隱青璃細長的雙眸緊蹙起來,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一張精致無比風華無雙而絕色傾城的麵容。
是鳳傾歌!提到陰謀,隱青璃所能想到的,就是鳳傾歌那個陰狠的女人,自從她被鳳傾歌毀容之後,她就一直想要遠離她。
“你三哥和八哥死後,我和你五哥曾經商議過,還以為是隱悠遙狼子野心,想對我們朝堂不利,可是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隱重的雙眉擰成了“川”字型,穩重的麵容上也滿是憂愁。
“父皇,你是不是認為跟鳳傾歌有關?”隱青璃微眯起來,細細思索。
隱重有些驚詫的看向隱青璃,帶有幾分欣賞的說道:“談談你的見解。”
“你還記得哥哥們死之前所說的話嗎?”隱青璃回憶道。雖然那時候的她並不在場,可是得在皇宮中生存,總得有眼線。隻是以前探子們稟告時,她並沒有在意,這下一說,她倒是想起來了。
隱簫風死之前拚死也要撲向鳳傾歌吼道:“死女人!你竟然敢設計本皇子!本皇子就是死,也要拉著你陪葬!”
隱蘇墨臨死前也曾解釋,並且指向鳳傾歌:“對!是鳳傾歌自己給自己下藥的!她是存心要陷害兒臣的!”
隱宇琉更是恨不得將鳳傾歌化作灰燼般的盯著她:“兒臣不服!……她才是真正複仇的人!”
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簡單,一切擺明了是鳳傾歌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