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國的人怎麼會知道?瑾欣靈的事情不是處理的很好?”鳳傾歌疑惑,而且為什麼以前不知道,這個時候才知道?
見她擔心,隱悠遙將她拉到腿上坐下,“你擔心什麼?小小瑾國,難道需要害怕?”
“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我們漏掉了什麼。對了,隱重一死,所有的屍體可有處理好?”鳳傾歌不想放過一點細節,什麼事情她都喜歡親力親為,但是那時候她因為知道隱悠遙的事情太過傷心,什麼都沒有處理。
不是不放心隱悠遙的處事,而是她了解隱悠遙的性格,高傲而不羈,微笑的人物,他或許並不會在意。可是往往都是一顆耗子屎,壞掉一鍋湯。
“全部亂葬崗處理並火化。我曾答應過你,會為你六親不認!”隱悠遙調戲般的手在她臉上一滑,這個女人認真起來的樣子,還真是吸引人。
鳳傾歌不顧他的調情站起身,“帶我去看看。”
隱悠遙也沒拒絕,命人備轎便挽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所有的人都暗自羨慕兩人的恩愛,鳳傾歌原本不在意,但是臉也漸漸被染上緋紅,暗中想要抽出手,卻被他越握越緊,不禁用手指掐他的手心,小聲道:“這麼多人在,你也不知道收斂?”
“朕就是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最幸福的女人,也是我隱悠遙最愛的人!”隱悠遙嘴角勾起一抹滿足而霸道的笑容,一抱便將她抱上龍轎。
“既然你愛我,那你什麼時候跟我離開?放棄這富貴榮華?”鳳傾歌認真的凝視他,昨天她問,並沒有得到他確切的答案,在龍白竹跟前,她也隻是拿鳳兒做幌子,隱悠遙真正的原因,她還不得知。
“你想什麼時候?”隱悠遙將她攬入懷裡,眼中多了一抹寵溺。
鳳傾歌垂垂眼瞼,“你是不是擔心皇位的繼承人?”
“知我者,莫若你。”隱悠遙沒想到鳳傾歌如此聰慧,竟然知道他所有的心思。
他隻是不想看到玉國沉淪,不想再看到戰爭硝煙。
世態安寧,他才能毫無威脅的和她雲遊天下。
“讓龍白竹進宮來,取得大臣們的信賴,最後直接讓位於他,沒有人會反對。”鳳傾歌說道,“這是最好的辦法,本來這次你能登基,他也立了不少功勞。”
隱悠遙沉默,神態複雜。龍白竹,他不喜歡他的存在,自己和他之間,終究是有血海深仇,哪怕是他為了鳳傾歌而放棄複仇,哪怕是自己為了鳳傾歌而不想滅他,但他們之間總是不平衡的存在。
正在他疑慮間,太監的稟告聲傳來:“亂葬崗到!落轎!”
鳳傾歌也沒有再追問,跳下轎子,在亂葬崗附近查看。
高大的白楊樹站立在遠山坡,猶如護衛一般,卻在這寬闊而擺滿屍體的墳地前,顯得那般寂寥。原本明亮的天空,此刻卻是陰沉沉的,似乎隨時都會垮塌下來。
一具具形態百出的屍體堆積在一起,猶如小山一般,空氣中散發著腐蝕的肉臭味。
好在鳳傾歌沒那麼脆弱,徑直往裡走去。
而有潔癖的隱悠遙胃裡早就翻江倒海,但是看到鳳傾歌進去,也強忍住惡心,快步跟到她身後,生怕有什麼突發情況,無法保護到她。
被小心翼翼護著的鳳傾歌覺得一陣溫暖,也沒有分心,在繞了一圈走到泥土小路時,她眼神一淩,蹲到了地上。
原本應該是黃色的泥土,此刻卻是深黑色,一看就浸入了不少鮮血。這原本很正常,但是這鮮血卻成了一條血路,似乎是有人從這裡爬出去了。
能從亂葬崗裡爬出去的人,會有誰?
“這是什麼?”鳳傾歌撿起地上的一直黃色典雅簪子,感覺無比的眼熟。
“隱青璃的簪子!”隱悠遙回答,作為她的皇叔,他還是看過隱青璃幾眼,她一般都以黃色為裝束,而且這是公主禦用的簪子,除了她,不會有人佩戴。
鳳傾歌眼神一淩,“隱青璃?”
龍白竹那般騙她,還在婚禮上殺了她,她如果還活著,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他們?
“八百裡加急捎信問靈君月,有沒有注意到隱青璃的出入。”鳳傾歌嚴謹道。
隱悠遙早已給霧恒使了眼色,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縝密如他又怎會需要鳳傾歌提醒。
隱青璃是皇宮中人,也不算笨,玉國的才女,怎麼會連瑾欣靈的死因都不知道?況且她的幾個哥哥都死的那般詭異,她在玉國孤立無援,所以一定去找了瑾國求助。
算下日子,從玉國出發去瑾國,和她死亡的時間相差無幾。
鳳傾歌知道隱青璃出國,一定會經過靈城,靈君月向來謹慎,對出入者都會加以注意,又讓人帶上隱青璃的畫像,才安心的回到皇宮。
才到晚上就已收到靈君月的回信,的確有見過隱青璃出城,不過當時的她混在一群難民中,隻是覺得模樣眼神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也沒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