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趕來看好戲的華洛也不免一驚,為什麼會這樣?這半年來他都派人盯著隱悠遙的一舉一動,對龍白竹等人也沒有放過。龍白竹終究隻是一個武將,又怎會治理國家,這三十萬大軍,從何而來?
正在眾人疑惑間,悠揚的簫聲在高空響起,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彌散在各個角落間,曲調輕柔,飄忽如幻,一聽便給人種歲月清靜的感覺。
瑾寒煙和華洛等人仰頭望去,便見半空之中幾個身穿青紗的妙齡女子淩空抬著一頂竹製轎子,轎子的淡綠色在高空中顯得極其清涼,讓人一看便想到清幽的竹林。兩個手握玉簫的清秀女子,立於轎前,目不斜視忘情的吹著蕭。一襲薄青紗做簾,遮住了轎中的人,晚風襲來,卻能清楚的看見轎中的人,是一襲白衣。
小七掀開轎簾,龍白竹飛身而出,直直落下,寒光一現,瑾寒煙身邊的一個將士便倒地而亡,而一張白布飄然落下,蓋住了被坐過的馬鞍,龍白竹麵帶笑意的落下,“國安公主,好久不見!”
“俏佳人!”瑾寒煙一愣,她認得龍白竹,龍白竹的名聲不僅是在玉國,在大陸的幾個國家都聲名遠播,她也曾見過他一次,因為他在瑾國的“名人會”上打敗了文武狀元,卻不要封官加爵,悠然離開。從此她也再沒有見過他,沒想到再見,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龍白竹!你們怎麼知道我的計劃?”華洛忍不住上前問道。
龍白竹淡然一笑,“彆著急,還有更另你驚愕的事情。”
而另一邊,鳳兒在華洛的安排下,在幾名護衛的保護下正準備離開。
與此同時,花自詡也收到了華洛的書信,皇宮一聚,他嘴角一揚,飛身而起。
正準備離開的鳳兒卻見到一抹鋪墊蓋地的紅朝自己襲來,她微微蹙眉,按照華洛的安排,花自詡此刻不是應該去皇宮了?為什麼會在這裡?
黑衣人都不著聲色的隱入暗處,鳳兒看到花自詡,也露出微笑,“花自詡,你怎麼來了?”
花自詡沒有多問,樓起她的腰便飛往高空,嘴角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帶你去看一出好戲!”
鳳兒疑惑,大半夜的能有什麼好戲看?但是想到花自詡現在還想到自己,她便覺得滿足,走不走又如何,能待在他身邊就好。
鳳兒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裡,嘴角泛起一抹溫馨的笑意。
華洛還沒反應過來龍白竹的話,便見漆黑的天幕下,一襲明黃的身影摟著一抹紅白相間的身影,劃破夜的黑寂傲然而來。本來夜裡是無法看清,但是正巧一抹炫白的閃電將天幕化成了兩半,明亮的光線落在兩人身上,兩人便如同從天上而來的使者般令人敬畏。
隱悠遙神態倨傲,神韻獨超,全身散發著一種渾然而成的王者氣息。
鳳傾歌麵容秀麗,身姿筆挺,風華無雙,如同一個威風凜凜的女將士。
華洛皺眉,隱悠遙不是已經成為失魂落魄的庸人嗎?還有那個女子,是鳳傾歌?還是鳳兒?
鳳傾歌將華洛的驚慌儘收眼底,心裡泛起一絲暢快,這,僅僅是開始!
“你到底是誰?”華洛聲音顫抖的問道。他不信她是鳳傾歌,因為他親眼目睹鳳傾歌死了,這半年來他也有查探過冰棺之中的屍體,難道她是鳳兒?
正在他疑慮間,便見漆黑的天幕下,一襲紅衣席卷著妖媚氣息而來,在他懷中的,還有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鳳兒!
鳳兒隔得老遠便看見鳳傾歌,她在隱悠遙懷中,傲然而立在石階之上,嘴角的淡漠笑意幾乎令人窒息。
還沒回過神來,鳳兒便感覺到腰間的手一鬆,整個人也直直的落下,她“啊!”的一聲尖叫,便“砰”的一聲落在地上,骨碎般的疼痛讓她緊緊蹙起眉頭。
鳳傾歌看著她的神態,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意。
“傾歌!”隱悠遙語氣輕柔的喚道,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視懷裡的人兒。
為了安全起見,他也半年沒有見她了!先前出來時,由於太匆忙,也沒有說話的時間,此刻她在自己的懷裡,他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血肉中,再也不讓他離開自己。
鳳傾歌也回視著他,半年不見,她也想他了。她忘不了剛才見到他的樣子,須發冗長,卻並不難看,反而顯得更加的沉穩而威嚴。那樣略帶憔悴的他,讓她看的心疼,這半年,苦了他,不過好在,他的演技不錯!
而她,也會為他們所消耗的半年時間報仇!
花自詡朝著鳳傾歌的方向直直飛去,卻見她和隱悠遙神情的對視,那一刻他們似乎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所有的人都化作了空氣,包括他!
花自詡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僵硬,半年未見她,他如此驚喜,所見的,不過是她和彆的男人在一起。
可這又如何?他早已習慣,她從來就不屬於他,她的心,從來都在隱悠遙身上!
“皇上,處理正事要緊!”鳳傾歌感覺到花自詡那淒涼而炙熱的目光,不由得轉移了視線。
隱悠遙輕輕點頭,將目光投向華洛,“在瑾國散播謠言的是你,挑破玉國與瑾國關係的是你,勾結外地,裡應外合的賣國賊,也是你!按律當誅九族,五馬分屍,鞭屍十日!”
每一個酷刑說出來都讓人一顫,眾人似乎都看到一具屍體被五匹馬撕裂的慘狀,還要被不停鞭打的殘忍和痛苦,那才是真正的死無全屍!麵目全非!
“哈哈哈!”華洛仰頭大笑起來,“是我太低估了你們!是我太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