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紅衣的花自詡飛身掠去,長長而泛著寒光的手指直直指向瑾寒煙的心臟。
瑾寒煙半蹲在地上,毫不畏懼的看著花自詡的靠近,“殺了我,誰也彆想救活她!”
花自詡瞬間停住,手也僵硬在半空,他知道瑾寒煙的話不會有假,從銀索就可以看出來。
“本尊命令你!治好她!”花自詡目光如炬的瞪著瑾寒煙,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化為灰燼。
隱悠遙捧著鳳傾歌的臉,替她掠去臉旁淩亂的發絲,有些顫抖的聲音道:“放心,我一定會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
鳳傾歌蒼白的麵容上漾起一抹笑意,哪怕知道無濟於事,她也不想開口說出殘酷的現實,隻是點點頭,“好!”
“哈哈!就算玉皇大帝來了,也救不活你!”瑾寒煙一掃地上的鳳傾歌,那是軍方特製的手槍,已經打穿了她的心臟,這古代的庸醫們,又如何能夠醫治?
“死女人?你沒聽到本尊的話嗎?”花自詡瞬間逼近她,一手扼住她的脖頸,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瑾寒煙也沒有反抗,隻是緩緩閉上眼睛,“有鳳傾歌這個‘無雙國後’陪葬,我死也值了!”
“哼!”花自詡惱怒的一把將她甩開,徑直走到隱悠遙跟前,“走,帶鳳傾歌回玉國,‘冰魄功’能為她護體七日,還來得及找大夫!”
隱悠遙將鳳傾歌從地麵抱起,向瑾寒煙投去一個凜冽的目光,轉身向外走去。
“難道你們就不問問我。怎麼可以治好她?”瑾寒煙擦掉嘴上的鮮血,又恢複了以往的神采。
花自詡和隱悠遙都不由得停住腳步,隱悠遙轉過身,目光陰冷的看向她:“說!”
“隻要你和我完婚,洞房後,我會替她治療!”瑾寒煙認真的凝視他,即使他再無情又如何?即使他心裡沒有她又如何?她要的,就是他的人!有了人,害怕得不到心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心裡暗詆,好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逼婚!
“滑天下之大稽!”隱悠遙冷冷一笑,抱著鳳傾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和她成親都是做戲一場,又如何會和她洞房?而且瑾寒煙竟然要洞房後才替鳳傾歌治療,他哪有一點的回旋餘地?
“依舊三日,逾期不候!”瑾寒煙嘴角漾起一抹堅定的笑意,她相信,他們會再來的。
大臣們都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瑾寒煙,想要辭官,不再這樣一個名節不保的女人手下做事,卻又畏懼她手中的武器。
有幾個大膽的互相看一眼,都上前賣一步,女丞相說道:“皇上,按國律,不守婦道者,浸豬籠!還望皇上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哦?丞相這話的意思,是要將本皇浸豬籠?”瑾寒煙冷凝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流轉。
女丞相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卻想到瑾國的名聲,壯起膽說道:“皇上,臣隻是想讓皇上給個解釋,不然瑾國會成為全大陸的笑話。而且,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請皇上給個交代!”丞相一黨的人都異口同聲的說道。
自從朝中所有男子死後,暫時就隻有女官,而女人都是極易嫉妒的,平時就不滿瑾寒煙的風采,現在好不容易抓到個機會,她們又怎會放過?
隻是她們話音剛落,便感覺胸口一疼,倒地,想要再爬起,卻沒有力氣,慢慢失去了知覺。
瑾寒煙拿出手帕擦拭自己的手槍,一掃在場的所有人,“還有人想要本皇的交代嗎?”
“臣等不敢!”所有人都紛紛下跪,身體不斷的顫抖。
“今天的事。誰若傳出去一個字,那麼下場,就不止這麼簡單!”瑾寒煙撂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剛走進自己的寢宮,將所有的丫鬟都驅趕走,她才無力的坐到床上,痛苦的皺起眉頭。
剛才花自詡那一掌所用的功力有幾層,她不知道,她隻感覺到手臂脫臼了,劇烈的疼痛感已讓她無法忍受。但是她知道,此刻起她在整個宮裡已孤立無援,大臣們個個都心懷鬼胎,她又如何能放心把自己的命交到她們手上?
哼!好狠的男人!比隱悠遙還狠!瑾寒煙一邊暗恨,一邊從兵器包內拿出各種藥劑,給自己治傷。
而另一邊,隱悠遙抱著鳳傾歌回到寢宮時,鳳傾歌已經昏迷不醒,因為疼痛,她的額頭上滿是汗珠。
“離開這裡,治好傾歌後,再來找這個女人算賬!”花自詡想到瑾寒煙,眼睛便微眯成一道危險的弧度,神態間的肅殺讓人不寒而栗。
隱悠遙將鳳傾歌輕輕放到床上,“不能走。”
“難道你真的想和那女人洞房不成?”花自詡一把抓住隱悠遙的衣領,眼神狠戾的直瞪他。“哼!”隱悠遙一把把他的手排掉,走到床前用手帕替鳳傾歌擦汗,“難道你沒發現,每動一下她都會更加痛苦嗎?”
隱悠遙是細心,所以才會發現鳳傾歌的痛苦,而這子彈還在體內,自然每一個動作都會讓她痛苦不堪。如果趕回玉國,即使能找到好的大夫,馬車的顛簸也會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