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胃口,你們慢慢吃吧。”淡漠的聲音飄出,紅色的身影也已經消失。
一桌子的人都驚愕,半晌回不過頭來。
隱悠遙倒是毫不在意的繼續吃飯,又給鳳傾歌夾菜,“讓他一個人靜靜。”
“珠霞,你去看看,有什麼事情記得來告訴我。”鳳傾歌總感覺有些奇怪,這樣的不安,讓她感覺又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珠霞心底一喜,她等得就是鳳傾歌這句話,表麵卻一臉如常,“好!”
太子瑾小心翼翼的打量眾人的神色,將每個人的心思都儘收眼底,也不說什麼,繼續吃飯。
花自詡飛到後山,一拳重重的打在樹乾上,原本就流血的手此刻已經被鮮血染紅,那白的透明的手就如染血的白玉般。
他可以看著她幸福,他有權利選擇愛她,可是他不喜歡她急著把彆人推到自己懷中,這種感覺,讓他感覺自己就如同一個棄兒一般。
珠霞走到他身後,試驗性的說道:“聖主,鳳姑娘不放心你,讓我給你上藥。”
嗬……花自詡嘴角上揚起一抹苦笑,現在她就連來看看自己的關心的都沒有了嗎?還是急著讓彆的女人來出現在自己的世界嗎?她以為他是什麼?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接納嗎?
“滾。”猶如來自地府般毫無溫度的話語溢出,花自詡更是抿唇閉起了眼。
珠霞知道那點傷對他而言實在是小菜一碟,也不再說什麼,暗喜著離開。
鳳傾歌吃過飯後,準備去看看花自詡,卻得知他在閉關修煉,隻好離開。
“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鳳傾歌坐到涼亭裡,詫異的看向隱悠遙。
隱悠遙替她搖著折扇,微微思索,“估計是你把他的魔教變成了菜市場,他頭疼。”
“我跟你說真的呢!”鳳傾歌甩他一個白眼,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你都不知道,我還會知道嗎?”隱悠遙更是無語,自己和花自詡,不過隻是情敵罷了,能成為朋友已經不錯了。
想想也是,鳳傾歌撐起下巴靠在桌前開始思考,以前花自詡也沒用過這種冷冰冰的態度來對自己,有什麼不滿他都會說出來,這次為什麼?
“彆想太多,或許他隻是心情不好,倒是你,說好完成木屋一事,就準備離開的。”隱悠遙溫和的目光看向她已經隆起的肚子,“小遙遙也快出生了。”
提到小遙遙,鳳傾歌便溫馨的勾起嘴角,她輕輕撫摸自己渾圓的肚子,“好像是該給她找個寧靜的出生地了。”
“你想什麼時候離開,我隨時可以讓人安排好。”隱悠遙也寵溺的看著她,似乎看到了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孩。
鳳傾歌沉默,現在就離開嗎?花自詡還這樣,她怎麼能放心?
“如果你想待,就再待一段時間。”隱悠遙也不想勉強她,這麼久都等了,不差這一段時間。
“嗯!”鳳傾歌沒想到他如此理解自己,微笑的點頭,“謝謝你理解我。”
“誰讓我娶了你這個小女人。”隱悠遙揉了揉她的頭發,遷就她似乎已經成了一個習慣。
冬日的太陽溫順如羊,大地卻顯得過於乾燥,許久未曾下雨的天冷的極寒。而夜裡的魔教星光點點,如刀削斧砍般的魔山就這樣頂天立地著,無時不透漏著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魔教的私密練功房內,珠霞看了看手中的飯菜,無聲歎了口氣便離開。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花自詡還是不願意吃什麼東西,一直在閉關修煉著。珠霞知道,花自詡就是有意而為的,他肯定知道鳳傾歌和隱悠遙已經決定離開,便用這樣的方式想著,能拖一天算一天。
她不明白花自詡為什麼如此癡情,就算再愛一個女人,彆人都已經是有夫之婦了,他為什麼還是放不下。
“想讓花自詡愛上你嗎?”空氣裡忽然飄蕩起一聲極細卻又夢幻的聲音。
珠霞一抬頭,便看見一個黑衣人飛速的掠過。她知道是個陷阱,可是那句話就如同有魔力般,將她一點點的魅惑,猶豫隻是半刻的時間,她便飛快的追了上去。
夜色如水,隻見兩個身影在林間竄來竄去,最終停留在一個偏僻的山穀。
“你是誰?”珠霞謹慎的握著衣袖裡的青棱,一步步向黑衣男子靠近。
“彆怕,我是來幫你的。”黑衣男子甕聲甕氣的聲音傳出,手背在身後轉過身來,渾身透著一股雍容的華貴。
珠霞蹙了蹙眉,“幫我?這麼大半夜,你來魔教做什麼?”
能夠渡過流沙,況且對魔教如此熟門熟路,還帶著黑色的麵具,不是一般的神秘,她自然得多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