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和我來這裡住宿的白衣姑娘?”
“沒……沒……”掌櫃的嚇得語無倫次,雙腿都開始發抖。
花自詡冷冷一哼,一把將他推開,飛身便上了樓,直奔她住過的房間,一腳踹開,映入眼簾的,卻是空蕩整齊的擺設。
他看著那乾淨的床單,恍如看見她瘦弱的身影,蒼白的麵容。
他不懂,她為什麼要這麼急著離開,她一個弱女子,就不知道他……他們所有人會擔心嗎?
從窗戶上一躍而下,他繼續沿著來的路不斷尋找。
飛出了城樓,依舊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他蹙眉,按理說凡菇雅不會這麼快才對,難道她還在這城裡?還是他錯過了什麼地方?
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一聲雞鳴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花自詡想到什麼,便快速飛往鏢局。
鳳傾歌帶著一大隊的人回到正廳,眾人集合,她喘了口氣,不用問,看他們的神色,也知道沒有找到人。
“一半人休息,一半人繼續去找,輪流換班!”鳳傾歌吩咐道。
眾人又紛紛散去。
“傾歌,沒有找到嗎?”隱悠遙進來,不禁疑惑。
“嗯,你呢?府上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嗎?”鳳傾歌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
“嗯。想必她是決定了。”隱悠遙點頭,也隻怪花自詡太不懂女人的心了。
鳳傾歌疑惑,明明她從凡菇雅房間離開不到一刻鐘,花自詡進去也隻是幾分鐘的時間,她一個弱女子動作不會那麼快吧?怎麼整個江城都沒有找到人?
“傾歌!菇雅回來沒有?”花自詡飛身而入,環顧四周,眼裡的亮光卻一點點黯淡下去。
本來他以為凡菇雅出去後無親無故,沒有依靠,那麼黑的天也會害怕,說不定就回來了,可是看鳳傾歌和隱悠遙的神色,他知道沒有。
“都是我的錯,沒有早些留下她。”花自詡無力的坐到凳子上,一拳重重的擊在桌上。
鳳傾歌看著他愧疚而擔憂的神態,心裡不禁一笑,或許這不是什麼壞事,至少讓他明白了,他也是不舍得她離開的。
“菇雅一個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而且無親無故,這麼一晚了,會不會出什麼事?”鳳傾歌凝視花自詡的神態說道。
花自詡眉心一蹙,懊悔的緊握起雙手,“她是為了我才來到這裡,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一輩子也不會安心。”
“先彆急,你好好想想,她一個人能夠去哪兒?”鳳傾歌看到他的神態,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再逗他。
“回森林的路我找過了,她應該還在城內。”花自詡蹙眉分析,而在這城內,她就在客棧裡住過,然後生病,他就帶她來了這裡。
其他地方她都不熟悉,按理說不會去的。
眼前忽然浮現起那日在太子瑾私宅外的情景,那時的她似乎有些不正常,不自然?他也問過她,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說。
那日回到客棧的情景也曆曆在目。他關切她,她卻隻是搖頭說沒事。
但是她說時,似乎是心事重重的,隻是他並未在意,第二天她便生了病,而她生病卻不想讓他知道,是害怕他帶她離開嗎?
難道在太子瑾私宅,她發現了什麼?
那日提到瀚雲坊時,她的神色也有幾分不對勁,難道她和瀚雲坊有什麼關係?
“是不是想到什麼了?”鳳傾歌見他一臉沉思,不禁好奇。
“沒……”花自詡回過神來,“沒有,隻是菇雅不想讓我們找到她,一定有她的苦衷,天都快亮了,你們還是休息一下吧。”
“哦。”鳳傾歌蹙眉,“難道你就不擔心她?”
“她會保護好自己的!”花自詡毫不猶豫的回答,這一年的相處下來,他已經多多少少了解了凡菇雅,她雖然不如鳳傾歌這麼特立獨行,卻也不似其她女子的柔弱。
鳳傾歌點點頭,隻好拉著隱悠遙離開。
兩人剛出正廳,鳳傾歌便拉著隱悠遙躲到了牆壁後。
“乾什麼?”隱悠遙蹙眉。
“我沒猜錯的話,花自詡一定是想到什麼了!等等吧,等下就知道了!”鳳傾歌看著出口。
果不其然,隻是一瞬的時間,花自詡便飛身而出,快速的離開。
“我說的沒錯吧?”鳳傾歌一笑,拍了拍手,“走吧,回去好好休息,等下才有經曆看好戲!”
怪不得先前覺得花自詡不正常呢,剛開始急得要死,後來卻一副鎮定毫不擔心的樣子,原來是知道了行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