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熙感動的點頭。
鳳傾歌如水的神態卻又忽然變得冰凝,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個字來,“傳令下去!以後敢上門找鏢局麻煩的,不論是誰!一律殺無赦!鏢局也無須再隱藏實力!”
隱悠遙和花自詡對視一眼,都沉下眼眸。
看來,一切都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既然龍白竹對我們如此‘好’。我們怎麼能不回禮呢?”鳳傾歌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
滿屋的人看著都硬生生打了個冷顫。
“把景優的屍體和玉璽,一道送給龍白竹!”鳳傾歌命令的說道。
曹熙沉思片刻,已經懂了她的意思,便領命離開。
皇宮內……
富麗堂皇的宮殿內,龍白竹一襲明黃龍袍,雍然富貴的端坐龍椅。
龍飛雲一臉高興的回應,“皇上,事情已經處理的妥當,白羽總鏢局已經被血符隊殲滅,其他各分部也在連夜清掃。”
“做得好。”龍白竹眼眸星光點點,神態裡有抑製不住的滿意。
這三年來他擔驚受怕了太多,他失去的也太多,留下的,隻有這錦繡江山,他隻得好好守護!
什麼情誼對於他而言,不過也是彈指一揮,能永留下的,隻有權利與地位!
“景優那邊有沒有什麼情況?”龍白竹又不禁擔憂道。提到那個名字時,他的眼眸深處劃過一抹連他也未曾察覺的友好。
“那個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到現在還沒有傳消息回來,我想情況不容樂觀。不過現在鳳傾歌隱悠遙等人已經是螳臂當車,就算景優不能成功,她們斷然也沒有本事再和朝廷作對!”龍飛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這三年來所鞏固的江山,可不是一個空殼子。
景優……
龍白竹眸色深深,不自覺的回響起和景優相遇的情景。
“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逼走傾歌?”小七目光痛楚而憤怒的直直凝視龍白竹。
她一大早醒來就收到了鳳傾歌給她的留信,聰明如她,自然是想到了其中關聯。
隻是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龍白竹怎麼會狠心趕走鳳傾歌?
“小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是逼不得已。”龍白竹幽幽歎了一口氣,不知從何解釋。
這高處不勝寒的滋味,又有多少人能理解?
“不是這樣是怎樣?你想鞏固這江山,你想名正言順的坐這帝位,你想毫無隱患。你就是看不得他們在京城如此惹人尊崇。”小七眼睛血紅的看著他,不斷的後退。
她忽然覺得眼前的男子好陌生,那一襲尊貴的明黃將他襯得高貴,卻再也沒有了從前的脫俗如謫。她再也看不到曾經那個淡泊名利的溫儒男子了!
“小七……”龍白竹無話可說,她說的都是對的。他還能說什麼?
一切都是虛榮心在作祟。
“今天你可以趕走他們,明天你是不是也會殺了他們以絕後患?”小七看出他眼中的心思,不禁覺得恐怖。
是時間摧殘了人,還是人自甘墮落?
“不!小七,你放心,傾歌永遠都是我的朋友,我怎麼會對她們下手?”龍白竹連忙解釋。
小七卻苦苦一笑,“龍白竹……你說的話我再也不會信了。以後小七和你再沒有關係!”
小七說完便轉身跑開。
在這如囚籠般的皇宮內,她隻覺得喘不過氣。
龍白竹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忽然覺得心很痛。
他錯了嗎?從什麼時候開始錯的呢?
回頭看著那高高的龍椅,在不同角度閃射著金黃的耀眼光芒,他的眼眸也被漸漸迷失。
“咚”的一聲響起,打破了寧靜的氛圍。
“是誰?”龍白竹謹慎的環顧四周。
“是……奴婢……”景優一臉惶恐的從梁柱後走出。
“你怎麼在這兒?”龍白竹見是一個丫鬟,也放鬆了戒備。
景優幽幽歎了口氣,“同是天涯淪落人。自古多情空餘恨。”
龍白竹眼神變了變,走到台階處坐下,“你過來。”
景優也沒有扭捏,點頭走到他身邊坐下,“皇上,奴婢冒昧了。隻是覺得小七有些單純了,她都沒有體會過皇上你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