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悠遙不緊不慢的將衣服整理好,神態有些極其的不自然,“傾歌,有的事情,我想是時候跟你說清楚了。”
“……”鳳傾歌淡漠不語的凝視他,倒想看看他要說什麼。
“傾歌,你不覺得我們最近太平淡了嗎?”隱悠遙反問。
鳳傾歌微微蹙眉,這就是原因嗎?
自從失去小遙遙後,自己的確沒有什麼心思,再加上最近太忙,忙的不亦樂乎,怎麼可能還有精力去想這樣的事?
隻是自己好像是忽略了,男人都有需求……
“傾歌,我最近想了很多。龍白竹我斷然不會再讓他活著,而這帝位,也隻有由我來坐。我不能再讓玉國的江山落入外人手中。”隱悠遙義正言辭的解釋。
“然後呢?”鳳傾歌苦笑著反問,等待他的後話。
“傾歌,你放心。”隱悠遙拉起她的手,“一國之母的位置斷然是你的!你永遠是我最愛的人,她們,不過是我的暖床工具。”
“拿開你的臟手!”鳳傾歌一把拍掉他的手,覺得他的話如同尖刀般,一下接著一下剜在自己心上。
從來沒有想到隱悠遙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這一切似乎就是在做夢,可是感覺到手心傳來的疼痛,鳳傾歌知道不是夢!
還是如同瑾寒煙一樣,他隻是彆有目的?可是鳳傾歌在他眼中看到了愧疚,這種愧疚很真實,讓她覺得這一切,都隻是簡簡單單的、出軌了!
“傾歌,三妻四妾,理所應當。我會給你時間接受的!”隱悠遙走上前,準備將他抱在懷裡。
鳳傾歌一把將他推開,快速的跑出了房間。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忽然會變成這樣?
情滿樓的大門前,鳳傾歌停住了腳步,心裡開始默數。
十,九,八……
三,二,一……
嗬,自己還在期待什麼?他怎麼會追出來?想必他一定還在春風一度吧!
鳳傾歌咬牙,快速的轉身跑回了玉都客棧。
“鳳姑娘,你怎麼了?”曹熙看到她回來,不禁上前問道,“有找到隱公子嗎?”
“我想靜一靜!”鳳傾歌徑直進了房間,“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樓下的人來人往,鳳傾歌忽然覺得眼睛有些酸脹。
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過嗎?為了那樣的男人值得嗎?
可是不難過嗎?這一份感情耗費了自己多少的心血?想要放手,是件容易的事情嗎?
花自詡抱著凡菇雅一回來,就被曹熙擋住了。
“主子,你快看看鳳姑娘吧,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她把自己關在房間了。”曹熙焦憂的說道。
“什麼?”花自詡一擰眉,“隱悠遙呢?”
“隱公子一大早就不見了!”曹熙解釋。
花自詡眉頭緊鎖,抱著凡菇雅就走到鳳傾歌的房門前,輕輕的用手肘撞了撞門,“傾歌,怎麼了?開門。”
過了半晌,也沒有絲毫的回應。
花自詡不禁擔憂起來,什麼事情會讓她如此難過?
原本平靜的心又忽然緊緊的糾起,讓他疼的有些喘不過氣。
花自詡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女子,嘴角上揚起一抹苦笑。
他一直以為她已經住進了自己的心裡,替代了鳳傾歌的存在,可是這一刻,他明顯的感覺到,一切不過是敷衍,一切不過是因為不想讓鳳傾歌擔心。一切不過是因為對凡菇雅的愧疚。
凡菇雅,隻是一個能令他當做摯友、看做任務與責任的女子。這或許,並不是愛。
“過來!”花自詡讓曹熙過來,將凡菇雅交給她,“帶她去房間好好休息,找個大夫來!”
“是!”曹熙抱著凡菇雅進了房間。
花自詡又叫了幾聲,依舊沒有回應,便一掌拍開了門。
隻見那靠窗的木桌上,鳳傾歌靜靜而座,頭靠在窗沿上,目光投向下麵紛繁的人群,又似乎透過所有的一切,看向更遙遠的遠方。
她的目光晶瑩剔透,卻又空洞沒有焦距。她的神態淡漠從容,卻又無時不透出刻骨銘心般的痛楚。
花自詡心裡的疼痛加深,將門輕輕帶上,才邁步走到她跟前,將早點退給她,“師父,你可說過,不吃早餐會老的很快哦!”
鳳傾歌回過神來,看著那邪魅的麵容上純淨的笑意,勉強的扯起了僵硬的嘴角。
可是想笑,她卻不知道此刻她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花自詡在她身旁坐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
鳳傾歌抿唇,不想去提。隻要一去想,她就覺得無法麵對。
她曾經一次次的以為,如果自己的男人敢背叛,她一定是二話不說的一刀殺了他和小三,可是事情真正的發生,她卻發現連提起刀的手都在顫抖。
那畢竟是她愛得人,怎麼能說殺就殺。
“傾歌,有什麼事說出來,會好受些。”花自詡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隱悠遙背叛我了!隱悠遙有彆的女人了!你覺得我會好受嗎?”鳳傾歌忍不住的流下眼淚,越是想忍住,喉嚨就越是咯的乾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