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抹紫色華貴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
床上的人兒似乎感覺到了異樣,不安的挪動了下身子,卻終究沒有醒來。
月亮升起又降落,迎來了白天的值班太陽神。
鳳傾歌睜開沉重的眸子,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床,不禁擰眉。
隱悠遙還沒有回來?他難道真的打算丟棄她這個糟糠之妻了?
鳳傾歌坐起身,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
既然如此,自己也沒有必要再不舍。一切也該說清楚。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她去做。
打開門,一股濃鬱的粥香味撲鼻而來。
鳳傾歌抬頭,看著一臉關切的花自詡,“怎麼這麼早?”
“這是醒酒湯和粥。你現在肯定不舒服,吃了再出去吧。”花自詡將粥遞給她。
鳳傾歌卻搖了搖頭,“不用了,沒什麼胃口,等會兒回來吃。”
不等他說話,鳳傾歌便徑直向外走去。
花自詡把粥遞給一旁的護衛,轉身便準備追上去,凡菇雅的聲音卻打斷了他。
“自詡,這個盒子一定有天大的秘密,可是我用儘了辦法都打不開。”凡菇雅從房間出來,拿著錦盒走上前來。
花自詡擰眉,看了看鳳傾歌消失的方向,不禁沉了沉,她能照顧好自己的吧?
“自詡?你在想什麼?”凡菇雅見他沒有說話,不禁疑惑的皺眉。
“沒什麼。我看看。”花自詡回過神,接過她手中的錦盒。
左右看了一遍,都沒有發現什麼漏洞,花自詡也不禁疑惑起來。
“那晚凡儒生見到我拿到這個盒子,眼神都變了,我想這盒子裡一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凡菇雅解釋。
花自詡打量了半晌,和她一起走進了房間。
隻是用儘了武力,都沒有破損。他忽然想起先前封鎖玉璽的盒子……
鳳傾歌剛走到情滿樓樓下,正準備上去,雨兒就從樓上下來。
“雨兒,你怎麼在這兒?”鳳傾歌疑惑道。
“主子,我是奉鳳娣指揮來這兒清理隱公子物品的。”雨兒將手上的衣服在鳳傾歌跟前晃了晃。
“他人呢?”鳳傾歌眉頭微凝。
“隱公子回江南了,也沒有說什麼原因,讓你把京城的事情處理好後再找他。”雨兒小心翼翼的打量她的神色,知道她現在心裡肯定很難過,不禁安慰,“主子,我想隱公子一定有什麼苦衷。”
“知道了,你回去吧。”鳳傾歌轉身便往客棧走去。
一邊走一邊思考其中的問題,隱悠遙回江南乾什麼?江南的總局已經毀了,所有的勢力都挪到了京城。
難道他知道今天自己會來跟他算賬,所以暫時躲避?
“傾歌,你回來了!”欣喜的聲音打斷了鳳傾歌的思緒。
鳳傾歌點頭,“怎麼了?”
“走,給你看樣好東西!”花自詡拉著她便徑直往凡菇雅房間走去。
凡菇雅坐在桌前,看著打開的錦盒,不禁疑惑。
花自詡這麼急著出去乾什麼?
正在疑慮間,就見花自詡拉著鳳傾歌的手走進來。
原來是這樣……得到好消息,他第一時間就是想通知她……
“傾歌,你回來了?”凡菇雅收起異樣的心思,擔憂的上前。
畢竟隱悠遙和鳳傾歌的事情,她已經聽說了,也是很不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嗯。有什麼好消息?”鳳傾歌敷衍的問道。
現在對於她而言,她也不知道什麼菜算得上是好消息了。
花自詡拉著她走到桌前,將錦盒裡的一張紙遞給她,“你看,這是破廟的地圖。”
鳳傾歌看著手中的地圖,眼神的亮光閃了又閃。
這地圖裡表明的很清晰,瀚雲坊就在地圖裡,破廟隻是瀚雲坊的入口。
“這是什麼?”花自詡才注意到盒底的一把小小鑰匙,拿在手中看了半晌,不禁奇怪。
這鑰匙隻是一半,齒看起來很不完整。
凡菇雅眼眸一亮,一把拿過他手中的鑰匙,“這!”
“怎麼了?你認識?”花自詡將目光看向她。
凡菇雅點頭,從身上摸出了另外半把鑰匙,鑰匙正好合在了一起,“這是在整理我爹娘遺物時發現的,那時候為了留個念想,就一直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