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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因為驚動,不滿的瞪著花自詡,而花自詡也猶如暗夜的羅刹般,目光之中噙著殘冷。僵持了一會兒,野狗便紛紛落荒而逃。
鳳傾歌和凡菇雅上前,才發現地上躺著一具具屍體。而那些屍體,一看就是龍白竹的血符隊!
“我就跟你說隱悠遙不會有事,現在你該放心了吧?一定是他殺了這些人。”花自詡安慰的看向她。
鳳傾歌看著躺了一地的屍體,眉頭卻是皺的更緊,所謂殺敵三千,自損一百。
殺了這麼多精英衛,隱悠遙也肯定受了不少的傷吧?
“鳳姑娘,主子!”曹熙帶著太子瑾走出來,也是一臉詫異的打量四周。
太子瑾看到這被毀的破廟,不禁皺起眉頭。
鳳傾歌上前,一把提起太子瑾的衣領,“說!到底怎麼進去?”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這樣讓我如何說話?”太子瑾反問,他好歹也是個太子,竟然淪落到連個小廝都不如的地步。
“太子瑾,有沒有告訴你,你窮講究的樣子,看起來像極了死鴨子!”鳳傾歌有些忿忿的鬆開手。
太子瑾不顧她的嘲諷,走到那賭斷牆前,無奈的搖了搖頭,“以前都是穿過斷牆,然後進入通道。這牆看起來是一堵牆,實則被施了幻術,進去後會進入另一個世界。如果沒有這堵牆,就相當於……入口毀了。”
毀了?鳳傾歌凝眉,才反應過來,一定是隱悠遙毀的。他不想讓她們進去冒險,也不想讓血符隊的人找到入口。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路了嗎?”凡菇雅不可置信的問道。
沒想到一個破廟有這麼深奧的秘密,更沒想到世界上還有幻術等的存在。
“夫子隻帶我走過這一條,其他我也不可得知。”太子瑾無奈的搖搖頭。
“立即尋找凡儒生的下落!隻能活捉!”鳳傾歌無比嚴肅的下令。
曹熙領命,帶著一乾人等離開。
“一直在這裡守者也不是辦法,先去找間客棧休息吧。等找到了凡儒生,就得開始一場惡戰了!”花自詡提議道。
鳳傾歌點頭,她知道,再急也不能意氣用事,眼下養精蓄銳是必不可少的。
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眾人又回了城,在“月白客棧”住下。
而另一邊……
漫無止境的沙漠裡,寸草不生,毒辣的太陽猶如張嘴的食人花,似乎要將整個大地烤熟,然後一口吞入肚子裡。
隱悠遙站在一處丘陵上,放眼望去,黃沙不斷的翻湧,猶如波濤駭浪的大海。沒有一個人影。
他的臉已經變得蒼白,因為染了沙,而又顯得無比蠟黃。那薄唇也開裂,流出的血也已凝結,唯獨那發絲不亂,衣裳不淩,氣質依舊軒昂。
都已經多少天了?為什麼還走不出這沙漠?
先前破牆進來後,進入的便是一陣森林。森林裡幻境極多,總是遇到不少奇奇怪怪的人。
要麼是凶惡,得在刀口上逃生。若是有絲毫的差錯,都會成為刀口下的亡魂。
要麼是虛弱,得狠心的離開,若是伸出援手,就會被拉入無邊的黑暗。
要麼是美好,得看清心智。若是不能抑製誘惑,就會在沉醉中美好的死去。
總共是三關,沒一關都有不同的死法。好在他都過來了。隻是他沒有想到,最後會進入了這一片沙漠,無邊無際的沙漠。
走了好幾天,都沒有走出去,也找不到任何的辦法。
再這樣下去,得死了……
隱悠遙在砂石上坐下,他忽然覺得很累,筋疲力儘了。
帶進來的八個暗衛,都死了。乾糧水也吃完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可是再苦,想到鳳傾歌的笑容,想到小遙遙的笑容,想到一家團聚後的欣喜,他還是幸福的揚起了微笑,站起身繼續走。
腦海裡又浮現起那日鳳傾歌質問的眼神,她還在怪他嗎?她還在心傷嗎?
他不是刻意的,他也是逼不得已。
可是他不後悔,好在他這樣做了,如果讓鳳傾歌跟著進來,經受這麼多的苦難,他會更加心疼。
現在瀚雲坊凶多吉少,也不知道血符隊的人有沒有進來,有沒有找到終點,如果小遙遙落在龍白竹身上,那才是噩夢了……
一寧靜的小鎮,萬家燈火稀稀疏疏,由於夜晚的降臨,都相繼滅去。唯獨小鎮上唯一的客棧,那大紅的燈籠還閃爍著明亮的光線。
隻是在這無休止的黑安中,看起來也是那麼的滄海一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