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歌和隱悠遙、花自詡也走進來,看著凡儒生的屍體,無聲的歎氣。
凡菇雅看著自己唯一的親人死去,心還是不可抑製的感覺到疼,感覺到難過。
花自詡走過去將她抱在懷裡,“菇雅,彆想太多,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凡菇雅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往花自詡懷裡靠了靠,“自詡,我隻有你了。隻有你了……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感覺到她全身瑟瑟發抖,花自詡垂下眼瞼,眼角的餘光看向一旁的鳳傾歌。
此刻她滿臉的擔憂,似乎是擔心凡菇雅經受不住這次的打擊,似乎又是擔心他會拒絕。
他知道,她是希望自己幸福的。
沉默片刻,他將他抱得更緊,輕輕點了點頭。
鳳傾歌見他點頭,才放心的一笑。
太子瑾收斂起傷心的情緒,目光渙散的看著凡儒生,“在你們心裡,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可是對於我而言,卻是一個恩師。小時候我不學無術,他卻一直沒有嫌棄我,一手將我推到了太子的位置。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
鳳傾歌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或許凡儒生這麼幫他,是因為看到了太子瑾身上流淌著和他一樣的野心的血吧……
眾人都退出房間,讓太子瑾靜了靜。
直到下午,大家才打點好一切,離開瀚雲坊。
因為瀚雲坊被破壞,所有的幻陣都已失效,所以鳳傾歌等人暢通無阻的回到了江南小鎮。
幾人找了一間客棧暫住,卻聽見客棧的人都在討論。
“皇上今年怎麼性情大變了?前段時間到處殺人,對其他勢力都趕儘殺絕,最近又建什麼觀星台。”
“可不是!聽說整個國庫幾乎都掏空了,京城附近的百姓都被拉去日以繼夜的修築。”
“慘無人道啊!看來百姓又沒有好日子過了。”
鳳傾歌和隱悠遙相視一看,便一起進了房間,憤怒道:“龍白竹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他建觀星台乾什麼?”隱悠遙倒是更加疑惑。
“讓京城的人去打探打探。”花自詡說著便招來暗衛,交代下去。
五人在桌前坐下,叫來了飯菜。
鳳傾歌看向麵色蒼白的凡菇雅,不禁擔憂,“菇雅,你沒事吧?”
“沒事,終於替爹娘報仇了,我想他們九泉之下會瞑目了。”凡菇雅勾起一抹生硬的笑意。
其實她隻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險惡的人心,不禁擔心起來。
如果花自詡不保護她,她在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存活。
回到深淵嗎?現在習慣熱鬨、習慣朋友的她,又怎麼可能回到那一個人的簡單生活?
人都是依賴性極強的動物,可以接受由壞變好,卻很難接受由好變壞。
她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也沒有什麼理由再留下來了。
“彆想太多。多吃點。”鳳傾歌替她夾了一些菜。
凡菇雅輕輕點頭。
眾人正吃飯,一個暗衛便飛身進來,“主子,不好了。”
“又發生了什麼事?”花自詡不禁有些不耐煩。
最近的煩心事實在太多了,禍不單行!
“分局運往京城的東西被劫鏢了。”暗衛稟告。
“劫鏢?”鳳傾歌和隱悠遙等人都瞪大了眼睛。
這實在是一件大事!白羽鏢局成立到現在,從來都沒有被人劫鏢過!
“有沒有查清是誰做的?”鳳傾歌好奇,到底是誰有這樣的本事。
“回鳳姑娘,是……是兩個小孩。”暗衛稟告著,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小孩子?鏢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了?連兩個小孩子都對付不了?”花自詡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拿起筷子繼續吃菜。
這種小事情說出來都讓人笑掉大牙!
“回主子!滄源來報,說那兩個小孩子詭計多端,多番設計,他們已經實在沒有辦法了,才不得不來告訴稟告。”暗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