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未必會自己直接動手,刺殺嘉靖的人很可能是罪奴及其手下,蕭風的真麵目肯定是暴露得越少越好。
如果我猜得不錯,蕭風很有可能會冒充朱家子孫,甚至直接冒充武宗子孫,那樣就更名正言順。
如果嘉靖和兩個皇子同時被殺,蕭風作為武宗子孫,登基也算名正言順。
如果兩個皇子沒死,蕭風甚至都可以先不冒充,而是直接以現在的身份,先當上攝政王。
蕭風本就是兩個皇子的道門師父,兩個皇子對他十分尊敬。加上朝野上下,有很多文臣武將支持他,他當攝政王是很容易的。
從攝政王變成皇帝,這其中的難度,就變得很小了。以蕭風的智謀手段,一年之內除掉所有反對者,易如反掌。
等他徹底掌控朝堂上下,文武百官之時,他在亮出自己武宗子孫的身份,逼迫小皇帝退位禪讓,誰敢不從?”
安倍風華連連點頭:“主上不就是這麼當上天皇的嗎?這一手確實有效,主上說得不錯!”
蕭芹知道安倍風華口無遮攔,也不生氣,隻是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可若是蕭風動手之時,大量的關於他謀逆的證據出現,還斷定他會冒充武宗子孫,局麵會怎麼樣?”
安倍風華眼睛一亮:“若是那樣,就算他們成功殺死了嘉靖和兩個皇子,人們也不會相信蕭風的假身份了。
因為既然謀逆的書信中就說了蕭風打算冒充武宗後人,那麼他再冒充的時候,自然就沒人信了。
隻是主上,這些書信中罪奴並沒有提到蕭風要冒充武宗後人啊?”
蕭芹冷冷一笑:“現在書信在我手上,我加上這麼一句,有何為難?這種事本就沒有真假之分。
你說得不錯,若是嘉靖和兩個皇子都死了,這些書信會讓人們明白蕭風的武宗之後身份是冒充的。
那樣一來,他登基的難度就會大大增加,整個大明的宗室都會起來反對,各地的將軍也會各自扶持宗室,趁機作亂。
而若是隻有嘉靖死了,這些書信也會讓蕭風難以當上攝政王。他為了避嫌,甚至都需要可以遠離朝堂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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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隻要這些書信一出,蕭風實際上就隻剩下了強行登基這一條路,而這條路是最難最險的。
就算蕭風有辦法控製住整個京城,但他謀逆篡位,文臣武將都會反對。
他就算打仗再厲害,平定整個大明,也需要幾年時間。何況到時大明一定打得千瘡百孔,一蹶不振!”
安倍風華想了想:“主上不是說蕭風的威望很高嗎?萬一那些文臣武將不會反對他,反而擁戴他呢?”
蕭芹笑著搖搖頭:“你太不了解大明了。蕭風的威望高,是因為他做的事兒讓人佩服,極能收買人心。
可他行謀逆之事,殺了嘉靖和兩個皇子,此事若被揭露,他的威望也就完了。這就是大明人的心理。
從大處說,嘉靖是君,他是臣,嘉靖對他寵信,他就該報以忠誠。他卻以臣弑君,是為不忠。
從小處說,嘉靖是兄,他是弟。兩人兄弟相稱,情同手足。兩個皇子,以蕭風為師,以王爺之尊執弟子禮。他卻翻臉無情,是為不義。
從天下說,他為了當皇帝,必然要殺掉那些反對他,質疑他的人,還需要挑起內戰,讓生靈塗炭,百姓遭殃,是為不仁。
從家族說,他為了當皇帝,要冒充朱家子孫,自然就要拋棄蕭家祖宗,人連祖宗都不認了,是為不孝。
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還哪有威望可言?大明的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還能有多少人擁戴他?”
安倍風華看著蕭芹,充滿了敬畏,由衷地說道:“主上,以你之能,當年竟然算計不過蕭風,實在讓人不可思議啊!”
蕭芹再次被噎了一下,無奈地搖搖頭,忽然笑了起來,就像想到了一件特彆有趣的事情。
這次安倍風華蓋特到了蕭芹的點,賞臉問了一句:“主上何故再次發笑?”
蕭芹笑道:“你還記得早些時日,當蕭風收複不丹,第一次擊敗霍金斯的傻三部隊時,咱倆的對話嗎?”
安倍風華點點頭:“記得,那天你把蕭風做過的事兒整個複盤了一遍,發現了蕭風的秘密。
你說,現在看起來,蕭風和你一樣都是衝著大明的皇位去的,不過他走的是逼宮之路,比你聰明。
你還說,蕭風的行事如下棋,一步一步,從街頭算命到進入朝堂,再到掌控軍隊,算無遺策。
你最後說,蕭風看似幫了很多人,可回頭看看,所有他幫助過的人,最後都為他付出了代價。
你還說過,嘉靖是被蕭風幫了最多的人,所以嘉靖最後要付出的代價,一定也是最大的。”
以上內容,見第七百二十八章《神機妙算》和第七百二十九章《太可怕了》……
蕭芹微笑點頭道:“國師,你想想看,如果我那些精彩的推測,隨著這些謀逆來往的書信一同出現。
而且蕭風當時已經針對嘉靖開始了刺殺行動,算不算是鐵證如山,我擔保若是嘉靖不死,一定會馬上殺了蕭風。
若是嘉靖死了,大明的文臣武將,市井百姓,也一定大多會對蕭風唾棄憤恨,大明,一定會血雨腥風!”
蕭芹寫完書信,放走了鴿子。極度的興奮,讓他全身的內力如洪水一般奔流不息,連衣服覆蓋著的地方,都出現了若有若無的白光。
蕭芹大踏步地走入宮城的後宮,此時後宮中的女子比之前更多了,其中還有幾個新補充的黑人女子。
這些女子個個麵帶青氣,無精打采,但一見蕭芹走進來,卻一個個扒著門窗,看向蕭芹,眼神迷離,帶著極度的渴望。
如果蕭風此時在這裡,一定會長歎一聲:“芹哥,當年你雖然也是壞人,但不失為濁世公子,風度無雙。
如今為了當皇帝,為了當武神,你把自己變成了嚴世藩那樣的變態,真的值得嗎?”
蕭芹摟著兩個女子走進自己的寢殿,隨即響起嘶吼聲,就像在隔空回答蕭風一樣。
“值得,我這一生的誌向,就是萬人之上,無人之下,為此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值得!”
蕭芹的嘶吼和女子的尖叫聲同時迸發,與此同時,黑暗之中,白光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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