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埋伏的禁軍有五千人,隻要見到有人攻打宮門,立刻就會圍上來,他們這點人毫無機會!”
蕭風沉下臉來:“正是因為你已經穩操勝券,根本就可以活捉他們,我才讓你抓活的!
我知道萬歲最信任三個人,錦衣衛指揮使,東廠廠公,禁軍統領。不過你要不要賭一把。
如果你今天不聽我的命令,濫開殺戒,明天我就讓你脫下禁軍統領的官服,到西伯利亞種土豆兒去!”
禁軍統領嚇了一跳,這事兒要是跟彆人賭,哪怕是陸炳和小春子,他也敢賭一賭,可麵對蕭風,他確實不敢。
“弟兄們,彆亂開槍!凡是有扔下武器的,全都活捉捆起來。不肯放下武器,負隅頑抗的,就地格殺!”
老拐此時忽然變得十分冷靜,他趁著蕭風和禁軍統領說話之際,身形一晃,迅捷無比的撲向大殿!
眾人眼前一花,俞大猷已經擋在了殿前,老拐雙手平推,俞大猷不敢怠慢,雙掌相迎。
俞大猷剛才在老拐身邊時,就已經感受到了他的內力極深。此時絲毫不敢托大,運足了內力。
不了老拐這一招竟然是虛招,他騙到俞大猷全力出掌後,側身滴溜溜一轉,閃開了俞大猷的掌風,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大殿門口。
一陣洶湧的殺氣逼來,張無心隨後而至,一掌直拍老拐的後心。老拐頭也不回,單掌後揮,和張無心的掌心相撞。
轟然一聲,張無心連退三步,老拐卻借著張無心的掌力,順勢衝向被眾人圍住的嘉靖。
站在角落裡,安撫康妃的裕王和裕王妃嚇得目瞪口呆,老拐根本不看他們,徑直衝向嘉靖的方向。
其實以俞大猷和張無心的功夫,任何一人單獨對拚老拐,都不會落敗,但今日情況卻有些特殊。
一來是俞大猷以大劍為主要武器,張無心以長短劍為主要武器,兩人的空手功夫均不如有兵器在手時的高。
而今日是裕王大婚,無論如何做準備演戲,眾人身上都不能帶有兵刃,蒙在鼓裡的侍衛們也不會讓他們帶著兵刃入宮的。
老拐卻不同,他常年擔任孝宗和武宗的貼身侍衛,從不帶兵刃,一身功夫全在拳腳之上,類似蕭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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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都空手時,老拐的功夫就要顯得更嫻熟,更靈活,經驗更豐富。
第二是他兩人都是以阻擋老拐為主,老拐並不是要和他們較量,而是要衝進去殺嘉靖,在行動上老拐是主動的一方,他倆是被動防守的一方。
第三是同樣作為戰力天花板級彆的存在,俞大猷和張無心從來沒有聯手打過一個人,彼此之間根本就沒有配合可言。
而最後一點,是誰也沒料到的一點。那就是金針封穴的作用。金針封穴除了能讓人隱藏內力之外,還能讓內力常年引而不發。
當金針封印解除後,猛然爆發出來的內力,就像單身幾十年的老光棍一樣,不但爆發力極強,而且堅持的時間也更長。
所以此時老拐是在用自己積攢了幾十年的內力,在短時間內爆發來戰鬥。在這種狂暴狀態下,俞大猷和張無心確實有些措手不及。
黃錦啪的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瞬間從大殿後麵的帳子後竄出四個身穿黑衣,蒙著臉的人。
四人落在嘉靖和老拐中間,拳腳齊出,內力激蕩,猶如驚濤駭浪一般,轉眼就淹沒了老拐。
這四人單獨的戰力應該不如張無心和俞大猷,但四人的配合卻要比他倆默契多了。
老拐以一敵四,瞬間就落了下風。但他內力深厚,招式狠辣,那四人一時間竟然也拿不下他。
蕭風走進大殿裡,看著猶如被群狼撕咬的猛虎一般的老拐,黯然苦笑,飄然而至。
此時老拐再也支撐不住了,連中兩拳一腳,身體搖搖欲墜,四人拳腳不停,便要將老拐立斃當場。
蕭風趁機一手抓住他的後心,一手單掌揮出,震開那四人的拳腳,將老拐向後一扔。
俞大猷和張無心每人抓住老拐的一條胳膊,將他捆綁起來。
那四人見蕭風出手,也不追擊,收住拳腳,翻身回到帳子後麵。
老拐嘴角流血,看著那四個人,目光中掠過一絲黯然,慘笑道。
“一代新人換舊人,這是嘉靖朝的四大侍衛了吧。不見人,不出宮。嘿嘿,跟我們那時候也沒什麼不同。”
圍著嘉靖的太監們此時才敢散開,裡麵的嘉靖已經嚇得體如篩糠,臉上卻依舊毫無表情。
黃錦揮揮手,那個“嘉靖”立刻站起來,從臉上拽下一張人皮麵具來,結果發出了嘩的一聲。
臉皮下麵的汗不知道憋了多久,這一下全下來了,把上半身的衣服都打濕了,相當誇張。
蕭風心裡歎了口氣,看了黃錦一眼。黃錦也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欣慰和歉意。
“蕭大人,彆往心裡去,事關萬歲安危,這事兒事前跟誰也不敢說,隻有老奴一個人知道。
你也說過老拐可能會狗急跳牆,他又是個高手,萬一一個阻攔不住,讓萬歲受了傷,咱們豈不是百死莫贖嗎?”
蕭風微微一笑:“這個自然。凡事小心點沒錯兒,我是沒想起來,也沒想到宮裡能做出這麼逼真的人皮麵具來,否則早就建議師兄這麼乾了。
陸炳曾經說過,人皮麵具這東西,隻能在陌生人麵前使用,天天見麵熟悉的人,看兩眼就能看出假來。
可我今天離得不算很遠,竟然也沒注意到,這麵具做得當真是巧妙,想來定是巧匠堂的手筆吧。”
黃錦笑了笑:“他一直低著頭,又用拂塵擋住眼神,這大殿裡的光線不強,自然就容易蒙混過去了。”
剛剛平息完外麵戰鬥,跑進大殿的陸炳和小春子對望一眼,都是心知肚明。
嘉靖這一手,固然是為了防備老拐的,但有這四個高手侍衛在,老拐能傷到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隻怕防得更多的,是最開始和蕭風演戲的那個環節。連他們倆都曾懷疑過蕭風會不會假戲真做,嘉靖自然也能想到。
隻是這事兒不但蕭風不會說明,就是嘉靖也絕不會有絲毫表露。而且經過這一次,隻怕嘉靖對蕭風的最後一點防備,也不會再有了。
所有人裡,隻有裕王目瞪口呆:合著剛才本王都行了一半兒的禮了,拜的竟然是個路人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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