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再次飛身向前,直取俞大猷。俞大猷卻學聰明了,他身子往後一縮,縮進了左右兩個狼筅後麵,大劍舉起,劍鋒直刺蕭芹的胸膛。
蕭芹衝到麵前,才發現俞大猷這一招的缺德之處。俞大猷身子兩側都有狼筅守護,正麵是大劍的劍尖,堪稱密不透風。
蕭芹冷笑一聲,身子微側,躲過俞大猷的劍尖,一把抓住了左側狼筅,發力就要奪下來。
隻要他破壞了狼筅的乾擾,武士們就能衝上去,躲在狼筅身後的火槍手也就完蛋了!
蕭芹還未發力,俞大猷的大劍已經變刺為斬,斬向他抓住了狼筅的胳膊。俞大猷動作雖然沒有蕭芹快,但劍畢竟比手長!
蕭芹知道自己的胳膊扛不住俞大猷的大劍,隻能縮回手來,隨即兩把狼筅和一把大劍再次迎麵撲來。
此時就像戰場上的兩個英雄對戰,蕭芹是個最強王者,俞大猷是個至尊星耀,原本打起來是沒有懸念的。
但俞大猷身邊帶了來個倔強青銅當輔助,而且武器的道具加成很高,蕭芹一時之間也無法速勝。
但僵持的時間越長,蕭芹身後武士們的士氣就越低落。
明軍的火槍手們已經越來越適應在巷戰中打冷槍了,好幾個二刀流武士都倒在了一槍流之下。
蕭芹深吸一口氣,全身上下白光流轉,猛然前衝躲開俞大猷的大劍,直接撞進了右側的狼筅裡麵!
狼筅堅韌的粗竹子被撞得彎成了弓形,劈頭蓋臉的竹枝子和上麵的鐵尖頭,在蕭芹身上的白光上劃過,發出讓人心驚的悶響,就像鈍刀割破皮肉的聲音一樣。
蕭芹的手從狼筅中傳過去,一下掃過明軍狼筅手的喉嚨,頓時斷了半個脖子,撲倒在地,血染塵埃。
俞大猷也沒想到蕭芹的功夫竟然高到可以無視普通軍士手中狼筅傷害的程度,他怒吼一聲,掄圓了大劍,一招“橫掃千軍”!
蕭芹微微一笑,並不和俞大猷硬拚,因為他知道,他就算能殺俞大猷,在旁邊狼筅手的乾擾下,也需要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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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若是把這力量都用來攻擊普通的狼筅手上,那明軍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陣型,很快就會被自己打亂,後麵的武士們就能趁虛而入,大殺四方。
蕭芹和俞大猷一樣,同樣不是普通的江湖武人,功夫高低,決鬥勝負在他們看來,都是細枝末節,如何打贏這場仗,才是最關鍵的!
所以蕭芹身子一轉,如同一朵白雲般的閃過了俞大猷的大劍,繼續向著遠離俞大猷的方向飄去,攻向另一個狼筅手。
那個狼筅手和身旁的兩個同伴一起舉起狼筅,揮向蕭芹,作為倔強青銅,他們足夠倔強,而且擅長人海戰術疊加傷害!
三把狼筅組成的密度,成功地擋住了蕭芹的衝撞,雖然三把狼筅的竹竿都彎成了弓形,但好在並沒有斷掉。
而且三把狼筅的枝條密度,也阻擋了蕭芹的視線,看不清後麵的人,更看不見脖子。
蕭芹索性也不看了,憑著對位置的判斷,右手一衝,從竹枝鐵尖之間硬衝出一個洞,直接抓向後麵的人。
俞大猷在身後追過來,卻始終差著一步。他的輕功本就不如蕭芹,此時提著大劍,就更追不上他。
眼看著蕭芹又要得手,蕭芹卻像被蠍子蟄了一樣,一下把手縮了回來,同時腳尖一點,身子向後飄去。
就在他剛剛離開的狼筅枝條中間,忽然透出了一把長劍的劍尖,幾乎就在蕭芹剛才腦袋所在的位置!
三個狼筅手驚魂未定地散開了,露出了身後的人,一身黑袍,半枯半榮,左手斷劍,右手長劍,正是張無心。
俞大猷大喜,隨即又是一驚:“你怎麼來這兒了,師父那裡沒人了嗎?”
張無心的眼睛片刻都沒有離開過蕭芹:“水師艦隊會合了,蕭兄的寶船在水師正中間,萬無一失。”
俞大猷鬆了口氣,衝張無心歪歪頭:“咱倆一起上,看能不能乾掉蕭芹,這家夥現在簡直不是人了!”
張無心點點頭,往前踏出一步,一身濃重的殺氣瞬間彌散開來,讓蕭芹身後狂熱的武士們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蕭芹皺皺眉:“張無心,你不是最喜歡和人比武的嗎。我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怎麼樣?”
張無心定定地看著蕭芹,然後搖搖頭:“你不用勾引我,我答應過蕭兄,不和你比武,隻殺你。
比武是一對一的,殺你,就不用。而且我覺得我可能打不過你,所以隻能我們倆一起上了。”
蕭芹冷笑道:“怎麼現在大明武林人士都如此無恥了嗎?果然是蕭風把風氣都帶壞了。”
張無心還是搖頭:“蕭兄說,既然上了戰場,就不能想著自己是個武林人士了。
我也是朝廷命官,也有朝廷功名在身。我上了戰場,也是為大明殺敵,不是以武當弟子的身份上陣的。”
俞大猷連連點頭:“不錯,所以說蕭芹,你是想跟我倆單挑呢,還是咱們兩邊繼續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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