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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隸巡撫手中的兵馬,確實不足以抵擋十萬禁軍的攻打。
嘉靖朝沒有設直隸總督,隻有巡撫,與當地衛所將領共同負責直隸地區的防禦工作。
這十萬禁軍,雖然有五萬是臨時拚湊征集來的,但他們手裡拿的火槍卻是貨真價實的好貨。
京城,是天下防務核心,京城中的火器和金銀,也是全國最多最好的地方。
火器意味著軍隊的武裝,金銀意味著軍隊的餉銀,因此禁軍的戰力,一直都是明軍中巔峰的存在。
而且由於大明曆來的防禦體係,都是以外部防禦為主,因此直隸地區的防線,主要都是朝著外麵的。
這個道理很容易理解,包括宣大防線也一樣,肯定都是防止敵人從外麵進攻京城,怎麼會防禦敵軍從京城裡殺出來呢?
這種感覺,就像你打群架時,武器和臉肯定都是對著外麵的,但若是有人從背後背刺你,那就會立馬破防。
這就是所謂的心腹大患。京城都被敵人占領了,大概率或是改朝換代,或是偏安一隅了。
而且直隸巡撫還很難發動百姓幫忙。這不是外敵入侵,大家同仇敵愾,共禦外辱。
不管地方督撫們是否認可蕭芹這個攝政王,他畢竟都是禮法上名正言順的代皇帝。
百姓心中存有疑慮,這會不會又是一次高層的政治鬥爭,像當年朱棣打朱允炆一樣。
咱們跟著站隊,浴血奮戰,最後死了那麼多人,隻是讓人家老朱家的家族企業內部換了個領導而已。
六朝何事,隻成門戶私計。誰當了皇帝沒啥區彆,有沒有皇帝現在看起來都沒啥區彆,隨便吧。
直隸巡撫堅持了幾天後,還是敗退了,禁軍占領了直隸地區,聲勢大振。
蕭芹大喜,論功行賞之後,又將矛頭指向了宣大一線。他再次下旨,要求宣大總督林桐入京述職。
在眾多地方督撫中,林桐的資曆不高不低。他從軍很早,當過密雲總兵,大同總兵。仇鸞病休後,他才代任宣大總督。
本來林桐還對聖旨有所猶豫,但聽到仇鸞病死的消息,林桐黯然許久,將聖旨扔到了一邊。
聽到直隸被攻陷的消息後,林桐積極備戰,同時聯絡各地督撫。各地督撫也都忍不住了,聯名上書到內閣。
“先皇嘉靖,禪讓皇位給蕭風,我等謹遵聖命。但建王蕭芹,乃白蓮餘孽。脅迫萬歲,竊取權柄。
把持朝政,倒行逆施。此實乃國之大賊。且悍然興兵,攻打直隸,同室操戈,生靈塗炭。
各地督撫聯名上奏,請求內閣罷免蕭芹攝政王之位。否則各地督撫將起兵勤王,迎先皇攝政!”
徐階板著臉,代表內閣將督撫們的聯名奏折遞給蕭芹,蕭芹看完後,忍不住氣笑了。
“嘉靖禪讓皇位給蕭風,然後再替蕭風做攝政王。這算什麼?走馬燈嗎?
嘉靖這一手可以啊,全家性命,京城百官,都被我捏在手裡時,還敢這麼玩兒!
如果這樣也行的話,蕭風要是真沒死,回來的那天,再把皇位禪讓給嘉靖,自己當攝政王是嗎?
他們師兄弟,這是在耍我玩兒嗎?起兵勤王?就是謀逆!既然如此,本王也不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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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當什麼攝政王了,朕要當皇帝!明天我就讓嘉靖再禪讓一次,我要當皇帝!”
徐階看著眼睛發紅的蕭芹,揉揉眼睛仔細又看了一遍,確認不是自己的幻覺,蕭芹的眼睛確實是紅的。
雖然他身上罩著一層神聖的白光,但他的眼睛通紅,看起來就像是凶猛的野獸一般,而且一天比一天紅得厲害。
徐階淡然道:“王爺,你恐怕是忘了,先皇已經是獻王了,他已經沒有資格把皇位禪讓給你了。”
蕭芹冷笑道:“我當然記得,不過既然明英宗能奪門複辟,嘉靖當然也可以。
我幫他把皇位從死鬼蕭風手裡奪回來,然後他再禪讓給我就行了。老朱家人不就喜歡這麼玩兒嗎?”
徐階無語良久:“王爺,你真覺得這樣就能讓天下督撫認可你了嗎?他們的勤王步伐隻會更快!”
蕭芹哈哈大笑:“徐首輔,我裝癡作傻,你們還真把我當傻子了嗎?彆忘了我是什麼人!
本想用合理合法的方法和你們相處,結果換來的卻是你們的嘲笑,那我還裝什麼?不裝了!
我不要當什麼攝政王了,我就要當皇帝!我是武神,誰敢反抗我,就得死。”
徐階冷冷的看著蕭芹:“若是整個大明都反抗你呢?”
蕭芹微笑著看著徐階:“那就都去死吧,百姓這東西,就像野草,是死不光的。”
徐階深吸一口氣:“就因為大明的百姓,不可能讓你當他們的皇帝?他們就應該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