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詒隻好不情不願坐下，開始化妝。
化妝期間，九九隨口問道：
“你剛剛跟誰打電話？”
“氣人果。”周淑詒也沒遮掩。
“真是陪玩哥啊，”九九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周周你可得把他套牢了。”
周淑詒皺了下眉：“為啥？”
“你是假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最近他可受歡迎了。”九九說道，“據我所知，不少女主播都想打陪玩哥主意呢，現在陪玩哥本身就代表流量，誰得到他，就等於得到了流量。”
說著，九九突然壓低音量，“特彆是那個南波兒，私下兩次問我要陪玩哥的微信了，不過我都說不知道。”
隻是九九說完，發現周淑詒依舊不動聲色。
她頓時急了：“你就不沒點表示？？”
“我表示啥，”周淑詒露出笑容，“氣人果想跟誰玩，那是他的自由，我為啥要左右他？”
九九蹙眉：“可你不是雇傭了他一個月麼……”
周淑詒停下手中的活，扭頭看向九九，認真說道：
“準確來說，那不是雇傭，那本是他應得的。我現在之所以直播人氣連續幾天暴漲，基本都是氣人果的功勞，九九你明白嗎？”
“可是……”
九九還想反駁，但立馬被周淑詒打斷：“九九，其實有時候沒必要計較太多，就像氣人果也沒跟我計較太多，不是嗎？”
“……”
九九沉默了片刻後，微微歎氣，“唉……你啊，就是做人太單純了。一個連見都沒見過的人，就掏心掏肺對人家，誰知道人家是不是在利用你。”
周淑詒微微一笑：“有時候，單純並不是一件壞事。”
“周周，你不會是喜歡上一個素未謀麵的人了吧？”
“你找捏是吧！”
“誒彆彆彆，彆捏那裡……要出水了……饒命啊…啊~”
………………
如果說排位上分，是一種快樂。
那麼，不帶拖油瓶上分，就是一種享受。
回到網咖辦公室後，許墨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跟周淑詒雙排，對於許墨來說，其實挺快樂。
因為每次打出比較秀的操作，總會收獲來自周淑詒的讚語。
但不跟周淑詒雙排，就更快樂了！
一個人上分的速度，絕對比帶上周淑詒要快。
就目前而言，許墨覺得沒有比上分更重要的事了。
他美滋滋地打開了電腦。
然後打開鯊魚直播客戶端，準備開播。
不過還沒開播，許墨就發現自己直播間有不少人正在聊天。
隻是那聊天內容，就顯得有些……離譜……
“兄弟們，你們一天衝幾次？”
“我每天三次雷打不動，就是身體有點虛弱。”
“臥槽牛逼，我一天才一次。”
“哥哥們，有道填空題我不會，你們幫我填下空嗎？”
“”
“……”
大概瞥了眼聊天框裡的內容，許墨扶了扶額。
自己直播間都是些什麼觀眾啊……
一個比一個變態。
想到這裡，許墨決定先不開播，而是跟著在聊天框裡發了條信息——
“填空題求解，”
開播什麼的，又怎麼會有討論學術性問題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