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過去,你讓人治好我奶奶,我奶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讓你們鳳家這輩子都不得安生。”
鳳南天臉色複雜地低聲承諾:“你奶奶沒事,隻是輕微骨折,已經讓人治療了。”
我攥緊雙手,怨恨地盯了他片刻,咬牙跟著殷家的人上了來接親的豪車。
夜裡十點,我被殷家的保鏢送進了殷家家主臥室。
剛進臥室,我就察覺到房間裡的磁場不太對。
不,應該是整棟樓的磁場都不對!
這裡被下了奪命的邪陣,住在這裡的人不但會精神失常神誌不清,還會身體越來越差,直至暴斃……
是殷家人乾的!
我一步步朝躺在床上的男人走去……
男人緊闔雙目安靜躺著,長相比我想象中的好看。
劍眉鳳目,高鼻薄唇,麵若冠玉,俊逸非凡。
我在婚書上見過他的名字,殷長燼。
今年二十八歲。
隻不過他的麵相,和我根據他的八字推出來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這個麵相,帝王之姿,根本不是普通人。
難道他不是真正的殷長燼?
還是我本事不到家,推錯了……
眼前這個男人天庭飽滿,相貌堂堂,怎麼就倒黴攤上個這麼爛的八字!
我艱難挪動步子,還想再走近些,好看仔細點……
一縷異香鑽進了我的鼻腔,我不舒服地打了個噴嚏。
但,下一秒,我就陡然意識到……自己中圈套了!
來不及尋找罪魁禍首,我腦子一昏,渾身無力地往床上倒下去——
身體好像被一股力量支配,絲絲灼熱感從靈魂深處鑽出來,密密麻麻滲進我全身毛孔。
我咬住舌頭企圖保持住那幾分僅剩的清醒,可隨著鼻息前的香氣愈發濃烈,我墜入深淵的速度也驟然加速——
人是怎麼鑽進他被窩的,手又是怎麼攀上他腰肢、扯去他身上衣物的,我混然不知。
隻知道在自己最難熬的時候,是他冰涼的體溫在給我紓解不適。
該破產的殷家,沒想到竟然會用這麼惡心的手段!
完了,這家夥要被我害慘了……
那回事的過程有點難熬,因為迷香的緣故,我幾乎沒怎麼忍耐就直奔了主題。
可為什麼,他會有反應?!
要是我師父知道我饑不擇食連屍體都動……
肯定會嫌棄死我。
嗚我完啦,我不乾淨啦!
我被折磨到發瘋時,恍惚感覺到,他的胸膛,好像有了輕微起伏……
本以為是錯覺,但,完事後我昏倒在他身上,隱約又感覺到……
他的手指,動了下。
次日大清早,一道驚雷撕裂黯沉天空,直直劈在了殷家高樓窗外。
我渾渾噩噩清醒幾分,全身骨頭像被車軲轆碾過一般,又酸又疼!
大早上打旱雷可不是個好兆頭。
隻是還沒等我腦子徹底清醒,我的脖子就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給猛地掐按在枕頭上——
男人眼底狠戾的怒意撲麵而來,嗓音沙啞,卻陰沉且威懾力極強,激動質問:“放肆,你怎麼敢……”
我突然被掐得上不來氣,原本還罩在靈台的朦朧睡意頃刻消散,強烈的窒息感逼得我顧不上考慮彆的,下意識狂打某人的手背,痛苦嗬斥:“放、放開!”
男人聽見我的聲音,睜開暗紅底色的幽冷鳳眸,眼底劃過一絲驚詫:“怎麼會是、”
勒在我脖子上的大手立即鬆開。
我捂著脖子終於一口氣喘上來,艱難的撐著床坐起身,難受地睜大朦朧雙眼,定睛一瞧……
眼前的男人,赤裸著上半身,短發乾練,劍眉星目,眉宇微擰,暗紅深眸神秘而幽冷,鼻骨高挺,薄唇輕抿。
長得一副俊美冷豔的天人姿容,看我的目光頗為意外不解。
而且,男人不但臉好看,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玉頸寬肩,皮膚白皙,胸肌發達,腹肌緊實且有八塊……
不愧是首富,平時還蠻注重健身的!
但,我的視線從他溝壘分明的腹肌緩緩向上移,落回他那張恍若天人,清雋熟悉的臉……猛吞一口口水。
心臟砰砰跳得比剛才看見他八塊腹肌時還猛烈了!
“詐、詐屍了!”
嗚我就知道我八字太硬命中缺德,活人能衝死,死人能衝詐屍!
我翻身就要下床逃命。
可腿剛伸出被窩,後頸就被某人缺德地從後提溜住,又把我拎了回去。
“詐……”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嘴就被男人強勢捂住了。
而與此同時,我整個人也倒進了男人冰冷的懷抱裡……後背緊貼著他結實性感的胸肌!
夭壽了,這丫的活著的時候沒少練啊!
男人語氣疲憊,頗為無奈地放輕聲:“彆叫,我沒死……”
我啪一聲把青陽師兄給我畫的驅鬼符貼在了他的腦門子上。
男人俊美清冷的臉更黑了,咬咬牙,說出剩下的那個字:“透。”
男人的手還捂在我嘴上。
我怔了一下,滿腦子都是:符失靈了?
沒關係,我還有!
就在我瘋狂翻著嫁衣袖子找第二張符紙時,男人默默拿開捂在我嘴上的手,揭了自己腦門子上的黃符,“彆找了,我還活著。”
黃符飄飄蕩蕩落回我手邊,我狠狠一僵,抽了抽嘴角。
扭頭對上他那雙陰鬱的眸眼,我咕咚吞咽了一口涼氣。
啥情況?
好像,真沒死!
我懷疑地斜眼看他,壯著膽子伸手,往他心臟處摸摸。
還真有起伏!
不死心地再拿起他的手腕,指尖搭在他的脈搏上……
的確是陽壽未儘,死裡逃生的脈象!
“你不是已經死半個月了嗎?!”我忍不住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