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本正經的閉著眼說:“因為殷總你養我就能養的很好啊。”
情緒穩定,有錢有顏,簡直是人生伴侶頂配。
他拍打我肩膀的動作停住,下一秒卻把我往懷裡撈了撈,俯身將薄唇貼在我耳畔,軟語誘人:“夫人你說有沒有可能,我隻是單純會養老婆而已。”
老婆……
我臉頰滾燙,心虛捂住臉蛋,被他一句話撩得心慌意亂,支支吾吾呢喃:“殷總你、你怎麼有點不正經……過分。”
“在夫人麵前再正經就是裝腔作勢了,梔梔,想知道我會不會帶閨女……給我生一個,我實踐給你看。”他附在我耳邊輕吐灼氣,唇邊掛著好看的弧度。
我噎住,腦瓜子嗡嗡的。合理懷疑他在勾引我,誰家正經男人……要契約老婆給他生孩子啊。
我底氣不足地扭頭埋他腿上,“之前不是說好了,三年嘛。”
“什麼三年,我說過什麼?”他氣定神閒地不承認。
我:“……”
見我無語,他厚顏無恥的揉揉我腦瓜子,耐心地哄:“好了梔梔,既來之則安之,嫁給我就乖乖做首富夫人,我賺錢給你花。”
這話說完,我還沒發表言論呢,前排的司機倒是先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殷長燼目光掃過去,司機立時調整狀態壓下嘴角弧度,心虛咳嗽兩聲不好意思道歉:“對不起老板,我剛才失態了。”
殷長燼大度地沒打算追究他,他竟又不怕死的接著自言自語了一句:“我還是第一次見老板這麼哄著一個人……老板原來也有這麼幽默的一麵。”
他這麼說,我更無地自容了,紅著臉往他懷裡蹭了蹭:“殷長燼,都怪你!”
他摟著我好脾氣的勾唇,“好,怪我。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彆人怎麼能和夫人比,夫人可是我、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他……難道是缺愛?所以身邊出現一個不算計、不帶有目的接近他的人,他就會輕易交付真心?
哎,原來當首富也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有了錢,卻少了真情。
回到殷家,剛進會客廳就見到殷立疆夫妻倆與殷誌國一臉凝重的坐在沙發上,怒氣衝衝地瞪著跪在客廳內的殷錦書。
殷家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優雅地喝咖啡,瞧見我和長燼進門,歎口氣解圍:
“好了,這事就交給她哥哥處理,老大啊,我知道你生氣,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光教訓這個丫頭也沒用。”
殷立疆被氣到麵目扭曲,指著抹眼淚的殷錦書咬牙切齒和老太太爭論:
“媽,她乾出這種事簡直是有辱門楣,我們殷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裸照啊,在床上的裸照,我們殷家不要臉嗎?
這事外麵人知道了,不得指著咱們殷家的老臉唾棄!這個蕩婦,乾出這事放在古代是要浸豬籠的!”
殷誌國一副小人得誌麵孔,坐在邊上煽風點火:
“可不是,芷兒一個禮拜後就要和周家訂婚了,出了這事,你讓芷兒以後怎麼見人啊!大哥大嫂,你們平時都是太慣著她了!”
蔣燕越聽越窩火,氣急敗壞地站起身踩著高跟鞋快步走到殷錦書跟前,二話沒說狠狠往殷錦書胸口踹了一腳,指著殷錦書就麵紅耳赤地破口大罵:
“我平時就是這麼管教你的?你還要不要臉,你怎麼這麼下賤呢,是個男人你就敢睡?還讓人拍了裸照,我要是你就找條繩子上吊自儘算了,省得拖累我們全家跟著你被人戳脊梁骨!”
殷錦書羸弱地被踹趴在地,委屈害怕地嗚咽哭著:
“爸媽,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事和他沒關係,求求你們不要怪他,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事到如今你還在幫著他說話,怎麼,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同意你和他結婚?想都不要想,殷錦書,早知道你是這麼下賤的女人,當初我就不應該把你接回殷家!”
殷立疆罵著罵著火氣又上頭了,抄起旁邊的棒球棍就要毆打殷錦書。
“錦書!”我慌忙衝過去把那瘦弱的小姑娘護在懷裡,殷立疆的棍子雖然及時收了住,沒打下來,卻也在看見我以後更加目眥欲裂:“我教訓自己的女兒,你護著她?好!那我就連你一起打!”
他發了瘋地揮起棒球棍,隻是沒等他一棍子打下來,殷長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令他與蔣燕兩人頃刻失去所有囂張的資本——
“你打她試試?殷立疆,動她,你們死。”
棍子在我頭頂二十公分距離處硬生生停住了。
“殷長燼!”殷立疆扔掉棒球棍暴跳如雷。
殷長燼邁開長腿走到單人沙發前坐下,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淡淡道:“地上涼,起來吧。”
我摟著渾身哆嗦哭得直抽的殷錦書從地上爬起來。
殷錦書害怕的把頭埋進我懷裡,靠在我胸口委屈嗚咽。
我拍拍她的肩膀無聲安撫她。
“說起有辱門楣不知廉恥,錦書遠不如您二位發揮得好。”
殷長燼老神在在地從果盤裡拿出一個橘子,優雅剝開:
“二十多年前,我母親還在世,殷立疆你就迫不及待的在外養情婦,還有了孩子。當初你和蔣燕的事鬨得滿城風雨,你二人在酒吧縱情聲色的照片被人打印出來貼在公司門口的公示牆上,街頭傳單上都印著你們兩個的補腎藥廣告,現在,你們有什麼資格在殷家談門楣廉恥。”
“你!”殷立疆的臉被氣紫了,捂著胸口上不來氣。
蔣燕那張保養得當的老臉上亦是一陣青一陣白。
殷長燼繼續平靜放大招:“殷家現在我做主,你們不配發表意見。四叔,前幾天在我這偷走的工程報表,好用麼?”
殷誌國手上一抖,咖啡杯差點沒端穩。
“我已經財務部門核查本年度的賬目了,有些人,怎麼拿出去的怎麼還回來,彆逼我動手。”殷長燼剝好手裡的橘子,從容將橘子皮放在茶桌上。
殷立疆與殷誌國做賊心虛的咬牙不敢再說話,兄弟倆相視一眼,一前一後負氣闊步離開了會客廳。
老太太見狀笑著安撫殷長燼:“燼兒啊,你爸媽糊塗,彆和他們計較。既然你回來了,那錦兒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辛苦你和梔梔了。”
拍拍殷長燼手背,起身找借口開溜:“奶奶身體不好,就不在這陪你們了,先回去休息了。”
“奶奶我送你?”我客氣一句,老太太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不用,梔梔你留下來陪陪錦兒,她今天也被嚇壞了。”
這老太太,表麵看起來慈祥和藹,實際上為人可精著呢。
待老太太也離開會客廳後,錦書才可憐巴巴從我懷裡出來,小心翼翼走到殷長燼麵前,委屈喊他:“哥……”
殷長燼冷著臉審問:“不是說早就分手了嗎?什麼時候又在一起的?”
錦書怯怯摳手指頭,拖著哭腔小聲說:“一直都沒分手……哥,我是真心愛他的!”
殷長燼目下平靜無瀾:“那他呢,他是不是真心愛你?”
殷錦書啜泣著努力證明:“他愛我,他當然愛我!”
“愛你,還和懷了孕的前女友糾纏不清?”
“哥,他都已經向我解釋了,都是誤會,他們那天晚上隻是單純的吃個飯,他們沒有發生什麼……”
殷長燼蹙眉,眸光發寒:“難道一定要發生些什麼,才不算誤會?”
殷錦書癟嘴:
“哥,他是愛我的,他和我說他離開我他活不了。
哥你知道嗎,我不理他的這幾天,他一直在借酒澆愁,我看見他因為我自殘,把自己雙手都砸出了血,我真的好難受。
他哭著抱著我說,要怎麼樣才能證明他真的愛我的時候,那無助的樣子,我真的不忍心!”
得,戀愛腦晚期,徹底沒救了。
殷長燼捏了捏眉心,情緒控製得很好:“那照片與視頻,又是從哪來的?”
殷錦書抹著眼淚還在為渣男找借口:“我不知道,可能是、他的競爭對手在他房間裝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殷長燼反問:“競爭對手能潛進他家,在他的臥室裝監控?”
“或、或許……”
殷長燼恨鐵不成鋼地甩出一封文件袋:
“殷錦書,你還能再蠢點麼!發布視頻的精準i已經查到了,就是他本人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