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麻煩他啊,但是我實在沒辦法啊……
我乖乖捂著胸口站起來,轉身背對他。
他細心地幫我整理後背係帶,銀色絲帶穿梭在衣料間,很快就從後腰處攀上了肩背……
“幫我係個蝴蝶結!”我沒心沒肺地要求。
他指尖一頓,溫熱的吐息撲在了我的背上,有點燙……
男人的吞咽聲在寂靜的辦公室裡異常清晰。
半晌,他才啞聲答應:“好。”
不過,我覺得他這狀態不太對……
果然沒等到係蝴蝶結那一步,他就先一臂撈住我的腰從後摟住了我,臂上收力,我後背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腦子來不及思考,他強勢地扳過我下頜,垂首急不可耐的吻住我的唇……
急促的吻,滾燙且熱烈。
我被他的動靜驚到,心霎時間差點跳上嗓門眼,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縱他按著我貪婪索取,吻得深深——
還真讓我猜對了,他對我起貪欲了。
我怔忪了好一會兒,沒推開他,由他為所欲為。
等完全弄明白眼前是什麼情況後,我才遲鈍地轉身,伸手主動抱住他脖子。
都說了要談戀愛,親個嘴應該是必備項目吧。
而且他的唇,真的很軟,很好親。
我微微張唇,學著接納他,配合他。
他大抵是沒料到我竟然全程不反抗,還主動迎合他,瀲灩眸光如癡如醉,更加貪婪地將柔軟的舌送進來,肆意翻攪……
大手用力按住我的腦袋,束在我腰上的手臂恨不能把我揉進他的骨血裡。
我沒什麼經驗地縱容他舌尖挑逗折騰我,心跳越來越快,本已感覺到冷的身體,這會子竟氣血上湧,熱血沸騰……
他每收緊我腰肢一分,我也將他的脖子摟緊一點,鼻息交纏,口液相融,我感覺自己的心膨脹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能在胸腔裡炸掉。
頭有點暈暈的,漸漸喘不上來氣。
原來與人接吻是這個感覺……
好像,會上癮。
短短兩分鐘,於我而言卻像是渡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我與他的喘息聲都愈發沉重,直到我憋的受不住了,我才鬆開他的脖子,輕輕推了下他的肩……
他聽話放開了我,大手握住我的腰,低頭抵著我的額,大口喘粗氣。
我也氣喘籲籲渾身是汗地閉眼安靜調整狀態。
他抱我入懷,讓我靠在他胸膛上得到短暫休息。
“梔梔。”
“嗯?”
他悄然與我右手十指相扣,悶聲道:“我認定你了。”
我心跳一滯,漏掉一拍。
心猿意馬地安靜半分鐘,我趴在他胸口上害羞說:“先養好身體。”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他:“……你還是嫌我虛?”
我嗆住,“咳,那個,字麵意思,字麵意思。”
我懂,男人最怕彆人說他虛。
九點半,殷長燼本是想著和外麵那些董事老總們最後再打聲招呼就帶我回家睡覺的。
可中途卻被一位啤酒肚的油膩老總給帶上了彆的樓層,說是有重要的事單獨向殷長燼彙報。
我回到錦書身邊,繼續跟著錦書混吃混喝。
鳳家一家許是自知在外丟大發了,提前灰溜溜的離了場。
殷誌國與殷立疆一家也稀奇的露了麵,這會子正在接受媒體的采訪。
但讓我意外的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殷家最受寵的千金是殷芷,與錦書相比,殷芷在社交方麵更加出色,談吐自如,頗有世家小姐風範。
錦書大概是受少年時的經曆所影響,在熟人麵前倒還放得開,一碰上生人就有幾分內向了。
加之前兩天又出了那種事,錦書在舞會上總不太敢和旁人多攀談,唯恐被外人笑話。
可那些老總的太太千金們竟反常的冷落殷芷,個個熱絡的往錦書和我這邊圍了過來。
“殷夫人這禮服真好看。”
“大小姐身材真好,皮膚保養的也不錯。”
“我們啊,早就想去拜訪夫人和大小姐了,一直沒得空,也不敢私自叨擾夫人。”
“哎?夫人你手上這鐲子,就是傳聞裡的家主夫人信物,無價之寶的福安玉鐲?”
說起這個鐲子錦書可就來興致了,滿臉驕傲的認定道:
“沒錯!這就是我們家祖傳的福安玉鐲,也是殷家家主夫人的身份象征!
我們殷家是京城少有的世家大族,據族史記載,殷家的祖上乃是福安王,當年福安王為迎娶福安王妃尋遍天下寶玉,走遍四海九州才在一仙山之巔挖到這一塊頂好的翡翠原石,切割開做成這一條手鐲。
後來手鐲代代相傳,被當做家主夫人的身份象征,我嫂子胳膊上的鐲子是我奶奶親自戴上的,我奶奶隻見嫂子一麵就說了,這隻鐲子該是嫂子的。”
對麵的豪門闊太太們聽得兩眼放光:“原來老太太早就認可了殷夫人,可見外麵傳言分毫不可信。”
“就是,有些不識好歹的人在外麵大放厥詞,說什麼夫人與殷總感情不和,殷總厭惡夫人,夫人嫁給殷總有名無實……我看她們就是妥妥的嫉妒!”
“剛才我們也都看見了,殷總處處護著夫人,那看夫人的眼神都拉絲了!哪裡像是感情不和,就算逢場作戲也演不成這麼真的。
夫人與老太太隻見了一麵老太太就放心把祖傳的玉鐲交給了夫人,可見殷家從上到下已然全部認可了夫人。”
“那可不,要知道這鐲子,殷家那位大太太可是想要了好多年都沒能弄到手……”
“大太太是續弦,再說這鐲子本來就是給家主夫人的,上一任家主夫人是殷總的母親,殷總母親過世不久殷家就落敗了。
虧得殷總力挽狂瀾,創立了創宏集團才讓殷家重新延續往日風光,做回京城首富家族……
殷家從東山再起那日開始,家主之位便由殷總繼任,這鐲子自然也是要傳給殷總夫人的。”
大概是錦書在殷家的處境外麵人都心知肚明,因此她們議論起蔣燕時絲毫不避著錦書,而錦書自個兒也聽得津津有味,就差沒加入她們了。
我簡單和幾位太太寒暄兩句,正盤算著往哪裡躲才能少沾些麻煩,不料李月牙那個蠢蛋竟上趕著來找我不痛快。
“呦,殷總夫人還真是招人喜歡啊,往這一站,這些蝴蝶啊蜜蜂啊就上趕著來撲你了。”
極具挑釁性的話令本在笑臉攀談的太太們麵上一黑,神色明顯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