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月牙的麵相,本就主淫,是沉淪情欲之人。
錦書倒吸一口氣:“四叔他,玩這麼花?要是四嬸知道……嘖嘖,怪不得李月牙往日裡那麼拚命討好四嬸。”
中年太太道:“在這個圈子,出賣身體能得到錢就絕不會讓自己當小三的事暴露人前,討好四夫人,伺候好四爺,她隻需要偶爾陪陪睡,還不用負任何責任。
到時候那些錢還可以說是自己辛苦賺來的,做四爺力捧的當紅明星,可比做四夫人更有價值。但凡覺得自己有能力當皇帝的人,絕不會選擇給彆人打輔助。”
謝太太道:“那她,現在打算怎麼翻身?突然重回大眾視野還要接拍你們夫妻的大製作,網上那群人能放過她嗎?”
“劉局長完了,劉太近來也格外老實,一家子都被控製了,你覺得這時候她如果站出來喊冤,劉局長一家有精力和她網上罵戰嗎?
況且我聽我家先生說,殷四爺應該去找過劉太了,去年的受害人是劉太親兒子,一旦李月牙把劉少的真實身份公布出來,後果劉家可能承受不住,劉少得被人恥笑一輩子。
殷四爺用這一招堵住劉太的嘴,到時候李月牙應該會在自己的個人社交平台上喊冤指控對方汙蔑,隻要網絡上沒人知道劉少到底是誰,那去年的受害人有沒有汙蔑李月牙,都不會對劉少本人造成傷害。
李月牙也可憑借洗刷冤屈這出戲,成功複出。至於百合,我先生說他曾無意聽見殷四爺讓李月牙找個影響力大的男人炒緋聞。”
朱太太說完,錦書表情扭曲地打個寒顫:“不知道娛樂圈哪個清白良家男子又要倒黴嘍。”
我明了地點頭:“找個影響力大的男明星發生關係,不但可以蹭他流量,百合的說法也能不攻自破,的確是個好招。”
現在的人啊,太虛偽了。
果然網上的娛樂新聞都不可信。
今晚聽見這麼大的一個八卦,也算是收獲頗豐。
我以果汁代酒敬了給我分享八卦的太太姐妹們一杯,掏出口袋裡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長燼怎麼還沒下來。
段鳳臣辦完事先過來一步,見我和錦書都在,好奇問:“梔梔你沒去十二樓?”
我點頭:“長燼讓我在這邊等他。”
段鳳臣蹙眉,又道:“剛才我從電梯裡下來,正好撞見李月牙,她正在和人通電話,進電梯也去了十二樓。”
長燼在十二樓,李月牙也去了十二樓……
我怎麼覺得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呢。
掐指算了下,結果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她就是去找長燼的。
我忙和那些太太們道了彆,拉著錦書就走:“我們上去看看。”
段鳳臣不著調地笑道:“怎麼?還怕他一個大男人栽跟頭不成?”
可我,就是害怕他在李月牙那栽了跟頭。
影響力大的人,殷長燼算頭一個!
十二樓的電梯門打開,我和錦書火急火燎的出去,迎麵竟撞上要離開的周玉池。
“梔梔?”周玉池瞧見我,眼底沉霾瞬間一掃而空,欣喜地主動搭話:“你怎麼過來了?”
我顧不上和他客套寒暄,直入正題地問他:“周學長,你見到長燼了嗎?”
周玉池麵色神情一凝,點頭回答:“剛才見過,殷總就在前麵的觀景池旁。你是來,找他的?”
“嗯。”知道長燼的具體方位,我來不及和他多說就拉著錦書往有觀景池的地方跑。
“梔梔。”周玉池不放心地跟過來。
原以為媒體的攝影機都聚集在大宴會廳,卻沒想到十二樓也蹲了不少記者與媒體工作人員。
創宏集團大樓每一層都地盤賊大,裝修風格極豪氣,本來覺得八十八樓有個空中噴泉就已經很牛了,沒想到十二樓還能原地挖出一個大觀景池。
放眼望去觀景池總麵積都快比我在望仙村住時,家門口那個大藕塘還大了!
由於觀景池附近人造景比較多有點擋視線,縱使我快步跑近,也很難一眼看儘十二樓全貌。
我站在水池邊四處張望,人來人往裡並沒有發現殷長燼的身影。
正打算回頭再問問周玉池,豈料下一秒我就聽見遠方傳來砰地一道落水聲——
緊接著就是女人的驚呼聲:“長燼哥哥!不好了,長燼哥哥掉進水裡了!長燼哥哥你彆怕,我這就來救你——”
再下一秒,又是一道水花炸開聲……
整個十二樓瞬間亂成一團,工作人員在忙著救人,媒體記者則以八百米每秒的飛速扛著攝影機話筒就往前衝——
“不好,今天的水位有點深,快去喊保鏢,讓公司裡會遊泳的人立馬趕過來救董事長!”
錦書六神無主地抓著我胳膊顫抖道:“完了,我哥小時候落過水,對水有陰影!”
我一刻也不敢耽擱地拔腿就往混亂中心跑,等我撥開那些礙事的看熱鬨人群後,正見到李月牙也在水裡撲騰,且還故意嬌聲嚷嚷:
“長燼哥哥,你彆扒我衣服啊,長燼哥哥,我裙子要開了……救命,救命啊!”
觀景池是仿著外麵的原生態池塘所建,加之今天的水位本就極高,水底的情況岸上肉眼根本看不見,因此她這麼一喊,等同於要把非禮她的這口黑鍋強行蓋在長燼身上。
而且據我多年不學好在池塘裡摸魚捉蝦的經驗來看,長燼壓根就不在她身邊!
在場這些工作人員看熱鬨的看熱鬨,裝樣子的裝樣子,根本就不像是想救人,更像是在故意攪渾水,拖延時間。
李月牙這個蠢貨,人是在岸邊掉下去的,她往水中央撲騰!
等會淹死她也活該。
“錦書,趕緊找範大哥他們調監控!”
我二話沒說衝上去就往水裡跳,過程中還被周玉池拉了把:“梔梔危險!”
可惜沒拉住。
我不管不顧的撲進水裡就往深處遊,本就懼冷的身子骨在浸入秋日池水的那一刻,宛若墜入無底冰川,疼到骨頭僵硬,好似下一刻就能被大幅度瘋狂往前遊的動作震碎全身骸骨……
短短幾秒鐘,身上的疼痛不亞於遭受一場剝皮剜骨的酷刑——
可我不敢停下來,隻能咬緊牙關拚了命地往暗處遊。
我在水下痛苦睜眼,尋覓了十來秒才終於見到他的身影,他墜的很深,這會子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了……
我努力遊到他身邊,抱住他的腰,他渾噩睜眼,見到我,心疼擰眉。
想要開口喚我名字,卻被水嗆住。
我無奈捧住他的臉,低頭把唇覆在他的唇上,用被凍到僵硬的舌尖挑開他的牙齒,把體內的靈息渡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