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8章 趙青陽這孽障!_殷總馬甲千千萬,夫人撒嬌掉一半_免费小说阅读网 

第一卷 第68章 趙青陽這孽障!(2 / 2)

等藥湯涼的差不多了,立馬用勺子給他喂下。

他現在還沒有吞咽的意識,我隻能耐著性子趴在他床邊,小心捏開他的嘴,把湯藥灌進去,再按摩他耳後及脖子上的穴位,刺激他把中藥喝了。

這麼一來一回灌了大約十分鐘,碗裡的湯藥才開始見底。

最後一勺中藥灌進他嘴裡時,他好像突然一口氣上來,正好嗆到。

湯汁從他的喉頭噴出來,我趕緊拿乾淨紙巾給他擦嘴:“沒事沒事,少喝一口沒事,我扶你起來咳!”

他昏昏沉沉的睜眼,我利落的扶著他身體讓他坐起來,免得湯藥嗆到肺裡。

“梔梔!”

哪成想他坐起來也不咳了,一把抱住我,拚命不撒手,有氣無力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僵住,靜下心推開他,“你不會死,我說過我會保你。”

他虛弱地喘著氣,掃了眼四周的擺設:“我們這是在哪?”

我放下手裡的紙巾,“五陽觀。”

他恍然:“夫人的師門。”

我嗯了聲,不冷不熱地問他:“身上還疼麼?”

他消沉點頭:“疼。”

我問:“哪裡疼?”

他牽住我的手,讓我的指尖貼著他的心口,厚著臉皮一本正經道:“心口疼,需要夫人揉揉。”

我:“……”

默默把爪子拽回來,我冷臉裝生疏:“殷總,心口疼可能是還沒休息好,可以再睡會,湯藥已經喂你喝下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起身要走,他卻耍賴拽住我胳膊,低聲誘我:“夫人明明很關心我,何必裝作薄情呢。夫人,彆走,你一走,我更疼。”

我哽了哽,有幾分心浮氣躁的存心嗆他:“殷總現在佯作深情有什麼意義,苦肉計對我來說、沒用。”

“我知道,但我更清楚,我不能放開你,一放手,你就溜了。”

“你現在在我老巢,我能溜去什麼地方……”

“都把我帶回娘家了,夫人,你就彆生氣了可好,留下來陪陪我。”他陡然用力一拽,把我困在了他的懷裡。

我心慌掙紮:“你放開我!你、耍流氓呢!”

他無視我的反抗,隻自顧自將下頜壓在我肩頭,闔目氣若遊絲地同我訴苦:

“這兩天你不在家,我很想你……怕你夜裡沒有我,睡得不好,怕你想太多,一個人傷心,躲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哭,怕你以為我不要你,又把自己封閉起來。

當時是想著,早辦完早同你解釋清楚,連在那場飯局上,我都在思考,回去該怎麼哄夫人才好。

想給你發信息,可打出來的話,刪刪減減,又全部清除。

我知道,發一百條信息也不如你我麵對麵,我就這樣抱著你,和你說清前因後果來得實在。

我願意陪她過去,願意假裝她的未婚夫,並非對她心存好感,而是並未將這件事當真,我也沒想到,她父親會要求你我離婚。

不過,她們算什麼東西,我不會和梔梔離婚,梔梔是我喜歡了很多年的姑娘。

你怕我騙你,我可以把當年火車站的監控調出來,梔梔,這世上萬事,隻要發生過,便一定有跡可循。”

我聽著他的話,心亂如麻,不動容是假的。

畢竟,他好歹是我喜歡過的男人。

可我太害怕那種被人拋棄,被護在掌心卻又棄入泥塵的感覺了……

“殷總……”

我沉沉啟唇,哽咽道:“你變得太快,我根本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

他抱住我誠懇回答:“在你身邊的這個,才是真實的我。”

我思索再三還是推開了他:“殷總,你好好休息吧。”

“梔梔。”他捉住我的指尖,握進掌心,從口袋裡掏出那枚被我還回去的梔子花戒指,執著的給我戴在無名指上。

我想反抗,卻被他強行壓製,本打算態度再堅決些的,誰知還沒等我發力他就咳噴出了幾點血沫。

嚇得我立時就老實了。

梔子花鑽戒最終還是被戴回了我的手上,他用指腹抹去我手背的血痕,溫柔拿著我的手,貼在臉頰上蹭蹭,虛弱道:

“我已經拿這枚戒指去認證過了,以後隻要夫人戴著這枚戒指出現在創宏旗下的任何商場或子公司,他們都會將管理權暫時移交給夫人,夫人想做什麼想查什麼,都可以。

彆再摘下這枚戒指了……我盯了它許久,好不容易,才將它買下來送給夫人。”

說著,他把那張副卡也交給我:“這是夫人的,拿著,我去銀行辦過手續,加了夫人的名字,就算是和為夫慪氣,也不要虧著自己。”

他還是把副卡給了我……我還回去的,他都給我駁回來了,是鐵了心不肯放我走……

手上一鬆,他悶咳兩聲,放我自由:

“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去吧,我這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梔梔,你還年輕,我雖貪了些,但卻想讓你過得好。今天外麵太陽不錯,你怕冷,多出去走走。”

我無情的扭頭邁出去兩步,但,越回想他剛才那句話,越覺得心裡好似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咬。

他不會是覺得自己時日無多了吧!

所以才會給我鋪路,把戒指和副卡都給我……

他舍不得放開我的手,又怕自己命不久矣,連累我……

這家夥,真能胡思亂想!

我忍無可忍的轉身又返回他床前,在他震驚暗喜的目光下,撈起床邊外套給他披上,嘴硬心軟的裝冷漠:

“今天外麵不涼,我扶你出去走走!你放心,你雖然身子骨廢的很,但你命硬,一時半會死不了,肯定能好起來!腿還能動嗎?能不能走路?站不穩也要試著往前走,不然躺久了雙腿會沒知覺。”

外套給他穿好,我掀開他的被子,挽著他胳膊扶他下床走路。

他靠在我身上,艱難挪開步子,擰眉堅持道:“還能走,慢些就好。”

我低聲吐槽:

“這次都乾嘛了,竟然比上回出車禍還嚴重,上回從剛醒就有力氣掐我脖子,這回倒好,連路都走不動了……幸虧紫陽師兄和青陽師兄為你療了一夜傷,把你的小命從閻王爺手裡奪回來了。

以後記得看清狀況了再行動,那些東西襲擊我,我頂多就是疼上兩三天,可襲擊你就不一樣了,你這羸弱的身子,殺你容易救你難。”

“好……我虛,都聽夫人的。我知道夫人怕疼,有些苦,我寧願自己替夫人承受。”

“油嘴滑舌,男人都很會忽悠女人,你說的話,我不信。”

他細心問我:“手上的傷好了嗎?”

我低著頭懶洋洋道:“昨天帶你過來以後,師父給我治好了。”

“那就行。”

不過說起師父,今天好像還沒看見師父,早上路過師父房間門口,房門是緊閉著的,看樣子像是沒起身。

我扶著他出門曬太陽,觀裡那些做完早課的小道士們摟著書跑來打趣:“小師叔!這就是京城首富殷先生啊!小師叔和殷先生關係真好,還親手扶殷先生出來散步,嘿嘿!”

“小師叔你這就嫁人了?小師叔不厚道,結婚都不給我們發紅包。”

“就是就是,連喜糖都沒有,我們還想沾沾喜氣呢!”

我尷尬臉黑,瞧著這群毛手毛腳的臭小子,抬手攬住殷長燼,把他往懷裡護緊些:“一邊去,你們經書抄完了嗎就來湊熱鬨,他身體不太好,你們彆把涼氣過給他了!”

紫陽師兄剛收的小徒弟沒心沒肺調侃:“哎呦還怕我們把病氣過給人家了,師叔你可真小氣,你就是想獨占殷首富!”

剩下的小弟子們齊齊伸手起哄:“就是,師叔我們不管,我們要紅包,我們觀裡八百年難遇見一回喜事,這次必須得有紅包!”

我拿他們沒辦法,張嘴想訓人,可某人卻拍拍我的手背,先開口允諾他們:“紅包肯定不會少,隻是我現在身上沒有帶現金,晚點讓人給你們送過去。”

觀裡的小道士們這才肯罷休,紛紛喜笑顏開地滿足答應。

“好耶,還是師叔的老公最大方!不像師叔,摳摳搜搜的。”

“就是,殷先生最好了,這門婚事我們答應了!”

“師叔,師叔公,新婚快樂——”

我有種想打人的衝動,一腳踢過去:“你們過分了啊,要紅包就要紅包,乾嘛還踩一捧一!”

小道士厚顏無恥的朝我扮鬼臉:

“略略略,師叔就是小氣!走走走兄弟們,我們去吃點東西,然後去大殿畫符,不影響師叔和師叔公過二人世界!”

一群小少年們一呼百應,皆是奸計得逞開開心心地衝去了後殿。

我頭疼地歎氣,挽著他繼續向前走:“你答應早了……觀裡現在弟子三千兩百人,都快趕上一個學校了,你就算一人發十塊,也得準備三萬二。”

“應該的。”他後悔地緊緊攥住我手指,趁我不注意按我入懷,溫柔在我耳邊親了親,壓低聲歉意道:“早該過來拜見你師兄師父的,我娶了他們的掌上明珠,隻發紅包怎麼夠。”

我耳根驟然發燙,不太好意思在光天化日下和他靠這麼近,生疏地往後退了步,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

“對了,範大哥和白大哥呢?你出事,我怎麼全程沒看見他們兩位?”

他瞧出我的刻意疏遠,沒敢再觸碰我,乖乖由著我挽他胳膊陪他散步:“被我派出去調查彆的事了,最近不在京城。”

“那難怪。”

沒走幾步,又看見青陽師兄正挽袖子拿一塊黃帕子給神像洗澡。

不等我喊他,他就先昂頭,發現了我和殷長燼。

“呦,這麼巧,也出來曬太陽。”青陽師兄取下神像手裡提著的一把黃銅劍,慢悠悠道。

我點點腦袋:“對啊,今天外麵太陽不錯,我想著……帶他出來轉轉,不然總躺著對心態不好。”

免得某人總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青陽師兄擦了擦黃銅劍,又握在自己手裡比劃:“你還關心他的心態,之前他背著你和彆人約會的時候,可沒在意過你的感受。”

我愣住,深呼吸:“青陽師兄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青陽師兄用眼神示意我:“過來,幫我擰個抹布。”

他今天,怎麼怪怪的……吃錯藥了嗎?

“哦。”

我老實地放開殷長燼胳膊,趕過去蹲在太陽底下給他洗抹布擰抹布。

隻是一張抹布還沒擰乾淨水,我就聽見青陽師兄冷冷道了句:

“我師伯她師父說了,欺負他徒弟的人,得給點教訓嘗嘗,殷長燼,不知你能否躲我一劍!”

我:“啥……哎?!”

不等我開口阻止,青陽師兄就已提劍朝殷長燼刺了過去,千鈞一發之際,殷長燼側身及時躲過一劍。

但卻沒料到青陽師兄手太快了,黃銅劍從右手換至左手,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就一劍劃破了殷長燼的胳膊,一時血從衣裳破口下滲出,迅速滲紅整條手臂。

“青陽師兄!”我著急丟下抹布站起身大吼阻止:“你瘋啦?你今天怎麼誰都敢打啊!”

青陽師兄反常的冷臉沉聲道:“打的就是這種忘恩負義拋妻棄子的負心漢!”反手一刀背砍在殷長燼肩上,殷長燼頓時腿一軟,虛弱的單膝跪地,低頭嗆出一口血……

“長燼!”我顧不得再想旁的,趕在青陽師兄提劍繼續一刀插進他肩膀前一秒,撲過去徒手抓住他的鈍劍,把殷長燼往身後一擋。

無奈從青陽師兄手裡奪過那把黃銅劍,氣不打一處來的朝青陽師兄撒火:“你今天又發什麼瘋!他還病著呢,剛醒你就又想把他打昏死過去?”

青陽師兄傲嬌冷哼:“你吼我也沒用,這是師伯交代的,讓我們不要對他心慈手軟,千萬彆客氣。”

“我師父……”我嗆住,急躁地把黃銅劍往地上一摔:“我師父也沒讓你往死裡打啊!”

青陽師兄臉一拉,軟下語氣和我交代:“梔梔妹妹啊,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心疼男人會倒黴一輩子,你不會忘記他之前是怎麼對你的了吧!”

我哽了哽,“那、那不是一碼事,你不能因為我和他之間鬨矛盾,就幫我打他啊,萬一打出個好歹……他好不容易才醒過來,你彆玩過頭了……”

青陽師兄依舊瞧殷長燼不順眼,握住我肩膀鄭重其事地囑咐:

“梔梔妹妹你要記住,你背後有整個五陽觀給你撐腰,誰欺負你就是和我們天行山作對!打他幾下,已經算是輕的了。”

我扭頭看了眼唇角帶血的他,忙把青陽師兄推開:“你先走吧!彆在這添亂了,我求你了。”

青陽師兄撿起地上的黃銅劍大大咧咧:“梔梔你就護著他吧,反正我告訴你,你師父發話了,揍到你滿意為止,他在五陽觀休想好受嘍。”

“那你先離他遠點!”我推著師兄離開,師兄嘴上答應好好好,可還是趁我一個不留神,跑回去又往殷長燼心窩子上踹了一腳。

我:“……趙青陽!”

青陽師兄這一腳似乎還把他自己給踹爽了,踹完扭頭就跑,恨不得再仰天大笑三百聲。

神經了吧,欺負長燼一個病人他還欺負出快感了?!

“殷長燼你、沒事吧?”

我著急跑過去扶他起身,手忙腳亂地幫他捂住胳膊上的傷口,“都、都是我不好。我去找藥給你止血!”

他虛弱握住我的手,低頭唇邊沾血地往我臉頰親了親,強打著精神安撫我:

“沒事,是我活該,不懂得珍惜你……這樣也好,梔梔,你舍不得動手,總要有人為你討回公道。”

“你先彆費力氣,前麵有紫陽師兄曬的止血草藥,我去抓一點,你老實待在這等我,我兩分鐘就回來!”我捂不住他臂上洶湧溢出的鮮血,六神無主地安頓他。

他昏昏沉沉點頭說了個好。

我扶他在旁邊長凳上坐下,之後就火急火燎地去找草藥。

剛跑出去就聽見身後的男人痛苦悶咳兩聲,嗓音喑啞:“這孽障……還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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