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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您是有什麼心事嗎?”
看著來回踱步,苦苦思索的原村惠,原村和露出關心的神情。
像這樣優柔寡斷的父親,還是非常少見的。
畢竟原村惠的本職工作是律師,在事情的裁斷方麵理應做出最準確的判斷,當斷則斷,不能猶豫不決。
如果律師自身都對自己的決策舉棋不定,做不到斬釘截鐵的正確判斷,對於前來諮詢法律事務的顧客來說也是災難。
原村惠身穿和服,手裡翻看著一卷打印好的文檔,起先原村和還以為是法律的文書,可走進了才看到。
那居然是麻將的牌譜!
“是小和啊,你回來了...”
原村惠露出幾分笑意,他看了看手上的牌譜,眼中露出一絲猶豫,畢竟他一直都教育女兒不要把太過的時間用在無聊的棋牌遊戲之上。。
但如果不解決掉這件事,他恐怕老是忘不掉那天發生的事情。
稍作思考後,原村惠便將手裡的牌譜遞給了原村和。
“禮拜五那天晚上,無聊打了幾場麻將,遇到了讓我十分不解的情況,正好小和你擅長麻將,能看看這人的打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天之後,原村惠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但後來他莫名會回憶起對方的打法,以及那場牌局。
那人每一手,都仿佛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裡,讓他久久無法忘懷。
就連做噩夢的時候,也會夢到那天的牌譜。
仔細思考之下,隻覺得對方的打法十分不合理,越來越覺得吊詭,卻說不上問題的關鍵。
構築牌壁,損失中間張的牌效,以此封鎖彆家的手牌成型,將牌局拖入流局。
但這種打法,真的可行嗎?
他這幾天心緒不寧,也是被這件事影響到了。
如果無法琢磨出這種打法的合理性,他總感覺有根刺紮進了心裡,雖然不致命,但會讓他愈發難受,影響平時的工作和生活。
原村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追求事物的合理與常態,同時有著不小的強迫症。
對於一切不合理的東西,都應該擺正到原來的位置;對於一切逾矩的行為,都應該受到製裁!
就連原村和也深受其影響。
所以她的打法風格是非常正統的科學麻將,遵循牌效,不偏不倚。
“我看看。”
既然是自己熟悉的領域,原村和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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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訝於父親煩惱的事情,居然是她所喜愛的麻將,以往的父親可是對她這項愛好頗有微詞的,屢屢教導她不要沉浸其中。
沒想到父親也背地裡會打幾把麻將,還有求於她,這讓原村和內心有一絲小小的竊喜。
畢竟這對她來說,等同於父親認可了她這項愛好。
她接過牌譜,看上去是父親和一位天朝麻雀士進行的對局。
原村惠是一位非常嚴謹的人,他甚至連對方的id都備注在牌譜上麵。
稍微看了一眼,原村和就輕蹙起了眉頭。
“怎麼了?這個人的打法,是不是很奇怪?”
原村惠緩緩道。
“是的父親,他這種打法,怎麼說呢...很不可思議。
他的讀牌很精準,屢屢能抓到彆家需要進張的關鍵牌,由此構築牌壁,封鎖彆家成型的速度,但是每次到了流局之前,他又能將自己的手牌組建成型,並且在最後一二巡的時候和牌。
這種打法,理論上似乎可行。
但是通過副露構築牌壁的方法,恕我不敢苟同,畢竟這也同樣損失了自己手牌的牌效,讓自己做牌也變得極為艱難。
而且,既然要構築牌壁,為什麼一定要打出去呢?明明作為隱形的牌壁留在手裡讓彆人死聽不是更好麼?這實在是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