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局裡,胡個滿貫已經贏了一半。
後續想要追回這7700點,可沒有這麼容易。
放銃的話,反而失去了門清自摸的一番,但也是5200點,依舊不低。
東風戰裡,隻要被她拿到了優勢,就一直會是優勢。
想要贏她的話,就必須在兜牌防守的情況下,比她更早自摸才行。
所以少年,你要怎麼做?
南彥閉著眼睛,開始了長考,揣摩著超人般的五感帶來的信息,過濾掉無關緊要的小細節,分析思索著這些細節背後的含義。
哪怕擁有人鬼的牌感,他也做不到真正意義上的洞察牌山。
所以他需要通過場外的因素,來分析出這手牌到底要怎麼規避。
看了眼陷入長考的南彥,藤田靖子抽著煙,安靜地等待著。
接下來的一手,對整場牌局來說都至關重要,一旦這個少年能帶頭突圍成功,那麼其她兩小隻恐怕也能猜到她聽牌的範圍,不會放銃了。
但他真的能猜到答案?
看著在這個立直之下靜靜思索的南彥,染穀真子有些不解。
畢竟南彥這幅手牌裡已經有南風的雀頭,這一對是絕對安全的,如果是她的話,肯定是拆了雀頭來防守,難道還有更優的選擇麼?
就算是職業選手來打,恐怕也是拆了這對雀頭。
但偏偏南彥卻在這個選擇上做出了長考,實在難以理解。
原村和則沒有出聲去打擾南彥,也開始了閉目養神。
她知道南彥接下來要出的牌相當關鍵,早巡立直後緊接著如果打出了大生張,會透露出非常多關鍵的信息,隻要這張大生張能夠安全通過,就有利於破解掉這一手的早巡立直。
但這個時候打出大生張,也會麵臨著一發的窘境,不僅規避不了放銃,還會給對手加番。
而這時。
南彥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
藤田靖子忍不住看了過來,將煙鬥放了下去,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破解的辦法了?
很好,交出你的答卷吧!
這樣想著,南彥也很快予以了回應。
一張大生張的六筒,被打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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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張牌的出現,不管是牌桌上的藤田靖子、原村和還有宮永咲,還是旁邊觀戰的幾人,都愣住了。
他怎麼敢的!
儘管在觀戰者的視角上看,這張牌確實能夠通過,可是這張牌實戰裡的危險度相當高。
明明有南風的雀頭,為什麼不拆呢?
非要冒險打出這張牌來。
這確實是相當反常的舉動,但南彥必須這麼打。
他要和時間賽跑,必須搶在藤田靖子自摸之前,將手牌成型,這樣才能破解了這滿貫的殺局。
東風戰讓職業麻雀士胡個滿貫,後麵就基本沒有贏下來的可能性。
以職業選手的讀牌能力,隻要注意到你有做大牌的傾向,基本就快速走表了,不會給你翻盤的機會。
除非憑借超然的運氣,由雀神大人親自發牌,直接起手配牌就是無敵,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通過人鬼強大的五感,南彥進行了逐幀分析。
將之前觀察到的細節統統擺上台麵。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藤田靖子在立直之前,目光快速掃過了手牌,目光懸停在了大概幾張牌的位置上,最終選擇了那張二萬打了出來。
那個位置所處的區間,貌似是最右邊的位置,大約隻有兩三張牌的幅度,二萬正是其中最右邊的一張。
按照正常的理牌邏輯,二萬若是孤張的話,這樣打出來大概就是多麵聽的良型,一方麵威懾其他家,逼迫彆家兜牌防守;另一方麵多麵聽也能靠自摸和牌。
可是,藤田靖子目光掃過的幅度,似乎不隻有一張的樣子。
所以說,其實不隻有二萬能夠立直,還可以打出另一張牌進行立直?
也就是單騎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手牌的其他部分基本已經成型,隻有僅剩的兩枚孤張留在手裡。
二萬。
以及另外一張牌。
直到第四巡的時候,進到了那張關鍵牌,讓其他部分完全成型,所以她才打出了二萬宣布立直。
剩餘的那張牌,要比二萬要優秀,還得是孤張。
在單騎聽的情況下,叫聽字牌肯定是最好的情況。
但果真是這樣的話,前期打出的兩張字牌就沒有意義。
所以那張牌,應該是二萬的靠張,一三四萬都有可能,原本是為了牌效留在手裡,但在進了關鍵張之後,便打出了二萬宣布立直。
而且,她似乎沒有多少猶豫,顯然比起二萬,她認為那張牌應該更容易榮和。
這種情況下,那張牌恐怕隻有一萬了。
由這種強大牌感帶來的計算不一定準確,但南彥還是遵循了牌感,將手裡的孤張六筒打了出來,用最大牌效做牌。
他要在藤田靖子自摸到那張一萬之前,完成和牌!
由這一手牌傳達的信息,原村和還有宮永咲也反應過來,打出了六筒的筋牌或者六筒。
而無論是三筒還是九筒,都能夠從藤田手上安全通過。
不錯嘛,少年。
藤田靖子點了點頭。
其實到了這一步,恐怕都能猜到她要榮和的牌,早巡立直越是拖到後期沒能自摸的話,牌型就會越清晰,畢竟不要的牌都打出來了,按照牌河稍微思索一下也能估算出來。
“你到底是怎麼猜到的?”
藤田靖子忍不住發出了疑問。
像她們這樣的職業選手,可是受過專業的訓練,表情方麵能顯示出來的信息不多。
像是很多人喜聞樂見的情況,比如經常在比賽時帶上痛苦麵具的多井隆晴,那隻是節目效果罷了。
不管是摸到好牌還是爛牌,多井隆晴大多數情況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根本不可能因為摸到爛牌就帶上痛苦麵具,那樣也太蠢了。
隻是被彆人剪輯後發到網上,配合著他難看的手牌,才讓不懂行的人真以為是因為摸到爛牌而痛苦。
表情管理,也是職業麻雀士必須修煉的技巧。
藤田靖子自認為不會在這方麵被一個才十五六歲的少年看破了心思。
那麼,他到底是怎麼猜到自己手牌的聽牌範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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