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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播室裡。
對於八木記者津津樂道的築牆流、黑泥流,藤田靖子回應以相應的不屑。
這讓八木記者很是尷尬,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
可惜那天晚上沒有請藤田靖子來跟那位天朝的高手打一場,不然她肯定會被這種新奇的打法所震撼,並為之而折服。
屆時第一築牆吹就不是他,而是她藤田靖子。
見藤田靖子對這個流派一點都不感興趣。
還是算了,接著解說吧。
第四巡。
八木櫻終於將手裡的寶牌紅五筒切了出來。
如果是彆家拿到紅五筒,肯定是欣喜若狂,心中想得怎麼利用好這張牌來加番。
可是在她這手牌裡,這張紅五筒完全是累贅,還會暴露她諸多的信息。
紅五筒一旦出現,大概率說明你手上的這張牌是孤張,廢牌,除非特定的引掛打法,通常來說打出紅寶都證明你手上沒有第二張同類型的5p、5s以及5m。
這種情況下,本來應該隻有筋牌是安全的,這下還因為愚型的緣故,五筒周圍的三七筒也會變得極為安全。
按照紅寶牌的牌理邏輯。
打出紅寶牌證明你手上大概率沒有第二張,畢竟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舍棄可以加番的紅寶牌而留下普通的同種牌。
在默認手裡沒有第二種的情況下,手牌基本不太可能是【伍六八筒】或者【伍七七筒】。
如果是前者,打出八筒就是聽四七筒的好型。
如果是後者,等一個六筒也是聽四七的好型,等五筒則是五七筒的雙碰,這種情況下也很少會打出紅五筒。
所以在彆人打出紅五筒之後,七筒會變得格外安全,隻輸一手【八九筒】的邊聽形狀。
總不會真有人手裡有良型不要,跑去聽一個愚型吧?
八木櫻實在想不到會有這麼奇怪的人。
愚型的銃率,本質上還是跟會點炮的組合數有關,就算有人真的會故意去聽一個愚型,自以為是地打出紅五筒來,那麼她六八筒聽七筒的概率反而會變低,因為很多人都會開始防你手中的筒子部分了。
所以她在打出這張紅五筒之後,不僅是其筋牌的二八筒會變得安全,三七筒也是一樣,隻是安全度沒有筋牌那麼高而已。
要不是為了搏更大的牌,八木櫻也不會打出紅五筒。
【二三五五五七八九萬,北北北發發】
此時,她是手牌已經來到了聽牌的階段,隻是沒有立即立直而已。
主要是她看到場上已經出現的兩張一萬,有些猶豫。
對家南彥也處於門清的狀態,手牌尚不明晰,她不太清楚這樣立直的話,對麵究竟會不會給她放銃。
應該很難的吧。
她的牌河儘管隻有字牌和一張紅五筒,可光這張牌說明的東西已經太多了。
按照清澄這位替補選手的風格,他恐怕後續會打筒子部分的牌開始迂回防守。
恐怕很難抓到他放銃。
彆人的炮筒有什麼稀罕的還是靠自摸滿足自己好了。
東福寺和今宮女子的兩位選手看到八木櫻打出了這張紅五筒,頓時倍感絕望。
這麼早打出紅五筒,基本已經確定聽牌了吧?
而且聽的牌還不小!
千曲東高中的中堅,這幾局運氣一直都很好啊,這讓人怎麼打?
還有那個清澄的替補,打法也是莫名其妙。
不過她們也沒有立即就放棄聽牌,而是轉為了兜牌防守,雖然她們要輸,但至少彆被打成燒雞或者落四啊,那樣也太丟人了。
就算要輸,至少要把另一家拖下水。
如果經常打麻將,就會有同樣的心理。
一旦發現自己超越不了第一,第四名就會想方設法給第二三位製造難度。
比如說第二名想做大牌超越第一。
不好意思,榮,斷幺九。
欸.就問你氣不氣?
比如說第三名想要穩住不放銃,第四就專門找機會胡你一家,彆家放銃都會立刻見逃,專門把炮筒懟到第三家的嘴裡。
隻要能胡第三名,還是有機會逆轉排名。
所以當水鬼,也是麻將的一大樂趣之一。
與此同時。
南彥切了一張字牌出來,開始分析場上的局勢。
千曲東的八木櫻聽了一副大牌,這毋庸置疑。
職業裡對紅寶牌還是相當看重的,有專門對這張牌進行的研究,她的父親作為前職業選手,肯定是告訴過他紅寶牌的重要性,所以一般來說不會這樣隨意舍棄這張牌,免得讓讀牌精準的人讀出太多的信息。
既然在早巡就舍棄了,說明她必然已經聽牌,而且牌很大。
沒有立直恐怕是因為有起手役,所以可以等個一二巡看看場上的情況再選擇立不立,這種做法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迷惑對手。
而南彥這手牌,想要給她放銃那可太難了,除非他自己頭鐵去拆手裡的萬子部分的搭子和刻子,不然隻要打筒子基本都能確保安全。
他在思考的也不是防守的問題,而是關於壁的一些思索。
自上次和saki進行對局之後,他就發現築牆流對於魔物所能產生的效果,幾乎稱得上微乎其微,完全沒有辦法用這種方式來限製魔物的手牌成型。
而在後續的合宿上,他也嘗試過新的變化,但依舊沒有達成他想要的效果。
網上虐菜倒是一等一的好用,可是對上saki,是真的沒有太多效果。
綜其原因,恐怕是saki對杠的利用和手牌成型速度方麵,要比他強太多了。
用這個技巧對付部長,那就更沒用了。
聽說你的築牆流可以損失壁兩邊的牌效?
對久帝而言,這不是剛剛好?
之後他又把築牆流的打法和思路交給了京太郎,讓他去打網絡麻將試試。
結果
也隻能說一言難儘。
畢竟京太郎沒有他這種強大的海底能力,無腦開大明杠,後期就沒有了役,無法做到穩定收尾。
而且他也沒有這樣精準的讀牌能力,經常判斷不準對方手牌的變化。
教他築牆流,完全是誤人子弟。
不過通過合宿這段時間的訓練,南彥倒有了一些更深的心得和見解。
有道是‘不躓於山,而躓於垤’。
人們往往會注意到眼前的高牆,不會一頭猛撞上去,而是會選擇繞路走;但對於腳下的石塊,卻容易被其絆倒。
壁者高大,故人順之;而oc微小,故人易之也。
看不見的牆壁,才更容易讓人一頭撞上去。
新的築牆流,未必要開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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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剛開始,擁有超強動態視野的南彥,連續捕抓到八木櫻兩次看向牌河。
分彆看向了東福寺和今宮女子。
一般來說,前期的牌河是沒什麼必要去看的,等彆家聽牌了再去看也不遲,除非像是有人打出了寶牌或者紅寶,還有個彆中間張,才應該去關注。
但八木櫻瞅了兩次。
這其中的意義就不言而喻了。
東福寺和今宮女子分彆打出了一張她需要的牌。
而這兩家打出的牌裡,筒子和字牌可以忽視,那隻有兩張一萬最引人注目。
八木櫻右手邊喜歡放萬子牌,中間隨機插字牌的理牌方式,右手邊一張牌都沒打過,看來她需要的牌確實是兩張一萬。
能和一萬產生互動的搭子,也就一一萬和二三萬兩種。
但他手裡就捏著兩張一萬,因此隻有二三萬這一種可能性。
當然還有一種特殊情況,那就是咱們大名鼎鼎的國士無雙,就等著一萬的進張才能聽牌。
不過她牌河也沒有國士的樣子,可以排除。
所以她手上,隻有可能是二三萬的搭子了。
南彥瞥了一眼自己的手牌,四萬已經有了三張,剩餘的一萬全在他手上。
或許在八木櫻的視角,認為就算彆家已經打出了兩張一萬,牌山裡還有富餘的一萬和四萬。
除非她瓦西子附體能摸到最後的一種四萬,否則就隻有改牌型了。
當然,南彥可不太希望她改變現在的聽牌型,所以得加一手。
南彥從手牌裡,切出一張二萬打出。
明知道對家聽牌,還敢打出大生張?
今宮女子和東福寺的選手全都愕然了,清澄這人不會也已經聽牌了吧?不然他為什麼要衝這麼危險的牌。
而且在下一巡,南彥又衝了一張三萬。
“呃”
演播室裡的八木記者看著這一手,不知道要怎麼解說。
明明清澄的選手還沒有聽牌,手上的萬子部分為【一一二三四四四萬】,其他部分尚未組建完成的情況下,卻拆了手裡十分危險的搭子拆了打出。
他隻覺得這個叫南夢彥的選手打牌風格神一手鬼一手的,之前明明這麼穩健,可突然在彆家大概率確定立直的情況下,打出這麼危險的牌來。
他看了藤田靖子一眼,正想詢問一下這一手遵循的是什麼樣的牌理和邏輯。
卻發現藤田七段眼眸中也露出一絲疑惑。
得了,都看不懂。
難道這就是菜逼克高手,有些人的牌力水準低到一定地步,反而能夠打出職業選手都看不懂的操作。
畢竟藤田靖子跟這些普通高中麻雀士,雙方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對方打的牌或許隻是即興而發,根本沒有更深層次的意義,職業選手看不懂也正常,你要是看懂了,那麼恐怕你的水平也跟高中生差不多。
八木隻能硬著頭皮,開始講解:
“清澄高中的選手將手裡的二三萬的搭子拆了,雖然很幸運沒有命中千曲東的選手聽的一四萬,但這一手牌似乎沒有什麼特彆的意義。
如果他接下來還打算拆一萬的搭子,恐怕就放銃給對家的選手了。
而且這樣拆掉二三萬的搭子,反而拖慢了自己成型的速度。
還是說,清澄的選手打算挑戰更大的牌型麼?讓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