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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有些蕭條的麻將館,牆壁上塗滿苔蘚,由於有著不少的木質結構,且疏於打理,有著陣陣腐朽的氣息傳來。
但因為設立在鬨市區,所以客流量依舊不少。
本來店主都蠻橫地說要打烊了,於是謝絕眾人。
誰知堂島直接塞了一把鈔票,店主渾濁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立刻表示瓜果酒水全部備齊,允許幾位使用麻將桌到天亮。
十幾號人就這麼烏泱泱地走了進去。
井川落在後邊,忍不住對南彥低聲道:“前輩,真的要答應這些人來打這場黑暗麻將?我感覺那個叫狂獅堂島的人,有可能是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托,故意演這場戲也說不定。”
“……”南彥沉默了一下。
他隻能表示,井川你想象力可真豐富。
要知道堂島可是幾拳下去把番茄醬都乾出來了,這也能演戲?
不過他應該自有分寸,隻是把人打暈過去,後麵讓人送去醫院,肯定沒死人,不然堂島也不會這麼淡定,畢竟這可是法治社會!
何況對付他們這種高中生,還要特地找來托,不覺得畫蛇添足麼?直接用恐嚇加武力,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就算不答應也沒有用的井川,你覺得那個叫堂島的人,為什麼會幫我們,沒有利益的事情,他為什麼要這麼賣力呢?甚至不惜做出出格的事情,所以這場牌局裡,肯定有什麼是他想要得到的東西。”
“也就是說.他可能是衝前輩來的。”井川一下子明白了。
雖然看起來這個人是混沌中立,個人主義的我行我素,但如果沒什麼意義的事情,他為什麼要幫伱?
明顯這個人,是帶著目的性來的。
“也有可能是你.”南彥淡淡道,“反正差不多,走一步看一步吧,而且我記得你好像對黑暗代打存在一定的好奇心,這種情況你應該也不會太排斥才對。”
“哈哈,確實有。”
井川撓撓頭,也沒有否認。
他確實對代打心存好奇,畢竟他印象裡,這個領域存在著普通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利益!
甚至比白道麻將都要恐怖的暴利!
井川當初也挺心動的。
但是現在感覺自己有些葉公好龍,真正接觸到黑暗領域的時候,他又有著一點恐懼,擔心一腳踏進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彆管那麼多,大不了切胡蘿卜。”
南彥拍了拍井川的肩膀,先一步走了進去。
站在門口,井川卻猶豫了一下。
其實現在的他,可以走。
沒錯,隻要扭頭就走,他便可以立即脫身。
這件事跟他本來就沒有任何的瓜葛。
可是把南彥前輩一個人留在這裡真的好麼?
雖然他被自己稱作前輩,可是他實際上隻是個高中生而已,把他獨自留在這裡,一定會有危險。
不管那麼多,井川眼一閉心一橫,當即踏入其中。
房間不大,可以說除了中間最醒目的麻將桌,其餘都空空蕩蕩,隻有四周有一些為觀賽者準備的凳子,沙發也是破破爛爛的。
井川吞了吞唾沫,坐在了南彥的身後。
這麼小的房間,自然塞不下原本的幾十號人,那些小年輕也被五十嵐健遣散了。
本來應該全部都遣散的,但是堂島表示這麼精彩的牌局沒有人觀賽怎麼行,所以讓五十嵐健留下了十來個,而佐川三木和岡田佑人也在其中。
他們需要目睹南彥的慘敗!
“既然是黑暗麻將,各家都報上大名,然後說明一下自己的規則、牌注吧。”五十嵐健淡淡道。
這種局麵,他也不是第一次經曆了。
黑暗代打界裡,許多人發生爭執,都是這麼解決的。
隻不過他瞟了一眼那個被針對的高中生,他居然相當淡定,甚至還拿起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經曆怎樣的牌局?
還是說對自己的牌力相當自信,初生牛犢不怕虎,完全不知道即將到來的危險?
要知道許多白道麻雀士也會涉黑,但是這些白道雀士在黑暗代打往往會遭遇人生中的重大挫敗,因為那可怕的懲罰加上巨額的牌注,以及規則的變動,都會讓白道麻雀士心態失衡、操作變形,最終一敗塗地。
而這個高中生,居然一點都不害怕!
甚至反倒像是他才是黑暗代打界的真正主人!
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奇怪的幻視?
五十嵐健心中不由吐槽道。
要知道這個高中生旁邊明顯要大不少的大學生,現在也是慌得不行,眼睛左顧右盼,神色飄忽不定,坐姿也跟個小女生一樣放不開,隻占據很小的位置。
這明顯內心極度恐懼才會出現的狀態。
反而這個高中生,完全沒有多餘的小動作,簡直跟在他家裡一樣。
更重要的是,還不像是裝的,因為哪怕影帝來了,麵對這樣陌生的環境也會有所忌憚,人的內心,會通過眼神和小動作表現出來,這是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了的。
而這個人完全沒有這種多餘的小動作。
為什麼會這麼古怪?
“我先來,吾為鈴木正男!”鈴木正男立即開口,“當初你踩我一腳,我回敬你十拳,怎麼樣?然後當年踩我一腳,也要道歉!”
五十嵐健嘴角抽了抽,你特麼就這點出息!
“鈴木正男?”
井川挑眉,雖然鈴木在霓虹是大姓,但長野縣裡這個姓的人其實不算多。
不知道這個人跟鈴木淵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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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不是提問的時機,井川也隻能把這個疑問憋在肚子裡。
“可以,那我也一樣的牌注,怎麼樣?”南彥笑了笑,跟對方許諾對等的牌注。
鈴木正男眼皮跳了一下,接著道:“那麼這次的比賽,取消所有的一番役種,所有的一番役可以胡,但是不會紀錄得分之中。”
“有點意思。”
旁邊的堂島笑了,“那麼寶牌又怎麼算?還有一氣、混全以及三色這種副露減番的役又怎麼算?”
“寶牌、紅寶牌以及裡寶牌,一張不會計入番數當中,但是一張以上,比如說手裡有兩張紅寶牌,則隻計入一張,而如果是寶牌,紅寶牌各一張,然後又中了一張裡寶牌,那麼三張寶牌都不算。
至於杠寶牌,這算在寶牌之中。
食下役的話,自然是得滿足兩番才會被記入。”
“也就是三種寶牌初始各減一張。”南彥點點頭,記下規則。
這個規則,對於有海底能力的他來說也是極大的削弱,因為海底也隻算一番,會被排除在外。
包括他擅長的平和、斷幺乃至混全,都不會計入其中。
看來這是做過了功課的啊。
“不過因為紅寶牌數量一共隻有三張,因此本次使用的這副麻將,足足有六張紅寶牌,沒問題吧。”
“沒問題。”
聽到南彥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井川心裡有點著急。
特地強調紅寶牌的數目,這幅麻將會不會在寶牌上麵做了手腳啊!
但是在沒見到那副麻將牌的時候,他又不能下定論,畢竟黑暗麻將隻有現場抓到作弊,才能被視作違規。
這也是白道麻將和黑暗麻將的不同之處。
白道麻將為了杜絕作弊行為,兩隻手是不能放在桌子上的,但黑暗麻將隻要沒被抓到,一切都是允許的,哪怕在現場吃東西,在麻將桌上做標記,都不算犯規!
如果這樣的話,南彥前輩很吃虧啊!
而且在比賽上,前輩擅長小牌速攻,大多數胡牌基本都是小牌,現在前輩最得意的一番役也被禁了,這可怎麼辦。
但井川也隻能乾著急了。
“那這位小友,你有什麼規則想說的?”五十嵐健奇怪地看著南彥一眼,好奇這家夥難道真的這麼淡定。
“我的規則很簡單,因為我隻有一個人,所以你們那邊,打一個場風戰就得換一個人,這個規則沒什麼問題吧?”
南彥看向了佐川三木和岡田佑人兩個人,“你們兩個想要借彆人的刀來對付我,一直待在幕後也沒有意思。
既然你們兩個也參與了這個行動,當然要有點參與感才行,對吧?”
佐川和岡田兩個人瞳孔猛然一縮。
南彥這家夥,看來是不打算放過他們。
“好,你們兩個也一起吧,多少得有點參與感。”堂島本來就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類型,對於這麼好玩的規則,他向來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