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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巡。
井上惇一個吃,便改變了牌序。
本該由他摸到的銃張,到了美穗子的手裡,而本該由美穗子摸的六筒,又落到了南彥的手上。
看著這張六筒的進張,南彥目光微虛,抬頭看了一眼對家的井上惇。
好家夥,這麼能整活?
要知道以目前的運勢,他摸到這絕張六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都打算看情況改聽了,沒想到卻在這個時候摸了進來。
而對麵的井上惇見到南彥投來的目光也是回以一笑。
收下吧,這對大家都好。
隻不過這種奇怪的一幕,也引來不少人的議論。
“有點奇怪啊。”
“好像是剛剛龍門渕選手的那個吃,正好把這張六餅送到了南彥學長的手上。”
“要是他不吃的話,就是自己摸到銃張了,而且三家聽牌的情況下,顯然是南彥學長的牌最小,難道這是在送胡麼?”
“這種情況也太不科學了,隻是偶然發生的情況而已。”
清澄的四小隻見解明顯不同。
像是執著於科學麻將的原村和,就不相信這是故意送胡,畢竟想要達到這種程度,必須勘破牌山才行。
但不管怎麼樣,這確實是對龍門渕和清澄兩家都利好的局麵,互惠共贏。
而且僅僅是自摸的一番,顯然對當前的局麵影響小之又小。
惡心的是立直家,無緣無故就損失了一根立直棒。
“誒,居然是鬥轉星移誒。”
觀賽席上,堂島月忍不住說道,“沒想到這種高中生的比賽裡,居然會有人擅長用這種技巧。”
“鬥轉星移?”
南浦數繪畢竟也是科學麻將的出身,雖然有運勢方麵的能力,也明白吃碰能夠在一定程度改變運勢和牌序,但對黑暗麻將的行話她卻並不了解。
“就是吃碰彆家的牌,能夠改變牌序的情況,在黑暗麻將領域,據說這是一種高階的技巧,前提是自身能夠感應到運勢的流轉,並且對氣運有著足夠了解,才能施展的強大手段。”
堂島月開口解釋道。
“看來長野縣的選手確實有點意思,普通人裡麵能夠感受到運勢的萬中無一,能夠熟練運用技巧去推動運勢的更是少見,就算在黑暗麻將領域,這個人也能算得上是高手。
可惜看得出來他隻是有天賦,應該沒有什麼師門傳承,沒有更進一步。
有點期待接下來和他交手啊,我會教會他什麼才是真正的鬥轉星移!”
南浦數繪倒是對這個人沒什麼興趣,目光繼續看著比賽的現場。
隻見南彥幾乎沒有多做思考,當即推倒了手牌。
“門清自摸和,每家500點。”
看到這幅景象,剛剛還在侃侃而談的堂島月頓時大跌眼鏡。
“哈?這個人怎麼回事,他居然接受了對麵的施舍!簡直無可理喻!”
畢竟這個南夢彥也擁有著牌浪,絕對是運勢流麻雀士,不可能不清楚這是對方出於自身的利益,才特地將這張六筒送來。
這種做法對運勢流麻雀士來說。
形同施舍!
如果是堂島月麵對這種情況,她根本不屑於接受,更何況這副牌才區區一番,就算是莊家也隻有1500點,不如改聽。
接受這樣的施舍,簡直是運勢流雀士的恥辱!
然而南彥卻如此坦然地收下,讓她大為不解。
是她看錯人了,這個人居然是安於現狀的凡人之流,實在讓人無語。
麵對這種羞辱性質的贈予,為什麼要接受!
不能理解!不能理解!
看著堂島月抓狂的模樣,南浦數繪倒是能夠理解堂島月的想法。
畢竟這位有著極其罕見的‘可控’牌浪,獲得自己想要的牌不難,根本不屑於接受彆人送過來的牌。
隻不過,對一般人而言,還是收下對手的施舍比較不錯。
而南浦數繪自己,處於守莊的目的,應該也會收下這2500點。
這就好比彆人施舍一部蘋果14pro,對堂島月來說這等同於羞辱,但大多數人卻能甘之如飴。
對擁有牌浪沒有進張壓力的堂島月而言,肯定是無法忍受來自其他運勢流雀士的施舍的,這倒是再正常不過。
但在這種情況下,其實還有其他的選擇。
畢竟上家的風越選手棄胡了,要麵對的隻是下家的自摸威脅。
如果打出九索,或者乾脆以九索振聽立直,其實是可以拚一拚的,何況六索還是這一局的自然寶牌,自摸的話至少是立直自摸斷幺寶牌1的形狀,有11700點之多。
或者再等一等彆的進張。
比如進張7s和8s,就會變成【三三五六七八八八筒,二三四索】加七八索的雙碰,這時候不論默聽還是立直都會好一點。
隻是這個人,明顯求穩了。
“南夢彥選手取得了開門紅,雖然隻是一副小牌,但也為清澄帶來了優勢。”
“可以,很穩健,這才是我們熟悉的南夢彥。”
以鈴木淵對南彥的了解,這個人打麻將有一種閒雲野鶴般的意境,隻要沒有什麼分數上的壓力,就不會追求高額的打點,一點都不貪。
一千點不虧,兩千點血賺,三番以上的大牌隨緣。
有此般心態,有時候比技巧都要更難能可貴。
這種人隻要不是運氣差到極致,基本不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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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將輸的一敗塗地的人,很多時候還是貪了,明明點數差距不算很大,但總想著要靠自己手裡一副好牌來一次逆天反轉,迎頭趕超,於是頂著莊家聽牌進行立直。
運氣好確實可以一戰翻盤,但是這種賭鬼打法並不適用於比賽。
大多數時候賭到最後一無所有,甚至出現鳳凰級避銃的慘烈狀況。
東一局,一本場。
寶牌二索。
南彥起手手牌【一一九萬,二五八筒,一四九九索,發發白中】
井上惇起手配牌【七萬,一三三六八筒,七索,南南西北發發】
兩家這個起手,其實挺尷尬的,因為發財必不可能打出來,就沒有辦法碰到役牌快速副露成型。
福路美穗子起手【二四六七七萬,四四五六八八索,白北】
相當不錯的三向聽,進張的需求也不高,這種牌隻要不是惡調,基本在早巡就能聽牌。
井上惇目光朝福路美穗子看了一眼。
明顯察覺到美穗子的運勢,要比其他三家都更強。
如果正常打的話,最先聽牌的肯定是她。
而自己目前的起手,隻要碰不到發財,就絕對沒有辦法和她抗衡。
正如圍棋是極其講究輕重緩急的遊戲,麻將最重要的一環當屬壓製住每場牌局裡最麻煩的那一家,不然一個滿貫以上的打點,就需要好幾副小牌去補救。
現在南彥的運勢明顯不夠強,美穗子就成了這一局裡最需要壓製住的那家。
何況這位是風越實力最強的麻雀士,如果讓她起勢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大部分情況下,運勢決定了一個人的起手牌。
不管是南彥,還是他本人,目前運勢都不夠強。
很明顯兩家的手牌都不咋地。
至於鶴賀的津山,運勢中規中矩,但也要優於他和南夢彥。
得想辦法將場上的運勢變得混沌,讓福路摸不到自己要的牌。
而且按照澤村智紀的說法,南彥的進張比一般人的要強大許多,基本上在早巡的進張裡能摸到自己大量需要的牌。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巡應該能摸到他要的一張牌。
既然如此,那就攪亂他!
“碰!”
儘管不是自己的場風,但是在美穗子打出南風的時候,井上惇直接碰掉了她手裡的這張牌。
下一巡,美穗子摸上一張一萬,頓時眉頭微蹙。
阿拉啦.看來是盯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