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上家打出一張四筒。
“碰!”
南夢彥直接將這張牌給碰掉,不給堂島月聽牌的機會。
雖說兩張紅中被南彥捏在手裡,不過能不讓彆人聽牌,自然不讓她聽牌。
等再過個幾巡,堂島月終於反應過來了。
可惡,紅中大概率是在南夢彥的手裡!
這樣就算是她聽牌了,也斷然胡不了。
好陰險的家夥。
當然,堂島月讀牌沒有那麼厲害,她覺得這對紅中也有可能在對家三神淨的手裡,他副露了兩組索子牌,一看就是往染手的方向去做,一組紅中在他手裡也不奇怪。
已經是中後巡還沒見到一張紅中,基本可以確定是在彆家手上,被山吞兩張紅中的可能性不大。
大三元做不成,小三元也已經泡湯了!
堂島月隻能沉著臉,將一副白板打了出去,紅中自然是不能給其他選手碰到的,不然彆家碰到這組紅中肯定能比自己更快成型。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第十三巡。
四家都沒有聽牌的跡象,就連南夢彥也是如此。
對家的三神淨,索子的染手,但是後續不斷打出筒子和萬子,七巡都是摸什麼打什麼,還是一向聽。
上家的今宮女子,應該摸上來了這一局的兩張寶牌三筒,但是她沒舍得舍棄掉寶牌,而是打出二筒走七對子的路線。
但似乎二擇出錯了,牌河裡的三張二筒顯眼至極。
這算是七對子的玩家,最痛苦,也是最常見的一幕。
畢竟七對子的二擇,哪怕是慣用小七對的麻雀士,也會經常選錯。
而且堂島月不太確定,今宮女子的手裡會不會摸著自己需要的兩張七筒,要是在她手裡的話,這一局就麻煩了。
至於南夢彥的牌河,更是惹人發笑。
【一萬白白一九筒西;南北東九一索發;九萬】
但凡他做國士無雙,恐怕都已經聽牌了吧。
十三巡了都還在打幺九牌,這家夥說好不做斷幺九的,但他明顯對這幅小牌有著異常的執著,在南四的決勝局上,還想著靠斷幺跟她一決勝負,這種人是真的沒有夢想!
而在第十四巡,一張北風從南彥手裡打出。
堂島月麵容微微抽搐。
講道理,你費儘心思做斷幺九有什麼意義呢?就他這個牌河,如果全在手裡的話,國士已經聽牌了吧!
還在打幺九牌,這家夥這局到底是有多惡調!
終於,在第十五巡。
堂島月摸上來了關鍵性的七筒,聽牌了!
叫聽八筒和紅中。
但很明顯,紅中是出不來了,唯獨八筒還有機會。
畢竟對家的三神淨在做染手,筒子他是不要的,最後有可能為了流局聽牌,而強衝筒子的危險張。
雖說直擊三神淨不是堂島月想要的,但隻要能和到這副牌,自己還能反超南彥拿個第二,也不算太丟人。
沒想到自己這麼好運的人,居然也要十幾巡才能聽牌,著實令人難受。
就感覺這牌局和沼澤地的淤泥沒什麼區彆,再怎麼幸運的人跟南彥一塊打牌,也會染了一身黑,成為名副其實的非酋。
真不知道清澄的那幫女孩子,怎麼會喜歡和他打麻將,就因為他長得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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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打完這一局,她回去要好好洗個澡,不能染上他的黴運才行。
而下一巡,南彥依舊摸了張九萬出來。
堂島月冷冷一笑,這家夥看來是得從頭惡調到尾了,運氣差就是這樣,什麼牌都摸不到,而好運的人,往往不用做牌,牌自己就會到自己手裡。
所以說運氣差的人,再怎麼掙紮也於事無補,職業麻將場上運勢普通的人都是相當少見的,運勢差的更是鳳毛麟角。牌力再高的人,在源源不斷的惡調麵前也會屈服,更彆說還沒有踏上職業的南夢彥!
但突然之間,堂島月眼角餘光瞥見南彥的牌河,莫名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但很快,一股涼意從後腦勺順著脊椎,蔓延至全身上下。
等等。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堂島月瞪大雙眼,陡然看向南彥的牌河。
頓時嬌顏悚然!
十五巡切出的牌,全都是幺九牌,沒有一張中間張!
這種全是幺九牌的牌河,會出現一個極其特殊的情況。
流局滿貫!
在牌局荒牌流局時,隻要有其中一家的打出的所有牌都是幺九牌,而且他打出的任何一張都沒有被彆人吃、碰、杠,這時就算該玩家達成流局滿貫。
這時即便南夢彥沒有和牌,甚至沒有聽牌,都會按照自摸滿貫進行計算。
在麻將領域,對於運氣差到極致的人,會有一定的補償規則。
比如說九種九牌。
再比如說這更為特彆的流局滿貫。
這是個你運氣不夠糟糕,都沒有辦法達成的滿貫。
而這些規則的製定,都是為了讓那些運氣比較差的麻雀士,也擁有在強運者叱吒的麻雀場上同台競技的資格,算是一種補償性質的規則。
但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因為絕大多數運氣差的人,不能會一直運氣差,而且你運氣差還打什麼麻將,回家養豬都比打麻將更有前途。
可運氣好的人,每天都能過得很幸運,麻將場上更是叱吒風雲,根本不需要利用這些規則。
像南夢彥這樣運氣穩定差的選手,在麻將場上比強運者都要少見。
堂島月也是恍然才想起這個規則。
可現在,為時已晚!
除非有人能夠碰掉南夢彥打出的幺九牌,才能破掉他的流局滿貫!
堂島月注意到了這一點,其他兩家似乎也才剛剛發現。
“立直!”
今宮的女生沒有多想,直接橫版一張七筒宣布立直,妄圖讓南彥放棄流局滿貫,逼迫南彥打她牌河裡的現物防守。
雖說南彥幫她完成了一番的役滿,於她有恩。
但麻將場從來都是沒有永恒的敵人,自然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這個流局滿貫完成的話,南彥的分數便會超越她!
南彥微微一笑。
現在發現,似乎已經有點晚了。
一張北風,緩緩打出。
隨著這張北風出現在他的牌河,此刻牌山上隻剩下最後的三張牌了。
南彥雙手一攤,緩緩伸了個懶腰。
接下來他什麼也不需要做,也不用摸牌,隻需要靜靜地坐在一旁,看其她人表演就好了。
三家全都沉默。
沒想到在這一場,居然會碰到這麼特殊的局麵。
此刻,堂島月臉色異常難看。
她現在.什麼也做不到。
不管是送胡也好,還是放棄也罷,她都會淪為第四位,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性。
除非,她摸到的海底牌,是她需要的紅中和八筒。
可是她真的能摸到麼?
要知道紅中大概率在彆家手裡,能摸的隻有八筒。
這是她反敗為勝的唯一可能!海底的那張牌,最好是八筒!
最後一巡,三神淨和今宮的大將率先摸牌,隨後兩人都無奈地將牌打了出去。
輪到堂島月摸牌,一張七筒讓她整個人都要瘋了。
就差一點!
現在維持聽牌形狀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咬了咬牙,她決定給對手放銃!
哪怕憑著被人擊飛的風險,她也不能讓南夢彥達成流局滿貫!
一張紅中,手切了出來。
牌局後期,大生張的紅中,危險度極其高。
可是隨著這張紅中被打出,全場沒有任何反應。
堂島月徹底絕望。
果然,最後的兩張紅中,是被南夢彥扣在手裡。
他這副牌河加上手裡的紅中,明明可以做成國士無雙,卻選擇用流局滿貫來羞辱自己。
最後就連給彆家放銃她都失敗了!真可謂一敗塗地!
牌局至此,宣布結束!
罕見的荒牌流局。
南彥扣到手牌,微笑著宣布:“無聽。”
“聽牌!”
“聽牌!”
今宮女子的女生和三神淨分彆推倒手牌。
今宮女子聽胡的是九筒,專門為了抓南彥流局滿貫而聽這一張,而她的七對子中,一副八筒的對子靜靜躺在手牌裡,非常醒目。
三神淨則是清一色,叫聽七索和五索的雙碰。
兩家都聽牌了,但實際上比沒聽更讓人痛苦。
因為這一局的結果,毫無疑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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