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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對子,沒有dora,2400點!”
鈴木太保嘴角一咧,鏡片下陰翳的眼神仿佛毒蛇盯上了獵物一般。
六萬。
這怎麼可能?
井川非常不理解,要知道七對子並非正常牌型,能複合的役種天然就比其它的牌型少很多,隻有斷幺、混清一色以及混老頭。
不立直的話,隻要標記好寶牌的位置,七對子的打點能力是可以預估的到的。
更何況小七對必定是門清,所以混清一色注定是三番|六番,所以如果是混一色的小七對那麼注定是莊家的滿貫。
剛剛井川其實是提前預想過對方能複合的役種,所以特地挑了一張六萬打出來,對方牌河裡這麼多的萬子牌,就算榮和這張六萬也隻是小牌而已。
然而對方恰恰是放棄了可以複合的混一色,轉而抓他手裡這張六萬。
放棄12000點的莊家大滿貫,轉而榮和2400點的小牌。
井川怎麼都想不到對方居然會這麼做!
“奇怪了
雖說能看出來這位鈴木選手是專門留下這張六萬來抓彆家手上的銃張,可是12000的打點足足是2400打點的五倍,如果留下筒子部分自摸的話,完全可以達到莊家的跳滿,那樣任何一家都需要支付比2400點更高的點數,而現在隻直擊到一家。
如果是我個人的話,哪怕榮和了對方的六萬,恐怕也不會選擇和牌,應該會等摸到筒子部分重新聽牌,這樣會不會更好?”
八木不免問旁邊的藤田靖子道。
這樣的打法,就顯得相當怪異。
當然這次的表演賽上,怪異的事情多如牛毛,八木現在也漸漸習慣,而不會一驚一乍的了。
“這應該是威懾麻將吧。”
藤田靖子看了一眼,淡淡說道。
“威懾麻將?”八木有些疑惑。
“正式麻將裡一般很少會用的,畢竟八木你人緣好,也老實,不會去那種坐落於大街小巷裡的麻將館,現在大多數時間應該隻是在電腦裡打打網麻,自然不了解這種威懾麻將的套路。
你像我,就喜歡在職業比賽之後,去一些小的麻將場館裡打麻將,就經常能見到這種利用他人心理弱點,進行的‘威懾麻將’。
這種麻將,必須要有開場的前置設計,這一點至關重要,因為你要開局就通過言語、局麵和各方麵的細節,去勾起人內心的弱點。
意誌力不夠堅定的人,往往就會落入其圈套之中,像井川.他現在內心就已經有點亂了,接下來完全會被對方拿捏。
這就是威懾麻將的特點,開局並不強求打點壓製對手,而是震懾對方的心理為主,摧毀對方的自信,從而在接下來的對局中獲得更大的優勢。”
其實隻要多去街坊的小麻將館,就能見識到各種各樣的威懾麻將。
人民群眾的想象力無窮無儘,有些威懾麻將的設計確實值得一忖的。
其實在職業賽場上,也有人玩弄威懾麻將,不過這在正規的職業雀士看來都隻是‘歪門邪道’罷了。
但在藤田看來,隻要在規則沒有限製的地方,能用這些歪門邪道贏下比賽,也算是個人的本事。
“我不懷疑井川這小夥子在網麻裡有著很深厚的基本功,這一點從他的計算能力就可見一斑,但很多網麻大神脫離了網絡來打麵麻,往往會輸得一敗塗地。
如果說網絡麻將是人和發牌姬的對抗,那麼麵麻就是真正的人與人之間的鬥爭!
井川缺乏這方麵的經驗,很容易就會輸給對方。”
藤田靖子接著開口道。
聽著這番話,八木臉上頓時顯露愁容,為井川感到擔憂。
雖然隻是同事了幾天,但是這個小夥子給他的印象相當好,比南夢彥好一萬倍!
哪怕是他這麼個落魄的職業選手,井川也是恭恭敬敬的,相當客氣。
真希望南夢彥這家夥能學一學井川!
不過藤田靖子話雖這麼說,但她其實一點都不怎麼擔心。
畢竟這裡麵,可是有個小夥子剛和她打麻將的時候,就敢用‘威懾麻將’的。
所以說比這種歪門邪道,那家夥也不會輸給彆人。
.
東一局,一本場,寶牌二索。
鈴木太保按部就班,采取用同樣的打法。
正所謂‘一招鮮,吃遍天’,既然對方破解不了自己的威懾麻將,那麼好用就一直用下去。
他摸到一副就分隔一副牌,短短五巡又是六副對子出現。
而在六對子出現的那一刻,高橋孝行再次將準備好的現物打出,緊接著南彥也跟打了一張。
兩家防守。
這讓還在做牌的井川不免難受起來。
相對一般人,對方的小七對如有神助,快的過分。
自己隻要沒摸到適合快速進攻的牌型,那麼就很難在早巡聽牌,從而進入自己的進攻回合。
對方聽牌那麼快,將他完全拖入了對方的節奏,而井川還完全摸不透對方會單吊哪一張牌。
從上一局對方舍棄混一色的小七對就能看得出來,隻要能直擊到對手,他根本就不在意番數,也就不能通過小七對能夠複合的役種,去猜到他大概會聽什麼牌。
難道就隻能防守了?
井川嘴角微抿,隻好將自己手裡的雀頭一萬,同時是對方牌河裡的現物打出。
也開始防守了起來。
小七對榮和2400,自摸是每家1600點,其實差彆不大。
但麵對這樣怪異的打法,著急進攻的話容易吃虧。
連南彥前輩都不慌不忙,那麼自己也不能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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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七對子隻單吊一張牌,如果專注於防守的話自己也不容易放銃,還是看看再說。
就這樣跟打現物,牌局很快來到了中後的巡目。
這段期間,對方一直都沒有自摸,而南夢彥還有高橋孝行也都專注於防守,牌河有現物打現物,沒現物拆字牌和暗刻。
看到這幅景象,鈴木太保麵露輕蔑之色。
高中生不愧是高中生,這麼一點小小的把戲就給他們嚇成這樣。
實際上這一局自己根本沒有成型,一直都是五對子一向聽,手裡留著的寶牌一索,一直都沒有摸上來成對,場上也是一張都沒有。
畢竟默聽的七對子打點還是太小了,正如井川想的那樣,想要更高的打點,這種情況寶牌必不可少。
可顯然現在的這個局麵,彆家手裡就算有一索的孤張,也不敢打出來的。
但是他也可以通過各家的這個心理,用寶牌來做文章。
比如說現在。
鈴木太保先是從自己的手牌對子部分,將一張普通的五筒彈到了牌河,隨後將另一枚摸上來的牌放在了原先的對子部分。
這個動作,很快引起了各家的注意。
七對子成型的牌一般不會動對子的部分,一旦出現了更替對子的情況,那麼就是替換紅寶牌的時候。
比如摸上來紅五筒替換五筒這種。
井川看著自己手上的一張紅五筒,陷入了沉吟。
本次表演賽的規則有點特殊,紅寶牌一共有四張(天才麻將少女的縣級大賽,紅寶牌也是有四張,不過本書是正常的三張紅寶牌,這個特殊規則被挪到了本次的表演賽上),也就是說紅五筒足足有兩張。
對方將一枚普通五筒打出,這顯然是說明自己進了一張紅寶牌才會去動對子的部分。
如此一來,可以確定對方手裡多了紅五筒的一番,番數變得更加危險了。
這樣下去的話,對方自摸,那就是每家3300點,總計9900點的超然得點,將各家的點數拉大到了難以逆轉的局麵。
很不妙啊!
而且這一局的寶牌二索,自己手裡隻有一張,如果被他摸到了其它的一索寶牌成了對子,那麼這副牌絕對要化身滿貫,自摸還是跳滿!
不能再等下去了。
很快,井川就等來了機會。
在第十二巡的時候,對方突然將對子部分的一張牌拆打了出去,保留了手裡摸上來的那張牌。
井川再度思索。
為什麼要拆對子?
這裡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剛剛摸上來的牌是寶牌二索,手裡還有一枚紅五索或者紅五萬,對方不舍得打出去,而是留在手裡,認為兩張都有機會成對。
另一種可能就是二索成了對,但是七對子+dora2+紅dora1隻有滿貫,所以還想多個斷幺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