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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混全,1800點。”
一本場,寶牌五索。
第五巡。
森脅暖暖強衝一發三筒,直接給南彥放了一炮。
沒有任何加番項的混全,隻有一番。
在早巡連續副露【一二三索】和【七八九索】,有染手、一氣和役牌的可能,反倒是混全沒有這麼大的概率。
畢竟副露的混全隻有區區一番,也不可能撈到任何的紅寶牌,而這一局寶牌還是五索,這副牌做混全就不可能大到哪裡去。
何況聽有副露的混全,必然是邊坎吊,胡率差牌型也不好。
這樣的屁胡基本沒有和牌的價值。
所以儘管這枚三筒有一定的危險,可森脅還是將其打出,沒想到直接給南彥放了一炮。
還真就是混全,聽一個邊三筒!
為了這麼一副爛牌,這家夥連續兩次副露,把她需要的紅寶牌挪到彆家手裡,真是夠了!
還沒等她緩口氣。
接下來的二本場。
森脅看到南彥的手牌上紅光閃動,嘴角微微一抽,這種感覺,他手裡至少有兩三張以上的紅寶牌。
番數不小!
這副牌一旦和出來了,至少是滿貫起步的大牌。
可惡,跟自己最親的紅寶牌,一下子全都落在了他的手裡,牌山裡最多還剩下一張,而且還在王牌上麵,自己根本就摸不到!!
也就是說,這一局她想挪紅寶牌都完全做不到。
確實,自己有著在她人看來近乎作弊般的能力,能在一定程度上挪動牌山上的紅寶牌。
正是因為這個能力,她在麻將場上向來無往而不利,隻是打不過森脅那個老巫婆而已!
在自己好閨蜜貓羽露露的科學理論看來,她是有敏銳的溫度感知能力,所以能從牌山上感覺到溫度最高的紅寶牌,也能通過他人身上體溫的變化窺探到對方的想法。
比如說有些男生在接近她的時候,身體的溫度就會自然而然地升高,尤其是某些位置的溫度,會變得近乎灼熱。
這些,也都是她的能力。
她不僅能靠著溫度的感知確定紅寶牌在牌山的位置,還擁有著在一定程度上挪動紅寶牌的絕妙天賦!
兩者都讓她在麻將領域擁有近乎超人般的優勢。
所以老巫婆說她隻是凡胎肉體,天賦平平,跟真正的高手完全沒有辦法比。
對這一點,森脅暖暖絕不可能承認。
她有著如此強大的能力,憑什麼老巫婆說她是庸人,她除了輸給老巫婆還輸給過其他人麼?
沒有!
但在今天,森脅暖暖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小男生。
對方仿佛和她一樣能感覺到紅寶牌的位置,並且還通過副露的方式挪走它,這是森脅未曾設想過的情況。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打個麻將也作弊啊!
更要命的是。
森脅引以為傲的溫度感知,在這個小男生身上毫無作用,他不管摸到好牌還是爛牌,不管是自摸還是榮和,不管在算計他人還是在閉目養神,他身上的溫度都是恒定的,呼吸也是平和順暢,幾乎沒有絲毫的變化!
反觀眼鏡妹還有她的好閨蜜貓羽,在情緒波動的時候,自身體溫都會有著些許的變化,森脅也就能從她們體溫的變化獲取到相應的場外信息。
唯獨南夢彥如同死水一般。
靜謐,死寂,安寧
很難想象這些詞會出現在一個正在打比賽的麻雀士身上!
這種近乎妖怪般的、對自身生物數據的恐怖掌控力,她隻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
沒錯,就是那個老巫婆!
森脅曖奈!
隻有她在和自己打麻將的時候,不會泄露出任何的破綻。
她仿佛永遠也贏不了老巫婆,所以她才更恨對方高高在上的教笞。
像她這樣擁有絕佳天賦的人,怎麼可能自甘平庸?
她注定是要在麻將場上,創下自己的一片天地,然後等她功成名就的時候,再回到老巫婆的麵前,狠狠地嘲笑森脅曖奈麻雀般的短淺目光,不識大鵬!
老巫婆不讓她去參加島根縣的預選賽,那她還不稀罕呢。
島根縣這種淺井之地,什麼高手都沒有,所以她才來到位於霓虹中腹的長野縣,打算在這裡大展宏圖。
老巫婆終有一日會知道,她森脅暖暖是多麼的奔逸絕塵的天才,麻將的天賦更是獨鶴雞群,未來的她必將是超今冠古的麻雀王者!
正是帶著這個信念才來到長野縣,森脅暖暖才央求貓羽一起來參加這場大賽。
她要向老巫婆證明,自己是有這個天賦和實力的。
然而眼前的高中生,卻直接撼動了她心中的自信,她並非是麻將界最為特殊的那個人,也並不是唯一一個能夠在暗中開掛的麻雀士。
因為眼前的這個高中生,恐怕也有著自己的獨特的天賦!
正當森脅腦海裡正進行這頭腦風暴的時候。
南彥牌河裡一張鮮豔的紅色牌張出現了!
森脅頓時回過神來。
隻見到對家的牌河裡,一張紅五筒靜靜地躺在上邊。
對麵的南彥,起手就切了一張紅寶牌!
“吃。”
貓羽露露微微沉吟,之後還是選擇吃了。
上次吃過南彥的虧後,她其實是知道南彥的牌不能亂吃。
但如果閉門不戰,這才是最愚蠢的打法。
麻將是信息戰,掌握對手的信息非常關鍵,要是知道對方難以戰勝而畏首畏尾,那麼就隻有被蠶食的份,最後隻能乖乖等死。
她不像森脅那樣對溫度敏感,她隻是一介普通人。
而觀察他人的打法,向來是她的優勢。
若是放棄自己僅有的優勢,便是用自己的柔弱點來硬接對方最強勢的地方,這無異於以卵擊石,最終花枝亂顫的隻會是自己!
何況疑神疑鬼,擔驚受怕,最後隻會被對方完全利用。
她這副牌非常適合做斷幺,而且還有三色的可能,既能速攻還能保證番數,肯定是不能放棄的。
錯過了這副牌,後麵就未必有這麼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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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而她吃掉南彥的紅寶後打出西風,也轉手被南彥碰掉。
緊接著又是一張紅寶牌的五索切了出來。
貓羽瞪大了眼睛,要知道這已經南彥切出來的第二枚紅寶牌了!
她一臉不解,南夢彥這是打算速攻麼?紅寶牌都這麼簡單地就舍棄掉。
不過這張牌也正是她需要的,吃掉之後,就是斷幺三色的一向聽了,還有兩枚兩枚紅寶牌在手,總不可能南彥的碼速比她還快吧?
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是又將這枚紅寶牌吃掉。
隨後打出的九萬,再度被南彥碰走。
緊接著
第三張紅寶牌,紅五萬躺在了南彥的牌河裡。
貓羽在這一刻幾乎都要瘋掉了!
要是在一般情況,貓羽還會認為南彥是在給她喂牌,打水友賽的時候,就有水友明知道你在做國士、大三元或者字一色,故意給你點炮。
南彥連續三張紅寶牌,就好像是在給她喂牌一般。
但貓羽心裡非常清楚,南彥不是水友,他是奔著贏下比賽而來的,所以他必不可能故意送牌給她。
可是這張寶牌吃掉後,自己不僅三色確定,副露區域三張紅寶牌,這裡就是四番在握,而且還聽牌了。
如果放棄的話,那就完全不知道南夢彥在搞什麼名堂。
所以明知道這牌有點問題,貓羽還是喊出一聲‘吃’,然後將一枚南風打了出去。
“碰。”
南彥微微一笑,將這張牌碰掉。
然後才將一張三筒打了出去。
牌局到了現在,已經是第四巡了,南彥已經打過四張牌,而貓羽也打了三張,反觀森脅和妹尾佳織,麵前的牌河還是空蕩蕩的一片。
四巡還是門前清。
自己一張牌都沒有摸!
看著兩人接近默契的配合,森脅都以為自己好閨蜜已然叛變,現在成了南夢彥的人!不然怎麼會跟對方打配合,故意來惡心她?
然而貓羽也是心裡有苦,她這是為了儘早聽牌才這麼打的,鬼知道南彥手裡搭子居然這麼多,而且正好還是她手裡都有的牌。
真不是她故意打配合,而是她這副牌想要快速聽牌,就隻能這麼打。
更何況。
沒有人能拒絕紅寶牌以及三色同順的誘惑!
此刻,南彥的副露區域,分彆是南、西和九萬。
對對和、混老頭、混全帶幺九之類的役都是有可能的。
森脅看著兩家都是三副露的情況,自己壓力拉滿。
兩家很有可能都聽牌了,南彥很有可能是對對和,看模樣還有可能是帶混老頭,不過外麵副露的風牌都不是他的役牌,如果想要有役的話,不考慮對對那就是混全帶幺九了。
最後切的牌是三筒。